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之内,秦昊与徐静姝则是另一番温馨景象,两人低声细语,情愫在字里行间悄然流淌,细腻而悠长。
秦风与左文轩二人,如同久别重逢的知己,言谈间跨越了身份的界限,无论是朝堂的权谋,还是市井的烟火,无所不谈,且相谈甚欢。
唯有秦云眼睛都不带眨地,看着场中的‘混战’,时不时地还不爆上两句粗口。
实则,他的注意力更多地被那台上三位清倌所牵引。
她们身姿曼妙,宛若凌波仙子,秦云的目光,总是不经意间在那三位佳人最为引人注目的曲线与流转的眼波间游移,那份不加掩饰的欣赏,似乎成了他最开心之事。
就在这静谧而微妙的时刻,秦云突兀地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引得房中几人纷纷侧目。
“哈哈,世间竟有如此奇事,竟然有人想要用粮食换大哥的诗词,真是太好笑了。”秦云的笑声里带着几分戏谑与惊讶,言语间尽显其风趣幽默。
秦昊闻言,心中不由有些好奇,他轻挑剑眉,目光不由自主地寻声而去,落在那位立于厅堂中央的女子身上。
虽只能窥见一抹侧影,但那流畅的线条勾勒出的曼妙身姿,在光影交错间更显绰约,足以让人浮想联翩。
只见,她轻启朱唇,正在与朱永康进行交流,“朱公子,此《悯农》一诗,字字珠玑,触动了妾心最柔软之处,甚是喜爱。”
“然则,家道所限,吾已将家中资财尽数用于囤积粮食,手中现无充裕银两。斗胆一问,可否以仓中米粮,换取这幅诗作?”
朱永康脸上露出一抹温文尔雅的笑容,目光中闪烁着理解与尊重的光芒,淡淡道:“沈女士,您的情怀令人动容,然而,我们拍卖行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颇为难办,要不……”
其言下之意已是委婉地拒绝了对方的请求。
场中那女子,面容温婉,没有丝毫愠色,语调柔和如春风拂面:“公子,此番拍卖,旨在襄助北伐大军,小女子虽为弱质女流,却怀有一颗炽热的爱国之心,渴望为我大夏的英勇将士尽绵薄之力。公子可否念及此份赤诚,稍作变通?”
“这……”朱永康闻言,眉头微蹙,眼中闪过一抹为难与思索。
女子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坚决,继续以她那温柔却坚定的声音缓缓说道:“为表诚意,我愿再添两万石粮食,总计二十二万石,这已是小女子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若此事仍是不成,那小女子也只能忍痛割爱,虽心中万般不舍,却也知大局为重。”
此言一出,空气似乎都为之凝滞,女子的每一字一句,都透露着不容小觑的决心与牺牲,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禁为之动容。
秦昊闻言,转头看向左文轩,低声问道:“左爱卿,此女是谁?你可认识?”
左文轩略一沉吟,随即答道:“陛下,此女乃京城望族沈家千金,名叫沈绮,昔日嫁予马家嫡长子马林,本是一段佳话。然世事无常,马林于新婚之夜,因酒醉失足落水而死,自此沈绮便成了未亡人,命运多舛。”
“之后,沈家念及亲情,欲让沈绮脱离马家,并为她另择良缘,以期她能走出阴霾,重拾欢颜。然而沈绮心性坚韧,秉持‘一女不侍二夫’古训,毅然拒绝了家族的安排,并未选择回到沈家,而是选择留在了马家。”
“而马家是从事粮食生意的,规模还不小,后来沈绮接手了马家的生意,此女很讲信誉,这些年马家的生意在她的精心打理下,越做越大。”
“马家上下全都很信任她,而马家家主死后,还将家主之位传给了沈绮这个外人。所以,她在马家的分量很重,反而与沈家的关系不太好。”
“这个事情,京城上下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一度被传成了佳话。”
闻听此言,众人皆面露钦佩之色,对沈绮的人品与拳拳爱国之情赞不绝口。
秦昊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显然,沈绮的举动已深深触动了他。
他迅速召来罗阳,低声交代了几句,转达给场中的朱永康。
场上,原本略显凝滞的氛围因这一插曲而发生了微妙变化,有些僵持不下。
然而,朱永康在得到秦昊的授意后,他微微一笑,声音温润如玉,穿透在场每一个人的心田:“诸位,沈绮女士的爱国情怀,实乃我等楷模,其出价之慷慨,亦是目前无人能及。”
“我拍卖行,深感荣幸能见证这一刻,决定尊重并接受沈女士的出价。若在场诸位再无更高之价,那么这幅《悯农》诗作,便将正式归于沈绮女士名下。诸位以为如何?”
此言一出,会场内骤然间掌声雷动,对于这成人之美的善举,无论是出身显赫的世家公子,还是坐拥万贯的富豪商贾,皆展露出前所未有的大度与宽容。
更何况此番成全的,还是一位姿色出众、名扬四海的佳人,其风采足以让任何铁石心肠之人也心生柔情。
于是乎,结果自是水到渠成,那首悯农诗作,毫无悬念地落入了沈绮之手。
接下了,拍卖会有条不紊地进行,没有再起多大波澜。
然而,当最后那首《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横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