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便衣来去匆匆,总有些风声大雨点小的样子。恤之心中忐忑,并不确定自己还有多少时间。
这群人肯定是别人的问路炮灰,下一次的危险就在不远之后,关键是他们到底查出东西了没,自己算不算渡过了这次危机。
很多事情并不需要明确的证据,就像自己知道是他们的人,就像自己知道他们回来了。那他们又需要多少证据,可以狠下屠刀?
或许都不重要,杀错一千个一万个都没关系,只要对一个就行。猜对一千次一万次也一样,猜错一次就全没了。
阳台的阳光没有让恤之稍微暖和,恤之收拾了书本,来到了自习楼。
如果没有被发现,不差这一天,如果被发现了,入睡就是死期。
自习楼是最靠近太阿的教学楼,恤之坐在二楼靠西南角的教室,已经可以清楚地感应到太阿的恶意。
平时躲之不及的东西这会反倒成了救命的稻草,真是可笑的很。
苛政猛于虎,人心最恶!
小妹,我最后还是没有回来看你。
安妈,对不起。
翁爸翁妈...
不,我不能死,太阿一定可以,我只要挡住太阿的夺舍就行。过了今天我就去地窟,只要有足够的属性,就算王斩来了我也打爆他!
恤之拿出了道德经,开始静心凝神,积攒心力。
光阴逐渐黯淡阴沉,下午六点,一直平静,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恤之向窗外看了一眼,起身前往食堂吃饭。
“呲噌~”
剑鸣声悠扬深远,在恤之的心中响起,兵戈锋锐,寒光凛凛,国运厚重,不动如山。它是最锋利的剑,也是最坚实的盾,是最沉重的历史,也是最温暖的家。
然而它却想夺舍我!
恤之看向雕像手中的长剑,莫名感觉十分荒唐。我做错了什么,前世是你们先害了我,这辈子呢,我还没做什么,又要害我吗?
他们就算了,我好歹和他们有因果,你又凭什么,六千年国运,是万兆百姓的供养,我即是民,你受民供养,却又残害于民,凭什么?
老虎捕食麋鹿,强大即是正义,真是可笑啊。你们死了都不无辜,你们被燕欢屠尽真是活该!
“切!”
一声嗤笑,恤之稳住了动荡的心神。心力在这一刻消耗巨大,恤之不敢再胡思乱想,现在积攒的这一点一滴,都是对抗太阿的资本。
周五自习楼的人较少,恤之吃完饭在始皇雕像周围晃悠,直到天色深沉才走回了自习室。
临近十一点还是毫无动静,白天的风波仿佛已经过去了,或者只是巧合,根本就不是来查恤之的。
恤之的心情稍稍放松之际,忽然涌起一阵强烈悸动。
黑云压城,风雨将至。
“太阿啊!”
一声厉喝,恤之汗毛炸立,“砰”一声从窗口撞了出去。
然而预想之中的太阿却毫无反应,没有吞下这道送上门的食物,反而两道黑影从暗处狠狠地撞向了恤之。
“砰!”
两拳砸在恤之身上,将恤之砸落到了地面,翻滚了几圈,刚定下身形,一道黑影已经冲到眼前。
恤之只感觉五脏六腑尽皆错位,只来得及架起双手,又被一脚踹飞。
眼睛能捕捉动作,身体却跟不上,这是第二层次的存在!
恤之心下刚刚生出绝望,便咬牙斩断了软弱,强撑着调整身位。
两道黑影停下了身形,却是两个威武凶恶的大汉。两个大汉相视一眼,面带疑惑。
“太弱了,是这人吗?”
“不知道,宁杀错无放过,动手!”
两个大汉停顿了不到片刻,再次冲向了恤之。
他们也不确定?!
恤之心念急转,猛然大喝道:“干,人死不过头点地,为什么杀我,总得让老子死个明白!”
嘴里还吐着鲜血,全身身体都快散架了,恤之仍然挣扎起身,怒目圆睁。
“好个汉子!”
其中一个大汉忍不住开口叫好,刚要说话,另一个汉子直接打断道:“我们听曾老师的,你要怪就怪自己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说着,大汉又要动手。恤之还想拖延,又被一拳又砸到了手上。
“噗~”
身体半是借力半是被砸,恤之调整方位往始皇雕像落去,落地一个懒驴打滚,又往帝剑滚了过去。
经过两次调整,恤之距离帝剑已经不过五十米。只要再撑一下,就算帝剑不应,也能硬拔出来,不能用也能唬人。
“不对,他在靠近帝剑!”
一声冷喝,一个大汉看穿了恤之用意,阻挡到了恤之前方,另一个大汉抓紧又是一脚踹到了恤之身上。
“砰~”
恤之被踹飞,刚好挂到树上,干脆抓着树枝不下来了。
干,不行,坚持不了太久了!
恤之在第一层次,他们两个都是第二层次,层次相差不多,实力却是天差地别,要不是大瑜伽,恤之全身筋骨已经散架了。
怎么办,怎么办?!
“你快点!”
堵路大汉一声催促,另一个大汉一跃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