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母。”
娟娟扭头看她,一双眼红通通的,看着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王香秀这下意识到是真的不对劲,赶紧的又道:“你快过来。要是遇到啥不顺心的事,就跟二母说说。”
娟娟绞着两只手,磨蹭了老半天,才慢吞吞的走过去,埋低了头遮掩住难过的情绪。
王香秀拉住她的手走到铺子里边儿坐下,关切的说道:“咱都是一大家子的,你有啥事不能憋在心里,只管说就行了。要是能解决的,咱一起想办法解决。”
孙雨兰也走近前,笑着道:“俺妈说的没错,咱都一大家子的,还有啥事是不能说的。”
娟娟抽噎一声,就又委屈的哭了起来,瘪着嘴对孙雨兰道:“雨兰姐,我在那厂里上班,其实啥事儿都不顺,说着就是踩缝纫机的,按理说也没啥为难的,我做的也顺手,工作上也不算累。可俺组上那个组长,也不知道对我到底有啥意见,老是动不动就找我麻烦。”
“今儿个也是这样,我做出来的东西就出了一点小问题,也就是随便修改一下就行的事儿,也不耽误大家的时间,也不耽误正常工作时间。他也不知道为啥那么大脾气,就冲着我吼,
要是不想干了就赶紧滚。”
“这人咋说话那么难听哩?”
王香秀眉心拧成疙瘩,想想就觉得不服气,转脸对雨兰道:“雨兰,你不是说,那个厂子是你同学她爸开的吗?既然是你同学,这事儿你要不跟你同学提一下,总不能让娟娟白受委屈。”
孙雨兰抿抿嘴,为难道:“妈,咱到底是外人,不应该管人家厂里的事儿,这不合适。再说了,张子欣现在还上着学哩,平时也不在厂里。我跟他爸又不认识,凭啥去跟人家说这种事儿呐。”
王香秀唉声叹气道:“那你说要怎么办,难不成还让娟娟回去了继续受气?”
孙雨兰眼珠滴溜溜一转,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看着娟娟问:“娟娟,你是不是经常受气?别人有没有遇到这情况?还是就只有你一个人遇到这情况?”
“也就我自己一个人老是遇到这情况。都快成组上的笑话了。”娟娟实诚的回答道。
孙雨兰点点头,又问:“那你们那组长叫啥名儿?”
“焦成,家是县城的,听说他爸他妈也是正式工人,家里条件挺不赖的。所以这个人,平时就有点趾高气扬的。”
“还真让我猜着了,就知道又是他在整幺蛾子。”
顿了顿,狡黠一笑:“娟娟,你就等着吧!肯定有人会替你出这口恶气的。”
娟娟抿抿嘴,忐忑道:“雨兰姐,要是不能说你可别勉强,我不想再给你添麻烦了。”
孙雨兰笑着摇头,“不麻烦,你别想那么多,今儿个就当是请假了,你也别去上班了,就留在这铺子里给我帮忙吧!”
娟娟抿嘴点了下头,心事重重的叹了口气。
孙雨兰亲热的握住她的手,轻轻拍了拍,安慰道:“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我这铺子里要忙的事儿还多着哩,你先在这儿帮忙,我得出去一趟。”
让王香秀和娟娟现在铺子里忙活着,孙雨兰松了口气,一个人出了铺子,朝常贵的办公室方向走。
常贵一如往常的,坐在红木桌子边儿的沙发上悠闲的喝茶。
不过今儿个倒是捧着一份儿报纸,看的特别认真。
孙雨兰走进去,笑着跟他打招呼:“常贵哥,忙啥哩?”
将近半年多的时间,孙雨兰早就跟常贵混的熟稔,开口闭口,虽然不能说圆滑世故吧,到底还是懂得多个朋友多条路,多个敌人多道墙的道理。
常贵一看是她,连忙放下报纸,呵呵笑起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雨兰妹子呀?咋地,过来找我是有啥事儿?”
孙雨兰抿着嘴笑,默了一阵才道:“我突然过来找你,肯定
是有事儿需要你帮忙的。”
常贵呵呵笑起来,道:“我可听青松提起来过,你那个男朋友不是挺有能耐的吗?有他在,还又我帮得上忙的地方?”
孙雨兰不好意思道:“哥您真会说笑,他现在不是还在学校里吗?哪有那么多时间经常在老家的。”
“嗯,你说的也是。”
常贵点头,热络的招呼起来::“你先坐着,站着说话显得我这人多不懂事儿似的。”
孙雨兰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叹口气说了起来:“事情是这样的。”
于是,她就把娟娟在厂里受人欺负,还有焦成针对娟娟的原因,都大差不差的跟常贵说了一遍。
常贵听完,皱起眉头啧了一声,道:“这人的行为,是不是有点公私不分,以权谋私挟怨报复的意思。”
孙雨兰肯定的点头:“绝对是这样的,那个焦成我第一回见他,都觉得不是啥好人。所以才不让俺妹子跟他交往。”
常贵摸摸下巴,意味深长的看着她问:“那你想让我咋帮你妹子?还有,我帮了你有啥好处?”
孙雨兰眼珠继续滴溜溜的转,像是早就打算好的一样,从容不迫的开口:“是这样的,俺家的生意你也是看着过来的,现在生意越来越好了,铺子也就显得越来越小。所以呀,我就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