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差不多吧!”
曾藜没再说话,她现在困得厉害,只想睡一觉。
“妈呀,这也太吓人了吧!”
“怕什么啊,咱们不是也研究过别人嘛!”
“还有谁没发表过意见?”
众人闻言,纷纷看向了胡婧的上铺,那边躺着的是袁荃。
“袁袁有了大影帝,对别的男人都不感兴趣了。”
闻言,一阵窃笑声响起。
宿舍里唯一一个有了男朋友的就是袁荃,对方比她们高一届,第一部电影就加冕了威尼斯电影节的影帝桂冠。
两人大二的时候就在一起了,也曾是宿舍里卧谈会的谈资。
“谁说的,我就不能待价而沽,找个更好的?”
一鸣则已,语出惊人。
“袁袁,不要破坏我对美好爱情的幻想好不好,夏师兄要是知道你这话,肯定会伤心的!”
袁荃和夏宇,中戏公认的金童玉女,美好爱情的化身。
“他要是知道了,我就认定是你说的!”
嗬!
粘包赖啊!
“说张楚呢,不要转移话题好不好,曾藜,你怎么又不说话了。”
等了半晌,也没等到曾藜的回应,紧挨着的秦海露过去看了一眼,见曾藜已经睡着了。
少了一个参与者,众人的聊性不减,而已经睡着了的曾藜,却又在做着一个非常奇怪的梦。
在梦里,她生活在古代,虽然不是大富大贵,却也家境殷实,家里经营着一家医馆,因为父亲医术高明,平日里前来求医问诊的很多,还有朝中的权贵。
她每天要做的,除了做做女红,就是翻看医书,日子过得平静而安宁。
突然画面一转,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提着聘礼,来家里求情,她躲在屏风后面,偷偷的打量着对方。
年轻人生得十分英武,相貌堂堂,似乎也察觉到了屏风后面的她,转头看了过来,吓得她慌忙逃走了。
亲事定了下来,从此她又多了一份消遣,给自己缝制嫁衣。
未婚夫婿没再来过,只是时不时的差人送些小物件,她也会回赠一些香囊,鞋袜。
生活已经被安排好了,她只要安心待嫁就行了。
可这个时候,画面再度转变,深夜家中闯进了一群人,见人就杀,逢人便砍,父母倒在了血泊当中,自小一起长大的丫鬟也被贼人制住了,正大声喊着,让她快走。
她慌了,完全挪不开步子,这时一个衣着华贵的年轻公子走了出来,满脸淫笑的看着她,嘴里说着什么,她根本听不清。
见对方已经走到了跟前,拽着她的胳膊就要往房里拖,大概是意识到了自己将要遭遇什么。
她突然爆发出了最大的力气,将对方一把推开,随后猛地撞向了院子一角的磨盘,顷刻间献血迸现。
眼睛被血模糊了,意识渐渐的消散。
曾藜挣扎着,想要从梦里醒过来,却怎么都睁不开眼,明明梦里的自己已经死了,却好像还有意识。
一把大火烧光了她梦里的家,她始终飘荡在半空。
过个很久,好像是那个来家里提亲的年轻人到了,站在烧毁殆尽的废墟上,面色阴冷得吓人。
她很想喊,但是却怎么都张不开口。
然后,她就飘荡着跟在了曾经的未婚夫婿身边,一直到某天,那个带人杀了她父母,又一把火将她的家烧成灰烬的恶人,被一刀一刀的碎剐了,凄厉的惨叫让她不禁放声大笑。
可就在这个时候,未婚夫婿突然转头向她看来。
呼……
曾藜猛地坐起,室友们都还在睡着,刚刚梦里发生的一切,全都好像亲身经历一般。
特别是梦中未婚夫转头看过来的时候,她清楚的看到,那张脸居然和昨天晚上才认识的张楚有着九分像。
抬手用力在脸上搓了两把,紧皱着眉。
这个梦并不是第一次了,她小时候就会偶尔梦到,只不过,醒来之后,只记得一切片段,根本连不起来。
而且,她也没看清过那张脸。
小时候不懂,等长大了,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有时候,曾藜也会幻想,那会不会是她的前世?
昨晚这个梦却格外的清晰,每一个场景真的好像她曾经经历过的,可为什么他梦里的未婚夫婿会和张楚生得那么像呢?
与此同时,张楚也在梦中惊醒,已经逐渐淡忘的一些事,居然都在梦里重新上演了一遍,那位侍郎家的公子,最后咽气时惊恐的眼神,让他觉得格外痛快。
这件事他从来不曾和任何人提起过,甚至迫使自己也忘记了,怎么会突然梦到的?
正想着,外面传来了张婧初的声音。
“张楚,起了吗?”
赶紧将这件事抛到脑后。
“这就起!”
今天还要赶火车回横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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