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苍溟锁住腰的瞬间,青妩脑中划过千万种弄死弄残他的办法,最简单的就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给他小子来个对穿。
可这身体又是砚台的啊!
在苍溟偏头吻来的瞬间,青妩还是没控制住,墨刀贴着她自己的下颌朝上一刺。
苍溟要是敢亲,这一下妥妥要来个一刀穿颅。
就在那一瞬,他偏头避开,咬在了她的脖子上,手指一抬,一股力量束缚住墨刀。
青妩被咬的一疼,嘶了声,整个鬼被他压的朝下倒去。
她和苍溟不像倒在了坚硬的地上,更像是倒在了充满浮力的水中。
他的神力托举着她,包裹着她,也顺势钳制住她的四肢。
他的手指,是她熟悉的触感,却不同以往,试探着,却又强势的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紧扣。
他埋在她的颈窝,重重咬下那一口后,就变成克制又隐忍的轻轻啃咬。
“苍溟,你清醒点!”
“你搞什么鬼东西!”
青妩骂道,心脏狂跳。
她听到了他压抑的喘息声,在他缓缓抬头之际,她看清了他眼底交错着的欲色,那双眼里有几分迷茫,又透着隐忍,似重叠交织成了繁密的网,将那欲色网罩。
可那网又是那般脆弱,挡不住那呼之欲出的悸动。
他的神情他的模样,明明还是那云巅之上沽冷疏离的神祗,却又被红尘欲念包裹住了全身,落入泥潭,泥足深陷。
不得自拔。
也……不想自拔。
“我曾走萧沉砚的梦……”
苍溟低喃着,他缓缓低下头,小心的,试探的靠近青妩,他想要她的唇,只换来了她的偏头躲避。
他的唇擦过她的侧脸,落在她耳畔。
“我曾与你亲热……”
“亲密无间……”
“刹刹,那时的你,也是欢喜的。”
青妩听着他的呢喃,头皮越来越麻。
因为这些话,不似苍溟在与她耳语,更似砚台。
可她清楚,此刻的苍溟,还不是砚台。
哪怕他们已近乎归一。
她转过头,冷静的盯着他:“我与砚台在一起,自然是百般欢喜,千般欢好我都乐意。”
“可你现在又不是他,哪怕是同一具肉身。”
“只要你还有一丝一毫是苍溟,咱俩就不能越过那条线。”
“最重要的是,我不愿意。”
“所以,你给我冷静点。”青妩冷冷道:“你为修太上忘情道,曾千万次斩自身,如今只不过是一点色欲情念,你怎就撑不过去了?”
换成砚台,听到这话,大概会很狗的摆烂,给她来一句:面对你,就是撑不过去。
好在,青妩现在面对的是还没有完全砚台化的苍溟。
在克制隐忍之余,这狠人脑子还能思考。
“你说得对。”
困住青妩的力量出现松弛,她心里松了口气,下一刻,就见男人脸上露出回忆和明悟之色,他低头看着自己身体某处。
青妩瞳孔一缩,瞬间挣脱他神力的束缚,握住他的手:“倒也不必如此!”
苍溟看着他,红红的眼尾,透着平静的疯感:
“此法可一劳永逸,刹刹信我。”
青妩:你是永逸了,老娘是永葆活寡了。
“你是不是趁机报复我,就因为我今天逼你假扮太监。”
“你不要入戏太深啊,苍狗狗。”
青妩钳制住他的手,认真道:“凡事好商量。”
苍溟也很认真:“还可以长出来的。”
青妩额头上青筋暴突,深吸一口气,笑的咬牙切齿:“我不喜欢二手的。”
苍溟与她对视,两人四目相对。
青妩敏锐的感觉到了一丢丢不对劲,她刚要后撤,手腕被苍溟反握住。
“那你帮帮我。”男人的声音低哑诚恳,眸光却越来越沉,像是头即将择人而噬的野兽。
青妩:“……”
她眼睛都快瞪成铜铃了,就差把‘莫挨老子’写在脸上。
苍溟却视而不见,身体下压,两人再度变成你上我下的姿势。
青妩眼前一黑,他微凉的手遮住了她的眼。
“苍溟……”青妩咬牙切齿。
“别看我……”
她听到了他声线逐渐沙哑,似压抑的兽终于要冲破牢笼。
“我还没答应帮你啊。”她的声音从牙缝里崩出来。
男人似低低应了声。
他的手离开,青妩却莫名不敢睁眼。
他似退开了,下一刻,她感觉自己的脚踝被握住。
鞋袜被脱去,男人手指冰凉,掌心却滚烫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