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在琢磨齐雷,也不催促。
从桌子后面绕出来就开始烧水泡茶。
等一壶水烧开了,才听见许鑫问了一句
《黄金》,这个宁浩适合《合伙人》吧……这片子想拍出来,得找三个靠谱的演员才行。
导演的话反倒不需要太多的理念。他这种传记式的电影,要求的就是导演遵循剧本思维,不要太跳脱,不脱离故事线就行。《青春》这片子那就无所谓了,找个会把电影拍得很好看的导演,就可以把投资计划书往桌子上一放。
许鑫耸耸肩,这就是我的意见,可齐雷却愣了,啥意思?什么啥意思?许鑫有些疑惑,而齐雷的疑惑则更大,你不拍不拍啊,我为什么要拍?明年我有一部太阳黑子呢?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不打算拍这三个剧本,不是你选出来的吗?不打算啊。
许鑫用一种理所应当的眼神看着他,大哥,你羊毛总不能和我一个人o吧?这片子选出来就是觉得故事性足够,不是垃圾。
剧本要拍的话找导演拍就行了,跟我有啥关系啊。
齐雷看起来是真猛啊,我以为你选的这三个剧本是打算三个都我来拍,我疯了。
许鑫赶紧摇头,我以后一年就一部电影电影节回国。
之后我刚和杨蜜聊过,我今年感觉天天都在外面跑,就没怎么在家过孩子现在都会跑了,我还想享受享受生活呢。
这听懂了。
许鑫话语里的坚决齐雷张了张嘴,最后苦笑了一声,你不早说拿过来了计划书,他翻开了第一页,你知道《合伙人》一开始厂里研究的预算是多少吗?估摸着2500万到三千万就差不多了。
后来大家琢磨了一下你的电影这点钱太少于是又给翻了个倍,你早说你不拍啊。
听到这话,许鑫看着苦笑的积累,纳闷的问道,我咋感觉你心里那么虚呢?你还别说,我真挺虚的。
当着许鑫的面。齐雷大大方方地承认了这几个片子要是你来拍,我有一百个信心,可现在你说你不拍,我的心就开始悬着了一创中心又不是靠我一个人撑起来的,别的导演也不是吃干饭的吗?
许鑫笑着摆摆手,我明白你的意思,那这样这剧本你就按照正常流程走,把剧本发出去后,看哪些导演感兴趣,准备一套资料,来提交审核被选定了导演,我来当个制片人,别的先不提,等电影开拍的时候我隔三差五的去剧组看一下,拍摄质量不就完了,不然让我连轴转,一年拍几部我不疯,杨蜜都得疯。
齐雷想了想,点点头。
行吧,那这预算就当白做你确定这三个剧本都没问题?嗯,没问题,故事性很强,只要不拍的矫揉造作,就是找个新人来拍,也能拍出来及格线的分数。
这种剧本其实就是工业产物,按照标准来,上限取决于导演,但剧本本身的下限摆在那。
不会差的。他摆摆手,给祁雷塞下了一颗定心丸,好,那这仨就作为明年开年的计划吧,你那部太阳黑子呢?怎么说的,明年再说,今年够折腾了,实在是不想再去琢磨这些事情了。
您老人家大发慈悲放过我,我说句老实话,我连配音和后期都不想。
想直接去度假,你信吗?真是的,几百万的事情,你说我玩什么命啊?虽然齐雷也知道许鑫今年两部电影连轴转,再加上又是威尼斯又是婚纱照的挺忙,但看着他这幅摆烂的模样,还是有些哭笑不得,于是提醒了一句山楂树的宣传活动。
你还没算进去呢,奇哥,你看我的。
眼看着许鑫那眼神齐雷纳闷地歪了歪头咋了?有时候想到了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你看懂了吗?齐雷心说,你要不要刀我,我
暂时还看不见。
连史有一颗倒是实在话,在西安一共呆了三天。
在敲定了33天的各种细节之后,他便返回了燕京。
回家的当天,燕京也终于迎来了入冬以来真正意义上的第一场大雪。和之前那种雨夹雪的小打小闹不同,他下飞机的时候,天上还只是零星的雪花,可等到家的时候,雪花片大的已经跟鹅毛一样了。
见状,许鑫直接兑成虎和苏萌说道,你俩也别上去了,萌萌让虎哥送你回家休息去吧。
这雪眼瞅着不小。按照往年的惯例,这一场雪之后,少说交通得瘫痪个半天,赶紧回家躺着比啥都强,摆摆手示意两人离开。
他自己顶风冒雪地推着行李箱直接往家里走。燕京人冬天尤其钟爱涮羊肉。和妻子在一起这么多年,她的饮食习惯也改变了不少。
回到家后,看着餐桌上支起的铜锅,闻着那股蹿火的味道,心里顿时踏实了下来。
而听到了动静的杨蜜,看到他肩膀上还挂着雪花,赶紧走了过来,萌萌呢,让他回去了。
外面的雪忽然大了起来,我就没让他上来。
他说话的工夫,杨蜜已经帮他脱掉了大衣,而换鞋的工夫,他没听见孩子的动静,纳闷的问道,暖暖和阳阳呢?咱爸咱妈带着下楼玩雪去了,可能是在东北待习惯了,看到下雪了就要出去,不出去就闹着哭。
过来帮我切肉,嗯,应了一声,他跟着妻子一路走进了厨房。
案板上,一块鲜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