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列伸出一只手,扶住了酒糟鼻即将倒下的无头尸体。
“道友不善斗法,缘何要自寻死路呢。”
余列轻叹着,他摘下了酒糟鼻腰间的酒葫芦,敲了敲,朝那出声的作坊道徒呼道:
“多谢二位道友的提醒,此葫芦确实不错,与贫道有缘哩。”
两个作坊道徒没有回应余列的话,他们都是咽了咽干涩的嗓子,眼中充满了自我怀疑。
“同位末位道徒,为何此人如此的凶悍,连法术都能不避!?”
别说他们俩了,杵在一旁的当值掌柜乃是个中位的道徒,修为比酒糟鼻还高过一截。
对方见余列几句话间,就成功的将酒糟鼻斩杀在场,其面上也是惊疑不定,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甚至当值掌柜的还怀疑,若是刚才换做是他自己,他也可能被余列给打杀掉。
“此子心狠手辣,还会下毒算计,颇是不简单!和我辈老实的炼丹人完全不是同类。”当值掌柜对余列生出了忌惮。
不过忌惮归忌惮,此人意识到自己和余列又没有嫌隙,无须担忧。
相反的,余列心狠手毒,在他看来,余列考上道宫的可能性,也是又增大了不少!
于是下一刻,当值掌柜精神一振,勐地就拊掌,朝余列道贺:“好!余道友好法术!”
此话惊醒了那两个惊惶的作坊道徒,他们的面色变换,也是赶紧大叫:
“余兄杀的好!好”
“余兄辛苦了,为咱们药房拔去了一硕鼠!”
此间的动静,也是吸引了周遭的道童们的注意。
众道童看着场中修身长立,正把玩着葫芦的余列,目中不胜向往,充满了仰望和振奋。
而余列把玩着葫芦,听见其他人的呼声,挑了挑眉毛。
他将葫芦直接挂在了腰间,立刻恢复到了谦逊的模样,并且更加的客气,对当值掌柜、两个作坊道徒,还有周遭的一众道童,都是温声寒暄。
“诸位休要折杀余某。”
余列“懊悔”道:
“此獠死便死了,但贫道却是在道城中杀了人,惹上了麻烦。诸位道友,待会儿定要帮余某说说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