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元娘略有些失望的收回目光,谢元娘笑了笑,婆婆守寡多年,性子冷淡,又怎么会来这样的场合呢。
要说谢元娘最感激的便也是上一世的婆婆,教她识人做人,交她看人待物,更是给了她在母亲那里寻不到的亲情温柔。
重生回来若有遗憾,便是这一世婆婆再也不是她的婆婆。
察觉到另一侧有目光打量自己,谢元娘转过身子看过去。
看到一个不认识的小姑娘盯着她看,目光灼灼,中间隔着勋贵世家都能感受到她看过来的目光,灼热的让人想忽视都难。
那小姑娘看着不大,有十三四的模样,不过长的挺好看的,谢元娘本身就好看,整日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看别人就已经没有什么感觉,能让她看了第一眼就生出好看想法来的,可见小姑娘确实才貌有过人之处。
小姑娘的目光与谢元娘对上,也没有移开,仍旧定定的看着谢元娘,这算是挑衅吧?
谢元娘觉得有趣,想看看是哪家的小姑娘,结果看到小姑娘周围坐着的长辈时,谢元娘眼里的笑意停住了。
别的妇人谢元娘不认识,可阮二夫人,便是化成灰,谢元娘也认得。
二婶的亲嫂子,阮侍郎府的二夫人,丈夫是阮侍郎的庶子,在清水衙门里挂了个空名,平日里只会吃花酒。
阮二夫人商户家的女子,惯于钻营又势利。
此时谢元娘也猜出来那个直直看着自己的小姑娘是谁了,岂不正是二婶的亲侄女,上辈子嫁给大哥的阮雅芳。
上辈子大哥因何而远去边关又因何早早的死了,与阮雅芳可拖不开关系。
这女人和其母阮二夫人一样势力又爱慕虚荣,看不上没有作为的大哥,整日里尖醉刻薄的嘲讽,甚至最后能逼得玉姐动手杀人,可见平日里阮雅芳做的有多过份。
谢元娘目光渐冷,对阮雅芳丢了一个冷嘲的笑,扭回头来。
台上的话已经告一段落,然后由各方学派出来的人上台上抽签,随后会开始第一场的淘汰塞,六十多个族学选出一半的族学留下来。
这样的场面也最让人紧张,毕竟今天这第一关过不了,接下来的九日也就没有机会再拼搏。
谢元娘继续四下打量,看到了昨晚的小胖子王薄言,小胖子也不知道看谢元娘多久了,发现谢元娘看她,傲娇的扭开头。
谢元娘笑了笑,上面抽签,下面很多人都凑到前面去看热闹,甚至一些内宅的妇人,也起身过去,或是与相熟的人凑到一起说话,这样的日子,几乎金陵城有头有脸的人都来了,自然是热闹。
谢元娘原想找任蓁蓁去,结果看到身边的玉姐不知道何时与后面凑上来的阮雅芳在说话,谢元娘刚欲起的身子又坐回椅子上,低头摆弄着手里的帕子,耳朵却偷听着玉姐她们的说话。
“今日在马车上母亲还在忧心没有给姨母要到贴子的事,才在后面看到了姨母,心下欢喜不已。”阮雅芳拉着玉姐的手,“这事母亲也没有办法,府上的事都是大伯娘做主,我们二房的处境你也是知道的。”
“大伯母在,母亲此时也不好过来,只能我先过来和你们解释一二。”
“表姐说这些便外道了,母亲一向知道舅母的难处,自家人岂会多想。”
谢元娘撇嘴,阮雅芳一个小姑娘,把责任都推到了阮家大房,当着玉姐的面又把阮家二房说的日子难过,小小年岁办事到是滴水不漏。
“阮妹妹何时过来的?我记得阮府不是在后面吗?”谢文惠笑声插了进来。
阮雅芳还欲拉着卖惨,发现谢家大姑娘过来,脸上的笑僵了僵,有规矩的问好,“大姑娘。”
然后才又解释道,“有几日没见玉姐,我这才过来看看她。”
谢元娘看到姐姐过来,自是高兴,索性光明正大的抬起头看着阮雅芳。
谢文惠笑着上前,“这几日阮府忙着给各家送贴子,想来你也经去各府上才没有空见玉姐。”
上辈子阮雅芳做的那些事,谢文惠心里比谁都清楚,此时再看到这人,要不是顾虑旁人的目光,她早就将人赶走了。
目光落在阮雅芳恬静又温和的脸上,谢文惠暗暗冷嗤,这辈子她重生回来,定要撕下阮雅芳这张虚假的脸,由不得她再坑害大哥。
想到这,谢文惠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谢元娘,一副事不关已的模样,她是真的没有重生,还是薄凉冷血?
阮雅芳被谢文惠的话臊的脸红了起来,到底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不似嫁入谢府后的泼辣,搅着帕子的举动已出卖了她的心慌,“我过来也不短了,母亲那边怕是要着急了。”
又交代玉姐,“你告诉姨母,母亲过会再来找她说话。”
红着脸对谢文惠点点头,阮雅芳走了。
玉姐虽然只有十岁,却也不是什么都看不出来,她此里有着伤色,却也强打起精神来,“大姐姐,咱们去前面看热闹吧。”
谢文惠摸着她的头,“好。”
阮家不把阮氏这个庶女放在眼里,便是血亲的兄妹也藏着心眼,玉姐为母亲难受,事关长辈,谢文惠自不会多说。
金陵城里大世家多,阮雅芳的小手段打眼就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