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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小宴也来过一趟,提了好多野物,都是此次夏藐的战利品。
裴云脸上笑容一僵:“你又胡说什么。”
他提醒:“戚家现在自顾不暇,不会注意到你。等再过些时日……”
太子与三皇子一个在猎场遇虎,一个在山上遇刺,班卫搜过的围场本不该出现这等危险,一旦出事,必然问罪。
“纪?”
“哟,裴大人。”
在她下首的年轻人微微颔首。
裴云顿了一顿。
他走到陆身边,打量了一下陆。
“裴殿帅,如今宫里都是你的风月轶闻,真是出乎哀家意料啊。”
“下次你不喜欢,拒绝就是。”裴云道:“或者,你可以让他帮你料理了再回来。”
“比如,你是怎么让戚玉台吃了这个暗亏的。”
陆问:“买这个做什么?”
她看裴云把装着鹿肉的盆放到院中石桌上,银筝抱着盐罐子出来准备腌制一下,才进了屋。
“臣知罪。”
“看来,他是不想与戚家结亲。”
陆不明白他这突如其来的讽刺是何意。
“陆大夫不在医馆?”
神仙玉肌膏用材珍贵,御药院几乎没有存余,都是分到各宫贵人府上。裴云这瓶是太后赏的,但陆桌上却有两瓶。
明明戚清前些日子还想着拉拢他做自己的乘龙快婿,此事一过,再无可能。
裴云来到医馆的时候,杜长卿就把他拦在小院前。
忙着应付帝王疑心,戚家现在确实分身乏术,无暇顾及她这头小小风波了。
“戚玉台放恶犬咬我,要么就把我咬死,要么,他就自己去死。”
“……”
此消息一出,朝中上下、公侯后院筵席上都传遍了。
“同僚送药,也很寻常。”
她只是个医官院新进医官使,连御内医官都没有做到,对朝堂之上漩涡暗流一无所知,但即便如此,也明白此事严重。
他倒是一点后路不给自己留。
养了这么些日,她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只是脸色略显苍白,比之前还要更羸弱些,这样满身狼藉似刚吃完人的女鬼。
“罢了。”
裴云:“臣明白。”
“陆大夫还在养伤。”杜长卿叹气,“裴大人把礼物留下,人就还是改日再见吧。”
下次?
到最后,只有陆和苗良方二人蹲在厨房轮流处理。
“倒也是,不过这样算是得罪了戚公子了吧……”
她曾听杜长卿提起过这个城南的茶点铺,东西贵不说,还很难排队,有一次阿城生辰,杜长卿想买盒如意糕,天不亮就去排队,结果排到他时正好卖光,气得杜长卿在医馆里破口大骂了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