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姑爷,这大喜的日子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
极其嫌弃的声音从他们口中传出,一群人一拥而上,而后开始撕扯苏长风的衣服。
苏长风极其不适应的一震身躯,想要将这群人震开,但是却没有丝毫作用,反而他的四肢被牢牢锁住,长刀和灯笼也被取走,随后便是衣服被扒掉的惨烈场景。
带着香气的香囊被挂在腰间,另一侧被挂上了一块手掌大的白皙宝玉。
手中大红大绿的衣服被苏长风穿上,而后一个娇俏的婢女上来,在他身后又有几个端着盒子的婢女。
噗噗噗。
也不管苏长风如何挣扎,脸上被涂抹了一层厚厚的粉,整个人都变得香气扑鼻。
他们不会是准备把自己送给妖魔当食物吧?
这样想着,苏长风也放弃了挣扎,准备思考如何破解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局面。
一块等人高的铜镜被抬了上来,苏长风看着镜子中那个脸色苍白,仿佛东瀛艺伎的男人,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忍耐,先忍耐一会儿。
身体一动,白色的粉末簌簌落下。
闻着身体上散发的香气,苏长风眉头皱了皱。
这都快腌入味了。
“此地不是个好地方,姑爷且随我们来。”
娇俏的侍女说着,不等苏长风迈开脚步,身边的那群人一拥而上,将苏长风簇拥起来,近乎是抬着他跟了上去。
行吧。
苏长风也懒得说了,反正到最后都是一个结果,就是不知道那妖魔的实力怎么样。
走过一条条小路,一群人来到了一处住所。
将苏长风放下,他们随即一哄而散,只剩下身前的那位婢女。
她推开门,然后便走了进去。
苏长风入目一看,房间内红布高悬,红毡铺地,双喜贴窗,红褥平铺,俨然是一件新婚洞房。
床上,一个盖着红盖头的女子安静地坐在床边,双手紧握着一块红色绣帕,似乎十分紧张。
红布下的形状非常奇怪,似乎隐藏了一只怪兽。
“姑爷,小姐等候多时了。”
婢女转过身,轻声说道,然后拍了拍手。
原本散去的那些人出现在门口,手里举着托盘,井然有序的将托盘里的食物放到桌子上,又为他们倒了两杯黄酒,然后退出了房间。
房门关上,一时间,屋子里只剩下苏长风和坐在床边的那位女子。
苏长风坐在桌子旁,闻着饭菜的香气,却没有丝毫动作。
这直接入洞房又是怎么回事?不用拜天地的吗?
“夫君?”
女子的声音从盖头下传出,声音柔媚,让人心头忍不住一颤。
苏长风上前掀起盖头,想要看看着下面到底隐藏了什么妖魔鬼怪。
凤冠霞帔,垂鬟分鬓,眉如春山淡淡,眼若秋水盈盈,嘴角含羞带怯,美艳不可方物。
“姑娘,我不是你的夫君。”
回坐到桌子旁,苏长风看着床边的女子,双目之中充满了清明之色。
这不是聊斋,他也不是那些书生,这种飞来横福他承受不来。
“夫君,我二人姻缘乃是天定,休要再开玩笑了。”
女子勉强露出笑脸,仿若黑珍珠的眸子有些惊惶的看着苏长风,希望他收回刚刚所说的话。
俏丽的脸蛋,柔弱的表情,极易引起人的保护欲,如此场景,就算是百炼钢也要化作绕指柔。
“可有媒人?为何无纳采六礼?”
苏长风一拱手,有些认真地问道。
婚姻有六礼,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但是苏长风却只记住了前两个,不过这样也足够反驳了。
无媒不成婚,自古向来如此,哪怕是孔圣人的父母也不例外。
《史记孔子世家》上记载:“纥与颜氏女野合而生孔子,祷于尼丘,得孔子。”
无媒而婚,是为野合。
虽然封建,但是有用。
女子的笑容越发勉强,她直起身,迈开脚步向着苏长风的方向慢慢走来。
“哎呦。”
这女子状似不小心踢到一个箱子上,箱口打开,屋内顿时金光灿烂。
那箱中,全部是一个个拳头大小的金元宝。
苏长风自然不为所动,这东西他又带不出去,而且身在桃花源,想要将这些东西花出去都没办法,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这些金元宝的价值还不如一双草鞋。
女子抬起头,有些希冀地看向苏长风,却只看到了一双淡漠的眸子。
她的身形一阵抖动,瞬间黯淡了几分,一双秋水般的眸子中充满了哀怨,就这么定定的看着苏长风。
她的身形却来越淡薄,仿佛一幅画卷慢慢失了它的颜色,到最后,她就这样幽怨的消失在了屋子中。
随着她的消失,整间屋子也慢慢抖动了起来。
一声仿佛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仿佛画卷瞬间撕裂,苏长风再次出现在了青石路上。
眼前哪里还有什么女子,变得淡薄了许多的白雾萦绕在眼前。
幻境么?
苏长风看着周围的白雾,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