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呢。
唯一挑剔的是杨槐这小子,这几个月,杨军把他惯坏了,每顿不是白面馒头就是大肉包子,平时零食不断,根不咽不下这种粗粮。
好在二妈把碟子里的几块腊肉全挑给他吃了,他这才不闹腾。
吃完饭,杨军和伊秋水回到灵堂,把杨栋换下来吃饭。
“饭菜不合口?”
杨军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撕破上面的包装,抽出一根,就着灰盆的的火点上,美美的抽上一口。
“你不是也吃不惯吗?”伊秋水揉了揉肚子娇嗔道。
杨军心疼的看着伊秋水,娇宠的在她腮帮上捏了一下。
“坚持一下,明天我去镇上给你买好吃的。”
“好吧。”伊秋水可怜兮兮道。
杨军斜靠在墙壁上,抽着烟,脑子里想着接下来这几天的打算。
这十天里,他吃住都要在灵堂里,吃的方面还好解决,自己空间中有各种各样的美食,就是得找个没人的地方才能拿出来。
住,就不用想了,只能睡在灵堂里守灵。
最困难的还是上厕所问题,农村那种旱厕他可不敢恭维,只能敬而远之,好在这里是农村,随便钻进树林子草丛中就能解决了。
想着想着,他就觉得哪里不对劲。
这一天下来了,就没见到过爷爷。
按理说,杨军一家好不容易来一趟,爷爷该出来见个面才是,这一整天了,也没见个人影。
“安国,爷爷呢,我怎么没见到他?”
杨军回头问道。
杨安国言圈红红的,指了指西北方向道,
“在河边呢。”
“在河边?”杨军一怔,感觉不对,连忙叫上安国向外走去。
此时,天已经模糊黑了,各家各户的灯亮了起来,杨军见爷爷这个时候还不回来,担心他出事。
于是出了院门,和杨安国顺着小璐,来到村口的一条小河边。
远远望去,这条小河就像一条玉带一样横亘在大地上,隐隐的能听到水打礁岸的声音。
在小河边上,一个高大苍老的人背对着他们。
他手中拿着一根旱烟锅,烟锅中的烟丝在黑暗的夜里一闪一闪的。
“爷爷?”
杨安国尝试着叫了一声。
“饿……是安国啊。”
老人回头望去,见到杨安国,满脸皱纹的脸上闪过一丝笑容。
“爷爷,你都坐一天了,跟我回家吃饭去。”
杨安国蹲在他身边道。
老人没理杨安国,而是把目光对准了跟杨安国一起来的杨军。
“你……你是军子吧?”
“爷爷,是我,我是军子,我接你回家吃饭。”
杨军连忙蹲下,握着老人的手说道。
他能明显感受到老人那双手因为激动而抖的特别厉害。
杨军看了一眼烟枪上的烟包。
烟包是瘪的,已经抽完了,地上还有一摊烟灰。
他能理解老人的心情。
要说奶奶的去世,谁最伤心,呢肯定是爷爷了。
俗话说,少来夫妻老来伴。
老伴没了,以后就没个说话的人了,以后心里有什么苦也没人诉说了,孤零零的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
“好好好,我杨家子孙有出息了。”
老人握着杨军的手,激动地说道。
“走,回家吃饭。”
老人把烟枪往腰间一插,颤巍巍的站了起来。
可能是坐的时间有些长了,腿脚血液不循环,他差点摔倒。
杨军连忙扶助了他,然后往前面一顿,回头道:“爷爷,孙子背你回家。”
老人闻言,眸子里闪过一丝欣慰神色,不停地点头道,
“好,今天就让我大孙子背回家。”
老人说完,在杨安国的帮助下,趴在杨军的背上。
杨军双手后揽,抱住他的推,用力一起,直接背起来。
按理说,老人也没多大体重的,但是他却觉得特别吃力。
其实,他心里明白,老人是不重,重的是他这身衣服。
这老人不同于年轻人,不抗冻,再加上骨子里那种封建思想存在,生怕自己哪一天突然闭眼了,所以把自己所有的衣服都套在身上。
他曾经见过一个老人,除了下身之外,他上身穿了整整十二件衣服,外面套着棉袄,里面是长袖的褂子,背心,甚至连夏天穿的衬衣就好几件。
爷爷叫杨文厚,文采的文,忠厚的厚,人如其名,除了文采差点意思之外,倒是个货真价实的忠厚之人,一辈子从不与人红脸,哪怕你指着他头骂,他也只是笑笑而已,他是村子里有名的老实人,在大家心里也有很高的威望。
回到家后,秦秀芝特意给老人做了一碗面条,上面还卧着一颗鸡蛋。
老人吃了几口,就把孙子孙女叫过去,把鸡蛋分给他们吃,另外每人嘴里又挑了几筷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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