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最后,余悦只剩下心塞了,甚至想一脚把他给踹到床下去。
因着这混账,不知是不是在报复她刚刚的恐吓,说是上药,实际却是变着法地撩拨她,占尽了便宜。
涂一个药,直接涂了一个多时辰,而两人,除了最后一步,差不多什么都做了,甚至又再次刷新了余悦的羞耻度了,让她很想真的一剂药让他下半辈子直接都吃素好了。
……
“小姐,黎东海的大女儿黎敏又来求见。”
入秋时节,天气凉爽,丹桂飘香,余悦让人搬了软塌,坐在树花下看着书,旁边还有一个小桌上,青雨正在给她烹煮着桂花茶,惬意悠然,完全不是来参加什么武林大会的,而是来度假的。
“让她进来。”
听到青一的禀告,余悦眸都不抬,淡淡勾唇,拒绝了女主这么多次,总该见一见了,看看她想耍什么手段呢。
“是。”
不一会儿,青一引着黎敏进来。
黎敏走进院子,只见桂花树下,一个冰丝蓝裙的绝美女子正悠然自在地翻着书本。
女主眸中不觉划过一丝嫉妒,只因她看得出余悦身上从头上的玉簪到绣鞋上缀着的宝石,再到旁边的各色小点心,甚至她手上捧着的孤本,绝大部分都只是她听说过的好东西,而她根本就不曾拥有过。
明明是有一个被贬妻为妾的母亲,还被生父厌恶的可怜虫,凭什么能拥有这么好的东西?
黎敏心中不平了起来,但她没有忘记她来见余悦的目的,心中安慰着自己,等他们利用黎悦这个病秧子除掉魔教,那魔宫的好东西还不是她的?
“二妹,”黎敏心思百转,脸上却是一副好姐姐的样子,温柔地唤道:“你终于肯见大姐了。”
余悦眼帘都不抬,一副仗势欺人、狐假虎威,完全藐视女子的做态,平淡道:“我说过了,我不是你二妹,黎大小姐一而再再而三地求见,若只是来人认亲的,那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的,赶紧离开,否则……”
黎敏听到余悦的威胁,心中很是厌恨,脸上却浮现满满的无奈和伤心,“二妹,我们终究是姐妹,即便你不想承认,但血浓于水,岂是一句话能割断的?”
余悦啪地一下合上书,似非常不耐地看着黎敏,“你是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我说过我不是你二妹,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女儿,我也没有父亲,懂?”
黎敏脸色一白,眼中浮现泪花,咬着唇瓣,受伤道:“你终究还是怪我们的?”
余悦转头不语,将一个被家人抛弃,叛逆又暴躁的中二少女表现得淋漓尽致。
见此,黎敏心中划过嗤笑,果然是在小庄子长大的,蠢货一个!
但她脸上却依旧痛心无奈,“二妹,我想单独跟你说说话可以吗?”
余悦看了一眼,似犹豫,随即,摆摆手,让青雨和青一离开。
“你想说什么?”
……
等黎敏走后,余悦才收起脸上的迷茫和伤心,把玩一下黎敏留下的玉佩,眸光划过一丝讽刺,她倒是不曾想到黎东海居然还留着与她母亲的定情信物。
只是,他们真的以为自己是个傻子吗?
余悦看着手上的玉佩,玉是好玉,只是明显的,它之前应该是被尘封着,若是常常拿在手上或佩戴在身上的玉,不会是这个色泽的。
这大约是黎东海翻了他自己的整个库房才从角落找到这块玉?
而想起黎敏的话:
黎东海这些年都在睹物思人?一直偷偷地在关注着她们母女?从没放弃过她们母女?对她满是愧疚?
呵呵,黎东海和黎敏都把原主当成一个犄角旮旯里出来的没什么见识的村姑?
不说余悦,就算原主,牧母毕竟是书香大世家出来的,眼界礼仪、才学见识样样出挑,即便身在小庄子,她也是尽可能地教导原主很多东西。
而黎东海却是布衣草莽出身,即便后来发达了,但底蕴绝对比不上牧家,即便黎敏出生在富贵的飞雁山庄又如何?
论起才情,她绝对比不过原主。
只是她那便宜爹还有女主,都太自以为是了,居然拿这样一块玉佩来忽悠余悦,可不就是把她当成是傻子吗?
不过,既然他们想玩,她不妨就陪他们玩一场又如何?到时就看谁玩谁了。
接下来的几天,黎敏每天都来余悦这报到,每天都装着一副好姐姐的模样,甚至还天天给她带点心,声称是自己做的,还有各种黎东海送给她的小玩意,试图来感动她呢。
不过,余悦也很给她面子,陪着她演戏,脸上的态度一天比一天软化。
直到五天后,黎敏拿给余悦一副黎东海为她母亲画的丹青,余悦才似完全被感动到了,答应了黎敏在武林大会开始的那天去见一下黎东海。
黎敏心下一喜,不过她也不算是笨蛋,还是有些戒备,她看了看四周,似担心地问道:“小悦,魔尊对她好吗?”
余悦似脸色一僵,抿了抿唇,低垂着头,似不安压抑道:“嗯,他很喜欢我,只是他的性子……我每日都担心自己醒不过来呢。”
黎敏见余悦如此,眸光一闪,想来帝朝辞确实对这个病秧子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