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宋芊雪在眼眶里晃了好久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她一把将一直试图往许宛棠身边跑的赵悠悠往回拽,一下子拽到她身后,一副母女情深的模样。“太欺负人了,大家都知道我老公开了家饭馆,生意一直很好,可前段时间,她就在我们饭馆的对面开了一家店,处处和我们作对,抢我们的客人。我们家连续好几天赚的钱都抵不上一天的房租水电的。”宋芊雪抹了把眼泪,用另一只手摸了摸赵悠悠的头,看起来十分怜惜地道,“这也就算了,我们不计较,但你不能欺负一个孩子啊!”路过的不少人都是村里的村民,平时很少有出来吃饭的,所以对这两个饭馆如何,他们并不是很清楚,很快被宋芊雪带偏,觉得许宛棠是个处处为难别人的小人。“这样的人开饭馆,早晚得黄。”“反正我以后不上她家吃饭,谁爱去谁去。”不知什么时候,虎子已经找过来了,他挡在许宛棠身前,“不许你们说我棠姐!”小果果早就气得不行了,小胸脯一上一下地起伏着,“你们乱说!”许宛棠连忙蹲下身,想让虎子把果果带到远处去玩儿,可两个孩子不干,非要留下来保护许宛棠,许宛棠只好作罢。许宛棠冰冷淡漠的眼神飞快地扫遍众人,最后停在宋芊雪身上,“这片儿算得上是连岛最繁华的地方了,只要是想做生意的人,选址都选在了这附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家隔壁的隔壁也是家饭馆,那你家岂不是也在和那家饭馆作对,抢他们家的客人喽”宋芊雪脸涨得通红想要反驳,却被许宛棠呛了回去,“我们饭馆向来不屑做下三滥的事儿,向来靠口味、服务留住客人,相反,我们饭馆不知道哪个眼红的人盯上了,今天中午请来了一群找事儿的流氓,暗中使坏的恐怕另有其人,宋芊雪,你说对吧”看热闹的人中自然也有光顾过两家饭馆的顾客,中肯地道,“我支持许老板,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你们没吃过的别瞎评价,这两家饭馆我都去过,实话实说,姐妹饭馆更好,几个老板也热情。至于周老板的饭馆也不错,但跟新开的饭馆比确实比不了。”“没错,我上次去周老板的饭馆,因为点菜的时候慢了点儿就被周老板他妈瞪了好几眼,我可不敢再去了。”不少寻思过味儿来的人看向宋芊雪道,“那这么一说,你家生意不好跟人家新饭馆也没啥关系啊,啥都往别人身上赖”“流氓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保不齐就是哪个同行眼红了特意找来流氓闹事儿。”一时间,被架在封口浪尖上的人瞬间就变成了宋芊雪。连岛上的人谁不知道周向东早年是个混小子天天跟不三不四的人来往,直到和宋芊雪结婚之后才收起心来好好过日子。这事儿一出,人们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周向东。面对许宛棠的反问,宋芊雪下意识地想要反驳,但随即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脸颊微红,视线躲闪,“我都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别转移话题,现在说孩子的事儿呢,今天要是不给我们个交代,我就去警察局告你!”如今的宋芊雪倒不是真的想给赵悠悠讨回公道,她只是单纯地想恶心许宛棠,再让许宛棠赔她们些钱。她刚才那话说的不假,这些天生意不好,一家人都站在吃前些天的老本,再这样下去,下个月的房租和水电都是问题。看着自家老公每天那样犯愁,她都要心疼死了。要是能让许宛棠赔笔钱,他们这一阵的生活也会好过些。反正许宛棠和陆昀铮那么有钱,根本不差她们这点儿钱。还没等许宛棠说话,那两个男孩中的一个扯着嗓子喊,急忙开口帮许宛棠解释,“大姐姐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没有拉偏架!”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大姐姐帮她们说话,还被他们连累,为了帮漂亮姐姐,他们也得镇定下来,说清楚事情的前因后果。另一个男孩也跟着喊,“没错!我们没撒谎!”他指着赵悠悠道,“赵悠悠才是撒谎精,在我们学校都有名。”其中一个还算冷静的男孩儿因为被污蔑,太过激动导致眼眶都有些红,他也指着赵悠悠道,“是她偷了我们的饼干,我们亲眼看到的。”“我们,我们把饼干放在班级的课桌上了,回来就看到她在偷拿饼干吃,还把剩下的都揣进兜里了,我们让她还给我们,她不干,转身就跑。”“她一直跑,一直跑,我们拿上书包就一直追,追到这儿才看到人,我们没有欺负她,我们只是怕她再逃跑才拽着她的……”听了两个孩子的话,许宛棠只想笑,赵悠悠果然没让她失望,和之前相比,坏的变本加厉了。没有她的教育,看来赵悠悠这坨烂泥还扶不扶得上墙宋芊雪听到赵悠悠偷了东西,先是一愣,眼睛快速眨巴了两下,心中明显有了猜测,但还是嘴硬道,“你撒谎!我家孩子乖得很,我家就是开饭馆的,我还能少了她吃她怎么可能去偷别人的饼干吃”宋芊雪的戏一向很好,她说着说着就眼眶微红,“小小年纪就学会污蔑人、欺负人,你家里是怎么教你的”宋芊雪又低下头,故作温柔地问赵悠悠,“你告诉妈妈,你偷别人的东西了吗”许宛棠眼睁睁地看着赵悠悠边哭边摇头,一点儿也不意外。赵悠悠就是个撒谎精,许宛棠压根没指望她能说实话。“看到没我家孩子没偷!我相信我的孩子!”宋芊雪声泪俱下地道。少部分围观的人都被宋芊雪感动了。其中一个年轻人对同伴道,“我都要看哭了。我小时候也被别人误会偷钱,但我不像这个小姑娘这么幸运有个信任她的妈妈,当时我妈二话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