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香秀突然想起什么来,皱眉对雨兰道:“对了,今儿个咱们那铺子的房东,就是那个叫常贵的,上铺子找你哩。说是你之前找他问换大铺子的事儿,现在已经有着落了。叫我跟你说一声,要是有时间就过去瞅瞅,觉得合适的话就直接定下来。”
“换铺子的事儿有消息了呀。”
孙雨兰的心情一瞬间格外的轻松,点点头道:“那就太好了,那我明儿个过去看看,要是合适咱就换个大铺子。这个小铺子只留着做糕点用。”
王香秀高兴的同时又有点忧虑,问道:“雨兰,咱这老铺子好不容易积累起来的客源,要是换到别的地方会不会生意就不好了?还有,大铺子肯定租金贵得多吧!你就不担心生意做不起来会亏本儿?”
孙雨兰摇头抿嘴笑,宽抚道:“有啥好怕的,不是啥大不了的事儿。总之我有我的打算,你们用不着太操心。”
王香秀若有所思的颔首,没再多说什么。
孙雨兰看了眼她的神情,心想王香秀就是这么个爱操心的,也不好再多宽抚什么,埋头继续吃饭。
第二天天一亮,孙雨兰就起床给王香秀搭把手做早饭,吃了之后一同赶去县城。
到了铺子,她先是去翻看了一下这几天的账单,却发现这周的账目和上周的账目都有一点小问题,有些部分好像对不上。
不禁心生疑惑,抬头看了孙红志一眼,想要问什么,又觉得这时候问不合适,到嘴边儿又给咽了回去。
王香秀正忙活着摆放点心,注意到她神情不对,疑惑问了一句:“雨兰,咋了?是不是账目出啥问题了?”
孙雨兰抬头看她,摇摇头:“不像,可能是我没看懂。先不管了,你们在这儿照看好铺
子,我去找常贵哥,问问换铺子的事儿。”
说话间,略有些失望的又看了孙红志一眼。
孙红志的手里,捏着的是一根上好的阿诗玛香烟,以往,孙红志可从来舍不得买这么好的烟。
就这样憋着满肚子疑问,孙雨兰到底忍住没问出口。
主要原因,是有点顾忌这个时候铺子前随时都有可能来客人。万一说着说着一家人吵起来了,对铺子生意的影响不好。
叹口气放下账本,孙雨兰扭头往外走,直接去常贵的办公室。
常贵这会儿才从楼上走下来,身上穿着大裤衩和宽松的纯棉褂子。揉了揉眼睛,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看到孙雨兰过来,他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一大截,赶紧的冲到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刷了牙,擦了擦笑呵呵招呼雨兰进来坐。
孙雨兰温吞吞的微笑,在红木椅子上坐下,道:“常贵哥,我听俺妈说,昨儿个你去找她了,说是已经有腾出来的大铺子了。所以我今儿个就抽时间过来看看铺子大概位置,还有铺子的大致情况。”
常贵点点头,随手泡了一壶茶,倒了一杯递给她,交握着双手,严肃认真道:“铺子呢
,其实不是我家的,是我爸认识很多年的一个人,他也是干出租铺子生意的。之前我跟他提过你要换铺子的事儿,刚好前天他那边儿有个大铺子空出来了,就跟我说了一声。你要是想去看看的话,我就亲自带你去瞅瞅。”
孙雨兰点点头,道:“那就麻烦常贵哥带我走一趟了。”
常贵长出口气,道:“那行,你在这儿先坐会儿,我去楼上换身儿衣裳,出门儿呢,总不能穿的这么随便。”
孙雨兰抿嘴浅笑,“行,你去换吧!我先出去走一圈儿,顺便回铺子跟俺爹俺妈交代一点儿事儿。”
常贵呵呵一笑,扭头往楼上跑,去换衣裳。
孙雨兰还真就站起身出了门儿,但不是回铺子跟王香秀和孙红志交待,而是去了附近的早餐店铺子。买了一份儿小笼包,一份儿油茶豆腐泡,就提着走回常贵的办公室。
常贵换好衣裳从楼上下来的时候,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碗豆腐泡和一笼十个的小笼包,不由的一惊,扭头看向和气微笑站在一旁的孙雨兰。
孙雨兰的态度落落大方,说道:“我看你起得晚,肯定没吃东西。你是给我帮忙找铺子呢,我也不知道该咋感谢你,就给你买一份儿早饭,当是感谢了。”
常贵不好意思的呵呵笑,挠了挠腮道:“你这…也太客气了,我是因为你是青松的朋友
才答应帮忙的。再说了,你在我这儿铺子也租了那么长时间,咱们认识也有那么长时间了。我觉得你这人不赖,又懂礼数的很,才会帮你留意。”
孙雨兰就笑了起来,吁口气道:“我都知道,你还是赶紧吃吧!吃饱了咱才好去办别的事儿。”
常贵连不迭点头,坐下抓起汤匙就喝了两口豆腐泡,紧接着夹了小笼包吃起来。
他吃东西挺快的,不一会儿就吃了个干干净净,心满意足的擦了擦嘴,招呼孙雨兰一块儿出门。
常贵有摩托车,于是就骑上摩托车,载雨兰赶去他爸的朋友那里去。
摩托车行驶了也就三四里路的样子,停在一栋三层高的楼房中,其中一处看起来还挺体面敞亮的房子外边儿。
常贵招呼雨兰下车子,指了指屋子的方向,道:“就是这儿了,这人跟我爸是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