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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简直捅了马蜂窝!
这是谁?
师姑娘啊!
师姑娘这样的神仙人物居然把姿态放得这么低在向人道歉!
众人脑子里嗡嗡作响,一时之间都失去了反应能力。他们只觉得无比的荒唐。
那种无比荒唐的感觉让他们回过神后,视线投在了素衣身上。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物,让师姑娘亲自登门道歉?
结果,一看,大失所望。
那只是一个还算有几分娇俏可爱的小丫头,不管是模样还是气度和师姑娘都没法比。
“那小姑娘是谁?”有人压下心底那种荒唐感低声问。
前面一些有人也低声回,“刚刚师姑娘叫她‘素衣姑娘’。她又是从王府走出来的,身后还跟着王府的人,如果我没猜错,只怕是那位……”
“到底哪位啊,兄台既然知道卖什么关子!”
说话的人声音压得更低,“摄政王殿下特别看重的哪位……传说是大景摄政王妃身边的贴身大丫头。”
这话一出,周围的人气氛陡变。
若说之前只是觉得素衣和师卿卿没法比,最多对素衣有些轻看,有些不屑。现在周遭听到这话的人眼中却多了仇恨和冷意。
殷玄墨把素衣保护得很好,素衣的身份也只有南疆朝臣以及南疆皇族心知肚明。
之前素衣又基本在南疆皇宫,除了宫里的那些宫人,外面的普通老百姓几乎不知道素衣这么个人。
但也只是几乎罢了。
特别是最近,殷玄墨身边有素衣这么一个人的事开始小范围在南疆京都百姓之间流传开来。
说话的人立刻又道,“大家冷静一些。既然摄政王殿下把她带在身边,想来,她到底只是那大景摄政王妃的一个婢女,位卑人轻,我们大景和南疆的国仇家恨和她这样一个身份的下人也关系不大……”
有人暗暗咬了咬牙才道,“我们自然知道国家大事怪罪不到一个婢女身上,只是只要一想到她到底是那大景摄政王妃身边的人,心底就忍不住移情恨得慌!”
“不能这么想,她曾经的确是那大景摄政王妃身边的人,但现在既然被我们摄政王殿下留在王府,那就是我们摄政王殿下身边的人了。”
“先别说那小丫头了,我们的摄政王殿下定然有自己的用意和分寸。我不明白的是眼前的情形,师姑娘那样的人物怎么就来给这丫头道歉了?有人知道怎么回事吗?”
还真有人隐约听说了一些。
“也不知道最先是谁传出来的,说是昨天师姑娘带着贴身侍女出来游玩,傍晚十分听说了这位素衣在某茶楼喝茶。”
“师姑娘想必也是知道些这位素衣真正的身份和底细的,一时有些好奇就想着去认识一番。结果……”
“们也知道,师姑娘平素在哪里都是戴着面纱或者慕篱的。当时师姑娘也戴着慕篱,因为没摘下慕篱那位素衣不满,觉得师姑娘没有诚心,轻看她。”
“是以,当师姑娘的侍女才开口问好说了一句话后,那素衣就出言各种拐弯抹角侮辱师姑娘……”
这些话听得周遭的人差点气爆炸,又因为素衣现在跟着殷玄墨,算是殷玄墨的人而无法发作,简直是一口老血闷在心口。
真是岂有此理!
师姑娘这样的人物,出门在外便是见客戴着面纱和慕篱有何不对!师姑娘一向如此自重的!
“师姑娘回府后,她侍女因为无意中抱怨了一句,被其祖父师太傅听到了。“
“接下来想必我不说们也能猜到一些。师太傅是何等高洁非凡的心性想必各位也听说过,师太傅问清楚发生了什么时候就责罚了师姑娘……”
“师太傅说既然是师姑娘先起了结识的心思,那么见了人后取下慕篱坦诚相见实属应该。总之,不管对方后来礼不礼貌,是师姑娘失礼在先。便罚师姑娘跪了一晚祠堂今日再来道歉……”
那边师卿卿一句道歉,远远近近这些百姓不少人都大体‘搞清’了来龙去脉。
不过所有互相打听讨论的人都把声音压得很低,在王府门口的素衣和师卿卿是听不到的。
现下,师卿卿这么一来,老实说,素衣还真有点意外。
意外过后又觉得挺合理的。
毕竟昨天这位师姑娘就在她眼前晃悠了。
小姐说过,很多事不会无缘无故。
素衣早就有种直觉,这师姑娘多半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还是以这种方式。
“昨天的事昨天就一笔两清抵消了,们骂我,我也骂了们。扯平。如果们是为这事来道歉,大可不必。我根本没在意。”
素衣直接得很。
她猜到这人还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但她现在心态和昨天不一样了。昨天她是想打探小姐的下落,今天是想早点把小姐在澜国的消息传出去,才没时间和闲心和这么个自己冒出来的人耗。
“素衣姑娘,果然是在怪我。”师卿卿微微低下头,有些难过的样子,“素衣姑娘怪我是对的,都是我昨日太莽撞了,又没教导好阿梅,才让她冲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