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陈勇重新振作了起来,陈七七和何氏拉来了家里其他三个成员开始对他展开家庭教育。
仔细给他分析蔡氏和陈贵的行为心理等,又给他捋一捋整个事情,从最开始捋到目前为止。
这一教育就教育了整整半个多时辰,直到陈勇真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为此。
同时陈七七借此机会教育弟弟妹妹,看事情不能只能表面,而要用心去观察、去感受。
教育结束,陈七七拿出方清平送的小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时兴的头发和一些京城的小玩意,还有两套文房四宝,一看就知道是上品。
陈七七将礼物都分给家里的人,陈阳拿着礼物爱不释手。
第二天是起酒的日子,家里的人都围拢过来,毕竟是第一次酿酒,他们内心都有些小激动。
陈勇在众人的注视下打开酒坛子,浓郁的酒香铺面而来。
他迫不及待的舀了一点在碗里,尝了一小口,在众人的期盼中说了一个字:香!
陈七七许诺晚上让他们喝个够,现在得干活了。
于是陈勇带着几个人将酒装满一个个小坛子。陈七七带着女人们去处理猪肉做猪肉干去了,顺便去孙娘子家买下了所有豆腐做血豆腐。
这一忙啊酒忙到了大晚上,陈七七说话算话,当即给男人们倒了满满一大碗酒,还给做了一大盆下酒菜。
一帮大老爷们喝酒喝到月上三更,才晃晃悠悠的去歇着。
日上三竿,宿醉的陈勇才起床,连喝了两大碗醒酒汤才觉得好受了一些。
山上,左达带着人在山上挖地窖,陈勇正想出门去帮忙的时候,陈贵找来了。
“三弟,不好了,娘病了,正念着你呢,你快去看看她吧。”陈贵见到陈勇就一声嚎。
陈勇一听蔡氏病了,心里有些着急,随后又想起了前日妻儿跟自己说的话,一时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
没办法,他只能去问何氏,陈七七出门去买东西了。
既然蔡氏病了,何氏也没有拦着不让陈勇去的道理,毕竟他们可是母子。
于是陈勇就跟着陈贵急匆匆的去看蔡氏了。
老宅里,蔡氏正坐在榻上磕瓜子,听门外传来声响,连忙躺下,将打湿的帕子放在自己脑门上,哎哟唉哟的呻吟起来。
陈勇一进门看见的就是蔡氏一脸虚弱的样子。
“娘,你这是咋了?有没有请大夫看过啊?”陈勇走到榻边关心的问道,毕竟是他亲娘啊,他怎么可能扔下她不管。
蔡氏心中一阵窃喜,面上却虚弱的回道:“唉哟,三儿,你来看娘了,唉哟唉哟,娘这是老了,身子不中用了,也不知道啥时候就去找你爹去了。”
她用力挤出眼泪,将自己弄得更惨一些。
果然,陈勇瞬间心疼了,握住蔡氏的手说道:“娘,不会的,我去给你请大夫,或者让七七给你瞧瞧,她现在医术可好了,肯定能医好你。”
蔡氏自然是不肯,要是让陈勇请来的大夫或者陈七七看出什么端倪来,她还怎么骗她这三儿子,虽然她不相信陈七七能看出什么来。
“三弟,你就放心吧,大夫我己经让大力这孩子去请了,马上就到,娘估计就是昨晚上受寒来。”陈贵在旁边搭腔道。
说曹操曹操就到,陈大力领着一个老者进来了,老者看起来很是瘦弱,长长的头发胡子都已经花白了,看起来颇有些仙风道骨的模样。
“朱大夫你可算来了,你快看看我娘怎么样,严不严重?”陈贵连忙迎了出去,着急的说道。
只见朱大夫摸了摸胡子,笑道:“不好意思让你们久等了,实在是病人太多了。”
一听这话,陈勇没有怀疑什么,还以为这是一位医术高超的大夫呢,忙请他为蔡氏看病。
朱大夫有鼻子有眼的替蔡氏把脉,又问了一些问题,随后就紧紧皱着眉头一言不发。
他这样搞得陈勇心慌慌的,莫非他娘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在陈勇的再三追问之下,朱大夫才缓缓开口:“难啊,你娘这病难治啊!”
听这话陈勇大惊,“朱大夫,还请你要救救我娘,需要什么你尽管开口。”
朱大夫见他如此诚心,也不再卖关子,说道:“要治你娘的病,需要一根人参,否则只能等死,最多半年,你娘必死无疑。再说这人参可是稀罕物,你确定你能买得起吗?”
陈勇愣住,他没想到他娘居然得了如此的重病,突然他记起家里有一根野人参,当即就想回去跟何氏商量这事。
刚想要走,蔡氏就叫住了他,一副有话要跟他说的样子。
见状陈贵立马将朱大夫请到旁边的堂屋去喝茶,等安置好了又立刻返回。
屋里,蔡氏拉着陈勇的手泪眼婆娑的说道:“儿啊娘知道日子不多了,这病不治也罢,再说那人参哪是我们平常人用得起的?算了算了反正娘也是土埋到脖子的人了,花那种钱干啥。”
陈贵忽的扑到蔡氏身上,干嚎道:“娘啊,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
这时陈勇似被这悲伤的气氛感染到了,竟有些哽咽,“娘,你放心,我一定能治好你。”
蔡氏却摇了摇头,哀伤的说道:“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