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人,语气平静地说道:“本王听说,近日京城内流言四起,甚至有人在说本王已经病危,命不久矣!是不是还有人还想让本王早些修皇陵”苏正方立即站了出来,恭敬地拱手笑道:“殿下千岁,岂是一点小伤小病可以击倒的,那些风言风语,不过是某些无知小人的妄语罢了,殿下不必理会。”另有一文臣也紧随其后,跟着拍马道:“没错,殿下洪福齐天,吉人自有天相,怎么会有事!”秦昊微微一笑,眼中却闪过一丝冷意,淡淡说道:“是么本王可是听说,这两日京城之内倒是热闹非凡,许多大臣都在相互走动,好提前站队,仿佛都在盼望着本王早日归西,如此一来,大家都能分一杯羹呢!”听到太子语气中的不善,满朝文武立刻纷纷下跪,齐声恭敬道:“殿下,臣等不敢!”秦昊轻哼一声,冷笑道:“不敢,那就最好不过了,本王只是身体有些儿不适,休息了一两天而已,不要什么事都搞得大惊小怪的,引起轩然大波。”他顿了顿,继续道:“若有紧急国事,你们可直接将奏折送至本王寝宫,若是些琐碎小事,苏尚书、董太傅、谢太师,你们三人便代本王处理了吧。”众人不敢有丝毫懈怠,齐声答道:“是,殿下。”不知不觉间,秦昊的眼皮沉重,昏昏欲睡,毒素再次在他的体内开始发作了,他无法预测自己何时会陷入昏迷,何时会血染衣襟。然而,他紧咬着舌尖,试图保持着清醒,努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呵呵笑道:“诸位爱卿,你们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禀报吗如果没有紧急的事情,就各自退下吧。”大臣们面面相觑,用眼神彼此交换着信息,他们能感受到太子今日的反常。因为他的言行举止与以往截然不同,如果他没有生重病,又怎么会秘密封锁皇宫,加强京城的戒备呢而且,宫中又怎么会秘招御医进入东宫,到现在都没有放人出来莫非是在封锁消息,掩饰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真相而且他们这一番观察下来,秦昊似乎跟平常大不一样,他不愿意久居人前,像是刻意回避众人,这背后究竟是想要隐藏什么呢现在整个京城之中,风声鹤唳,各方势力都在打听皇上和太子的病情。有些别有用心的朝臣好不容易见到了秦昊,他们又怎会轻易放弃眼睁睁看着太子就这么从眼前溜走了呢!苏正方只是一个眼神,孔伯礼立刻挺身而出,他试探性地开口道:“殿下,微臣得知京城南山上有一位主持师傅,医术十分了得,丹药之术更是精湛,不如派人将他请进宫来,给您瞧瞧”谁知,秦昊闻言勃然大怒,他猛地站起身来,从桌案上抄起几本奏章,狠狠地砸向孔伯礼,奏章稳稳地砸在了他的脸上,瞬间导致他的脸破了相,鲜血直流,使得他原本丑陋的面容变得更加狼狈不堪。“混账东西!”秦昊愤怒地吼道,“你他妈的,就这么盼着本王死吗”他的双眼犹如野兽一般锐利,紧紧盯着孔伯礼,仿佛要将他看穿一般。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恐怕早已不知死了多少次了。孔伯礼心头一颤,也顾不上擦脸上的伤口,他砰的一声,跪倒在地,颤声说道:“殿,殿下,微臣绝无此意,还请殿下恕罪。”苏正方等人见状,也连忙跟着跪下,他更是替孔伯礼求情道:“殿下,臣等也是关心您的身体,怕您日夜操劳,而身体有所不适。既然殿下身体没事,看来也不用去请那主持来了。”秦昊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见他们态度诚恳,心中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他深吸一口气,沉声道:“既然你们都认为本王身体无恙,那就继续议政吧。”众人闻言,心中均是松了一口气,这才缓缓起身。而孔伯礼则在心中暗自庆幸,自己这次总算是逃过一劫。秦昊强忍着身体的不适,又连续听了几个大臣的上奏,然而,当他发现这些所谓的“大事”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琐事时,不禁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桌子,冷冷地说道:“哼,如此微不足道的小事,也敢拿到本王面前来议,朝廷养你们这些人何用这么点儿小事都解决不了,干脆早点儿回家养老去,别占着茅坑不拉屎。”文武百官噤若寒蝉,默不作声,任由秦昊发火,只要殿下不将怒火发泄在自己身上,骂上两句也无妨。秦昊环视了一圈在场的大臣,目光最后落在了苏尚书、董太傅和谢太师三人身上,“苏尚书、董太傅、谢太师,你们三人便代本王处理这些政务吧。”言罢,他不再多看众人一眼,也不等他们有所反应,便拂袖而去。只留下的大臣们面面相觑,等太子走远了,他们才各自散去。不过,他们看向秦昊的眼神也是充满了狐疑,心中暗自猜测,看殿下的样子也不像是生病很严重的样子啊,难道这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与此同时,秦昊去往东宫的路上就已经力不从心了,他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甚至还透出一丝青紫色,身体也颤抖得厉害。木文秀见状,赶紧又喂他吃了一颗药丸,李易欢也赶紧为他运功,随行的侍卫们惊慌失措,急忙驾着他返回东宫。刚才在朝堂上,他是强撑下来的,若是被苏正方、董思成等人看出些端倪,恐怕会掀起一场巨大的风波,甚至有可能引发政变。秦昊下令直接到太子妃寝宫,刚到这里,他便又咳出了一口鲜血,血迹将他的蟒袍都染红了。那些长期潜伏在他体内的慢性毒药,如今开始逐渐爆发,犹如积蓄已久的洪水猛兽,无情地冲击着他的身体。御医们焦急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