那些官兵不知道该怎么办,上前请示,“锦姑娘,这……”
锦姑娘挥了下手,“罢了,既然他们两位有心,进都进来了,关城门吧。”
“是。”
城门缓缓关上。
锦姑娘视线落在九儿等人身上,吩咐身边的随从医女道,“你们带这些大夫下去安置,至于这一位……”
她视线落在九儿身上,“这么狂妄,当着我的面给城门守卫下毒,就留在我身边,让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吧!”
九儿傲娇地抬了抬小下巴。
和九儿一起来那些医者都有些担心地看了一眼九儿,他们之前从没见过九儿,也不知道这位‘小兄弟’是哪儿冒出来的。
但是能和他们一起被送来平南郡,一定是有真本事的。
刚刚城门口下毒这一手也确实震撼到他们了。
所以,他们才有些惜才的担心。
不过都来了这种地方了,担心也是多余,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全力以赴才是!
他们神色肃然地和九儿道别,九儿却笑嘻嘻挥手。
待那些人被带走后,锦姑娘低哼了一声,“你跟我来。”
平南城城内街道上也没有闲人闲逛,但处处都弥漫着一种让人身心不适的味道,时不时有‘全副武装’的官兵抬着被被单裹得严严实实的尸体路过。
死亡的阴影如影如随。
九儿跟着锦姑娘走了一会儿后,锦姑娘带她进了一处僻幽的宅院。
一进去,就是满鼻浓郁的药味。
各种药味混杂在一起。
有不少医者和医女在研究药方和熬药,庭院里都是人。
这些人中有人看见锦姑娘和九儿,匆忙之间会恭敬地问候一声锦姑娘,更多的是,根本顾不得,也没时间注意到。
锦姑娘直接带九儿进了后院唯一的一片清静之地的一个靠里面的房间。
房间里有淡淡幽幽的熏香味道,还有微微的暖意。
和外面那种如影随形的死亡味道相比,进了这屋子,才像是来到了人间。
九儿轻吐出一口气。
锦姑娘瞥了她一眼,九儿就又冲他眼睛弯弯一笑。
锦姑娘没好气地道,“在这里等我,别乱走。”
九儿笑吟吟,“好姐姐,你要去哪儿呀。”
锦姑娘兀地回头,想狠狠掐她两把,又硬生生忍住。皮笑肉不笑冲她轻呵了一声。
九儿啧了一声坐下,闭目养神。
这一路走来都没怎么休息,必须休息下,恢复下精神才好做事。
很快,开门声传来,锦姑娘把几件干净的男子衣物扔在九儿怀里,“屋子后面有一眼温泉池。”
九儿拿起衣物看了看,质地很柔软,大小就是十二三岁少年穿的样子,她穿正合适。
九儿也不矫情,抱起衣服就去洗澡去了。
等九儿洗了出来,屋内的‘锦姑娘’背对着她而坐,显然也在别处沐过浴,此刻身上松松垮垮的着一身月白衣袍,墨莲般的长发还有着水汽。
九儿笑眯眯地凑上去,“我是叫你锦姐姐呢,还是段容呢。”
此时此刻,两人都恢复了本来的面貌。
段容轻抬眼皮,忍住掐死她的冲动,“便是叫我亲亲相公夫君,我也想掐死你。”
“你想的美。”九儿哼了一声,转而开始熟门熟路地吃段容早就准备好的吃食。
吃得差不多了,九儿开口道,“现在城内具体情况如何了?”
与此同时,京都,皇宫。
沧禹皇帝低垂着眉眼看了眼前的黑衣人一眼。
“已经七日过去了,你们还是没办法和平南城里面的人联系上?”
黑衣人硬着头皮,“回陛下,平南城里面的消息的确被切断了,奴才们原本想旁敲侧击从平南郡打探。甚至,平南郡里面的人都不知平南城的情况了……”
“呵。”沧禹皇帝意味深长笑了声,黑衣人头越垂越低,根本不敢抬起来。
“段阿九呢。”
黑衣人暗暗吸了口气才回道,“将军府送出的那支队伍按照他们的脚程来看,今日应该已经进入平南郡了。”
顿了顿才又道,“不过同行共有十名医者,有好几人个子都偏瘦小,奴才们无法过于接近查探,目前还……”
“还不知道那几个人中,到底哪一个才是易容的段阿九,对么?”
本就跪着的黑衣人砰砰地磕头,“奴才们无能,请陛下责罚!”
“你们是挺无能的,朕花了那么多心血培养你们,就是为了和‘暗帝’养的那些人比一比,结果……”
他冷笑了一声,“这就是你们给朕交的答卷!”
黑衣人一个劲磕头,“是奴才们无能,让陛下您失望了!”
沧禹皇帝沉重地叹了口气,觉得眼前的黑衣人简直是在打自己的脸。
他教训都觉得索然无味,实在见之心烦。
而京都这几日,自从九儿等人从将军府那么大队人马离开后,那些盯九儿的有心人不免也发现了一些端倪。
有地方发生了瘟疫这种消息,开始在一小部分人中传开来。
看似风平浪静的京都也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