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糕接下,谢谢。”维多利亚提着蛋糕,伸手进来。她让“杂兵”来接。
杂兵来接了,然后伸手抓了个空——文鸳的手划过了蛋糕的虚相,穿越过了过去。
文鸳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他本来就很紧张,面前这个画里跑出来的女子就算能和商洛互相叫出名字,也没彻底打消他的疑虑,因为两个人都是在画里!存在一种可能:两个都是鬼!
他一个撤步就拉开距离,伸手去摸腰间的
“行了。”维多利亚那边倒是松了口气,“你们是真的。”
“所以,什么情况?”还是商洛问了,“怎么摸不到你?”
“因为这当然只是个影相,我的实体怎么可能怎么简单就过来?要那么简单,这些倒霉的家伙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一个多月了。那个谁,那个杂兵。”
她望着文鸳:“你左手边有个嵌在墙体里面的机器,那是个编绘器,我已经把蛋糕传送过来了。活人不容易过来,死物倒是很容易传送。伱看看形状对不对,因为有时候支架的部分会脱落,形状会有些变化。”
她这么一说,文鸳倒是轻松多了。
“还好,是真的。女鬼不会这么说话的。”
“你这个杂兵怎么女鬼来女鬼去的?”
“你不叫我杂兵,我干嘛叫你女鬼?行了行了,知道了,有蛋糕会出现在里面是吧。”
他打开了手边的柜子——长得不太一样的蛋糕出现在里面。大体的形状,细节,还是一样。只是看起来没有之前的闪亮。
“是这个蛋糕吗?”
“是,看起来不一样是因为没有金箔,编绘器不能编绘黄金,只是亮色的果酱。你们把蛋糕端出去吧,阿波罗尼娅一看就知道了。另外.商洛,你先别走,我有话跟你说。”
几个人诡异地看了商洛一眼。
“那大哥你慢慢谈啊,我们先走了。”韩行知拽着两人,就从画框里头窜了出去。
“嗯”在不锈钢的厨房桌旁边,商洛拽了个凳子过来,也给维多利亚拽了一个:
“你不是来送蛋糕的吧?”
“当然,我和阿波罗尼娅其实还没有熟到这个地步,只是送蛋糕的话我大概会派内卫。我是来找你的,事情很重要,所以一开始我也先试探了一下。”
“关于什么的事?”
“关于这艘船。”她环顾一周,示意商洛往后退一退:
“我给你放一段影像就知道了。麻烦把桌面留出来,我需要在镜面上成像。”
不锈钢的桌面上出现了模糊的影像。来自第一视角——空白的画框里忽然开始抖动,然后眨眼之间,以365倍的高速,几十人从画中走了出来。最后一个出来的,商洛认识,是这艘潜航舰的舰长马尔库斯。还没等视角所属的人上去打招呼,几十个人像断了电一样齐齐栽倒在地,没有任何挣扎,立刻就没了动静。
视角停了一会,就有鲜血从双眼,接着是鼻孔、嘴角,然后是耳朵里流出来。
“他们这是.死了?”
“他们已经全部去赛博勒尼亚报道了,和他们亲人团聚在一起——这话虽然听着怪怪的,但我是在客观描述这件事。他们确实已经转移到赛博勒尼亚了,他们的亲人也确实在那里。他们自述这中间没有任何痛苦,就像电影切镜头似的,直接就去了‘待候之厅’,那里是我们用来中转灵魂的地方。”
“好家伙好家伙.”他还是被震撼了一会,毕竟是几十个人在面前七窍流血,画面还是挺震撼的。但知道他们现在一切正常,这就好受多了。
缓了一会,商洛问道:“死因是什么?”
“直接死因是脑溢血。做了尸检之后发现,脑部的微血管全爆了,脑功能在一瞬间全部丧失,所以才没有任何痛苦,因为快得甚至超过了痛苦本身的‘表达’。全身其他部位也是如此,肝脏直接破裂,心脏崩解,肺也炸了。不过这都是在他们丧失意识之后发生的事,所以没有什么感觉。所以我才来问问,他们出了什么事了。”
维多利亚回头看了看走廊:“如果他们三个不把那个通道打开,我明天早晨恐怕会直接来你面前询问。我正坐在桌子后面思考,看到面前的交感通道突然出现了那个杂兵的脸,还有潜航舰的布局,就知道可以来你这了。”
“他其实不是杂兵不过一会再说。从你的描述来看,他们似乎是因为延续了在此处的速度,直接加快了365倍,所以直接炸了?”
“就是这样。所以我想问,难道你没有出去过吗?为什么你来来去去都没事,我们的人一出去就直接炸了?”
“诶?还别说。”商洛摸着下巴,“这种感觉我也体验过的。”
“什么感觉?”
“就是第一次我进来的时候,曾经和法厄同一起被弹出去了,她应该也还记得。那时候天旋地转,我们两个在厕所里面吐了好几分钟,感觉整个人都要没了。吐完了抬头一看才发现是女厕所。”
“哈?”
“咳当我没说好了。”
“那你之后呢?之后没有任何感觉吗?”
“完全没有。”商洛回答,“我出去的时候,完全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我觉得原因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