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无邪轻抚她白瓷细腻的脸颊,“这不算是赌注,而是笃定,至高无上的位置,本宫这些天对他的欺辱,上次轩辕无痕对他的惩罚,他太渴望权利来让他翻身了。
这些都是一个个诱因,轩辕战年纪小,可品行却歪到底了,又是个十足的自私利己者,他心里最重要的还是他自己,一旦他觉得对他好的,他便会去做,以后如何,他不管,谁,他都舍得下,即便是他最亲的人也一样。”
余悦呼吸一窒,前世的原主不正就是如此被他给舍弃了吗?
她笑了笑,“殿下,还有谁是你看不透的吗?”
他才是真正地在玩心,谁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轩辕无痕也好,轩辕战也好,都不过是他随心所欲控制的傀儡罢了。
余悦没有觉得可怕,反而很骄傲,因为他是自己的爱人。
就是,咳,感觉以后她都不敢在他面前耍小心思了。
轩辕无邪眸光微动,低头轻咬了一下她的樱唇,“有个撞入本宫眼中的丫头,是本宫要探究一辈子的宝藏呢。”
余悦眉眼一弯,抱着他的脖子,回了他一吻,“那本宫就等着殿下来探索。”
“呵,”轩辕无邪低笑一声,霸道地撬开她的唇瓣,占有她。
……
今夜的乾清宫格外安静,窗外风雪声呼呼,打着纸窗,寝殿内,灯火昏黄,原本暖洋洋,但似乎银丝炭燃完了,温度正渐渐下降。
“咳咳……”
轩辕无痕的咳嗽声格外清楚,他是被冷醒渴醒的。
“李贵,茶!”
而原本该是守在内殿随时服侍皇帝的李公公此时却不知人影。
轩辕无痕等了几息,却没见李贵端茶给他,本还有几丝混沌的脑子清醒了过来,“李贵!”
皇帝眉心紧蹙,有些不理解平时办事都不会出过半分差错的首领大太监,怎么今晚却玩忽职守的?他撑着身体坐起来,掀开床幔,映入眼帘的身影让手一抖,心猛地一悸,被吓到了。
也是,大晚上的,谁看到自己床上有两个飘忽的身影会不害怕的?
轩辕无痕额间起了密密的汗珠,面色发白,待看清人,他扯了扯唇瓣,语气很是不好地问道:“皇姐,皇后,你们大晚上的有什么事情吗?怎么不经通报就到了朕的寝殿的?”
而且两人未免靠得有些近了?轩辕无痕有些奇怪地皱了皱眉,暂时倒是没有怀疑什么,只以为可能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了,所以两人才闯到他的寝殿内。
正当他想问什么的时候,皇帝陛下却见自己名义上的姐姐抱着自己名义上的妻子坐到旁边的椅子上,她还堂而皇之地坐在他的大腿上!?
轩辕无痕懵了许久,随即脸色黑出了新高度,颤巍巍地抬手,喘着粗气,“你……你们……怎……怎么敢?”
“为什么?闵悦,为什么?朕对你难道还不够好吗?你怎么敢背叛朕?”轩辕无痕喘了几口粗气后,胸口窒息的闷疼好了一些,才猩红着眼睛,暴怒地质问着余悦。
闵悦居然为了攀附轩辕无邪,自甘下贱地给他当玩物,他有哪里是对不起她的?
“陛下说的好,是打着亲情的名义算计我进宫给你儿子当挡箭牌?还是当年为了能让我外祖一家不再强烈反对你立闵敏为皇后,故意让我感染天花,再让闵敏假情假意地照顾我呢?”
“你你……”轩辕无痕震惊地看着余悦,她怎么会知道的?
余悦靠在轩辕无邪的怀中,淡淡道:“你、韦氏还有我那个便宜父亲,一路算计我母亲,算计我,算计睿王府一家,就真当本宫真的蠢得无可救药?天下就只有你们这些聪明人了?”
轩辕无痕心不断往下坠,艰难地扯了扯唇瓣,“小悦,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是不是有什么人在你耳边挑拨离间什么?你要知道,我们才是至亲……”
“皇帝陛下,就不要再侮辱至亲这两个字了,处处算计本宫的至亲,本宫可不敢要。”
“闵悦,你到底有没有良心?朕将你接进宫,是对不起你一点,但朕封你为皇后,国母,普天之下,唯二尊贵的身份,甚至以后还会是太后,更把专属帝王的赤龙卫给了你,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余悦冷冷一笑,“赤龙卫?是不是给我,皇帝陛下心里还没有谱吗?”
“你什么意思?”
“呵,行了,皇帝陛下到了现在,还在做戏,未免也太看不清现实一点了。”
“还是皇帝陛下在等什么呢?”
轩辕无痕眸光微闪,刚想说什么的时候,只见‘鹰囚’闪身落到殿内,他眼睛一亮,“鹰囚护驾,赶紧让赤龙卫杀了这两个犯上作乱、不知廉耻的贱人。”
因为太激动,轩辕无痕说的话不再是有气无力,倒是中气十足。
然而,‘鹰囚’看都没看他一眼,朝着余悦和轩辕无邪恭敬地行了一礼,“殿下,娘娘,乾清宫的残余已经清理好了。”
“鹰囚,你怎么……”轩辕无痕瞪大眼睛,不敢置信。
余悦嫌弃地看了一眼总是咋咋呼呼的皇帝,“暗三,让陛下看看你到底是谁?”
“是。”
暗三手往脸上一抹,一张不同于鹰囚的俊秀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