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nf</b></div> 王氏瞪大了眼睛,无法接受“什么没错,难道我儿子就白挨打了?打人的还能有理了?你这是偏私枉法!”
“大胆!”陆柯面色一沉,威严地看向王氏“竟敢胡言乱语攀陷我们捕头,我看你是想往大牢里走一趟!”
王氏一乡野村妇,对这些衙差有着天然的畏惧,被陆柯这一呵斥,胆气立马一缩,两股战战,不敢再说话了。
躺在地上的周铁树见衙差发怒,自然也是心生畏惧的,只是自己挨了这一番打,就这么算了?怎么想都是不甘心的,他强撑起勇气咬牙道
“他们打人是事实,差爷不问他们打人的罪行,倒是对我们这苦主疾言厉色,莫不是瞧着我们是乡野小民,捞不到什么好处?”
言下之意,就是唐卓他们收受贿赂,刻意为难了。
“你他娘的说什么?”
陆柯大怒,他虽然和郭娘子他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可这几天的相处下来,多少也是了解他们的为人的,断不是那种会无事生非的。
刚刚又听了这事情经过,再结合围观人群的反应,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也不想想他们做捕快的成天都是和什么样的人打交道,对周氏母子这种心术不正又没多少头脑欺弱怕强的小人,一眼就能看个通透。
周铁树被陆柯这一声含着火气的怒喝吓得一个哆嗦。
唐卓拦住脾气火爆的陆柯,低头看向还坐在地上的周铁树,轻笑一声,“好,既然你要公道,那咱们就往衙门里去一趟,让县令老爷来断断这案子!”
“只是”
唐卓停顿了一下,不含情绪地看着周铁树道“‘多味小吃堂’的东家在这镇上开店也有一段日子了,他们的为人,街坊们都最清楚不过,没和人红过脸!”
“今日他们为什么要动手,你们心知肚明,若是有人寻衅闹事在先,巧借求公道之名行敲诈勒索之实,我们衙门也不是吃素的,对这等心思叵测之人,打一顿鞭子都是轻的,还得罚上半年的苦役才算完。”
周铁树和王氏这一听,冷汗一下就下来了,像他们这样的庄稼人,一辈子衙门的大门都没摸过,先前叫得那么厉害,也不过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的意味多一些。
被唐卓这么冷冷一说,立马头皮发凉起来,不敢再提告官的事。
偏围观的人群还纷纷响应
“对,报官就报官,我在这里看得真真的,愿意上堂为郭东家他们作证,不让那些无耻的坏人得逞!”
“没错,郭东家,就不能放过这种不要脸的人,你放心,我们都愿意去给你作证!”
众人七嘴八舌,周家母子的面色更加难看,在千夫一指的嘲笑中,周铁树是又气又怕,浑身颤抖,只觉得身上更疼了。
王氏被那可能挨鞭子和坐牢服苦役吓住了,有些骑虎难下,面对众人的指责也不敢像先前那样大骂回去,低头见着儿子面色赤红浑身发抖说不出话的模样,立马找到了借口。
她“哎呦”一声扑上去扶着自己儿子,一脸着急样“我的儿,你怎么了?别吓娘啊,快快快,娘带你去看大夫!”
扶起儿子,两人就想要借口离开。
“慢着!”郭喜安却是上前一步叫住他们。
周氏母子都是一顿,王氏咬着牙回头“你还想怎么样?”
郭喜安悠悠一笑“也不怎么样,只是既然要报官,咱们还是上了公堂先分出个是非来再说,免得以后你儿子身体上再有个什么毛病,要赖在我们身上!”
王氏心中一窒,面色铁青,半晌才冷邦邦地丢下一句“今天算我们倒霉,不报官了。”
“又不报官了啊!”郭喜安杀人诛心地笑了笑,面对众人一拱手道“诸位都听到了,这事和我们没关系,以后那周家的男人身体要是有什么问题,可赖不上我们,大家可要给我作证!”
“那是当然!”
“郭娘子就放心吧!”
众人纷纷答应。
郭喜安又看向面色青白交接的周家母子,从怀里掏出荷包,数了十几个铜板出来,往他们面前一扔
“虽然你们是罪有应得,可我这人心好,看在大丫的面上,这点钱,便算是我送给你们买药吃的了。”
周铁树原本是假模假样的装没力气被老娘搀扶着,这会儿是真的被郭喜安气得一口气上不来,差点栽倒在地上。
他口鼻呼哧呼哧地喘着粗气,看着郭喜安的眼神好像是要生吞了她。
王氏看着地上的十几个铜板,犹豫了一下,十几文钱虽然不多,但也是钱啊,今天他们受了这么通罪,要是不拿,那可真是白受气了。
周铁树惊愕地看着老娘蹲下身将地上的铜钱捡了起来,还朝郭喜安不满地嘟囔“十八文钱,哪里够吃什么药的?就是看诊钱都不够”
便是平日再怎么没脸没皮,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周铁树,此刻面对周围人鄙夷的眼神也如被针扎一样,恨不得把头埋到地里。
他此时一刻都在这里待不下去,以袖掩面,羞愤交加地夺路而逃。
还想和郭喜安讨价还价的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