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姊妍一听这话，顿时急了，一巴掌拍在顾晹肩膀上，怒气冲冲：“你抢劫啊！一张照片五十？你怎么不去抢银行呢！”
“你说的嘛，我的技术都快要超过专业摄影师了，收费自然得高点。再说，我这技术要是拿到外面去，哪止这个价啊。”
顾晹两手一摊，一脸无辜，嘴上振振有词。
李云姿看这两人争执，轻笑侧首，打断他们的话头：“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这么多学生看着呢。”
被李云姿这么一提醒，郑姊妍才注意到周围确实有不少学生正朝他们这边投来好奇的目光。
她不觉得她这样有什么不好意思，只是她的确不喜欢被人围观。
瞪了顾晹一眼，她压低声音，气呼呼地说道：“顾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想趁机敲诈。”
“我跟你讲，我手机里可是安装了国家反诈中心app，小心我举报你啊。”她说着扬了扬手里的手机。
顾晹乐了。
“我的郑大编辑，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哪敢敲诈您啊？再说了，我这拍照技术可是货真价实的，不信你问云姿师姐。”
说着，他朝李云姿递了个眼神，希望她帮忙说句话。
李云姿会意：“姊妍，你刚才也看到了，顾晹出来的照片效果非常棒。”
“不过……五十一张是有点贵，要不这样吧，我替你付。顾晹，刚才那些照片，一口价八百块，怎么样？”
她回过头煞有介事地询问顾晹的意见。
顾晹立马比了个“k”的手势。
一听李云姿要替自己付钱，郑姊妍先不干了。
“你干嘛啊，我自己不会付钱吗？”她点开手机的支付软件，抬抬下巴，“顾晹，把你手机掏出来，我转给你。”
“行啊。”顾晹扬了扬眉毛，不过他没掏手机，而是伸出手掌，“一张五十，概不还价。”
“你怎么这么死心眼啊！就不能便宜点吗？”郑姊妍眉头紧皱，愤愤地说道。
“郑大编辑，我这已经是最低价了。”
顾晹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你知道我拍照多辛苦吗？选角度，调参数，找位置，哪一项不是背后三十年的摄影积累？
“我这五十块钱一张，真是良心价了。不过嘛，看在你是我编辑的份上，刚才一共二十张成片，我少你一百块，一共九百。”
“凭什么李云姿是八百块，我就是九百？”郑姊妍不爽道。
“‘孔融让梨’的故事听过没有？你年纪小，折扣自然要少一点。”顾晹言之凿凿。
“‘孔融让梨’？这和年纪大小有什么关系？”郑姊妍被气笑了，“顾晹！你玩我呢是吧！”
她举起胳膊，作势就要打人。
顾晹夸张地躲到李云姿身后，很不正经地说道：“师姐救我！”
谁知道李云姿并没有买他的账，走开一步把他让了出来。
“师姐？”顾晹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李云姿，他嘴巴微张，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云姿看着顾晹那做作的表情，忍不住笑骂道：“你少来这套。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啊，嫌我年纪大呗？”
“刚刚我那不是跟郑大小姐开玩笑嘛。”顾晹从李云姿身后探出身，急忙解释。
解释完，他又正色道：“云姿你是知道我的，我这个人打小就尊老爱幼，就喜欢御姐。”
喜欢？
李云姿微微一怔，她知道顾晹说的不是那个意思，心底却仍是有几分喜悦。
她轻轻笑了笑，没有接顾晹的话茬，而是转向郑姊妍说道：“姊妍，你也别太在意他的话了。顾晹就是喜欢开玩笑，他并没有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