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魏承虽看起来桀骜不驯,实际上最遵循礼法,说白了,有几分君子的意思。结果竟也有躲着一众宾客在梢间里和女人偷情行鱼水之欢的时候。他知道了也是默默在心里咂舌。如今手里捏着这半截碎玉,他竟又不自觉想起这桩艳闻。那女子看起来倒是谨慎小心,竟也会跟着魏承在外头巫山云雨。想起那女子低着头,抿唇不语的倔强模样,那抹无意间露出的半截玉一样光滑白净的后颈忽然在魏徵脑海中一闪而过。清丽之下,是彻骨的妖。也不怪有人魂牵梦绕。他喉结滚动,一股莫名的情愫在心底蔓延开来,浅浅薄薄的一层,刚一冒头,就被魏徵骤然掐断。他猛地起身,带起哗啦的水声,长腿跨出浴池,扯过架子上的帕子随意擦了擦身上的水,心底升腾起一股燥热却怎么也压不下去,哪怕是凉风打在赤裸的身上,也不觉得缓解。他走到案边倒了杯冷茶,喉结滚动,已经冰凉的茶水尽数吞进了腹中,稍微才觉得纾解了几分,因为喝得太快,几滴茶珠从嘴角滚落下来,沿着紧绷的下颌,划过突起的喉结,消失在饱满结实的胸口,只留下几道明亮蜿蜒的水渍。不同于魏承小麦色的肌肤,魏徵光裸的身体,在晕黄的灯下显出瓷一样的釉色。屋内熄了灯。院中夜莺啼了几声,便扑棱棱飞走。屋内,几句轻若蚊蝇的闷哼从半掩的帐幔中溢出,悄无声息的流散进迷乱的夜色里。..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