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雨兰心神不宁的点点头,俩人看着警察把那几个小混混都押上车之后,因为要录口供,就坐上警车,跟着一起去了派出所。
在派出所录了口供,警察在审讯室审问了老半天那几个小混混,小混混扛不住警察的软磨硬泡,加上警察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言语诱惑,终于还是招架不住,全都招了。
孙雨兰和邵木华在外面坐着等了好一阵,审问的民警总算拿着审讯结果从审讯室走了出来,和气的笑了笑,对两人道:“那几个人总算是招了,说的确是有人指使他们去找麻烦。不过他们又说也算不上什么指使,他们彼此之间都认识,是朋友,但是那个人不好出面,是今儿个带头的那个人自己提出来,要帮忙教训这位邵木华同志的。”
孙雨兰绞着手指,紧皱眉头问:“那到底跟他们认识的那个人是谁?又是为啥要打木华?”
民警一脸深意的看着她,道:“说是姓陈,还说这事儿孙雨兰同志你有关系。不过这个带头的人怪讲义气,说这事儿也算是他的错,不想再连累人,就是不说那个人的名字。”
孙雨兰心底“咯噔”一声,不确定的问:“那个人是不是陈祠村的?”
“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这几个混混有两个都是陈祠村的,其中有一个就是那个带头的。”
孙雨兰倒抽了一口气,感激的笑笑:“我们知道了,辛苦警察同志了。”
“不客气,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那名民警笑笑,转身就去忙碌了。
邵木华牵着孙雨兰的手站起身,凝眉倒抽口气,道:“我就猜着,十有八九就是陈满。雨兰,他老是这样对你不死心,我怎么能放的下心。”
孙雨兰抿抿嘴,大方笑了笑,道:“你别想多了,他现在也就是心里觉得不甘。到底他跟美凤订了亲,说好开春就结婚的。这回的事儿回头我碰上他就好好的跟他提一下,让他明白,他早晚是要死心的。”
邵木华摇摇头,道:“你还是别再单独跟他见面儿了,这个人,不是啥善类,我怕你再把话说的难听了,他又干出什么不好的事儿来。”
“你放心吧,我现在有分寸的很。对付他这样的人,逼急了
确实不好,我会尽量的语气好一点。再说了,我长记性的很,绝对不会再单独跟他说话,到时候拉着俺妈或者俺爹一起。”
孙雨兰笑盈盈的,拉住他的手臂转身就往外走。
俩人刚到门口,还没来得及往下走,就碰上了迎面朝他们走过来的邵建华。
孙雨兰和邵木华同时喊出口:“建华哥。”
“大哥。”
邵建华看到邵木华好好的,不像是受了伤的样子,脸上原本带着的紧张和担忧瞬间消散,走近前急忙问起来:“木华,你没事儿吧!”
“我好好的,一点事儿都没有。”
邵木华笑笑,疑惑的问起来:“对了,你咋知道我跟雨兰在这儿?”
“这派出所里有一个人是我以前在部队带过的兵,知道你是我弟,你出了事儿他就赶紧的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
邵建华叹了口气,神情又苦恼起来:“不过你现在得赶紧的跟我回去,咱爹上县城来找你了,就在我家里面等着。要不是因为跟他磨着,我早就赶过来了。”
邵木华猛地一惊,赶紧的问:“那我出事儿他也知道了?”
“这我没敢告诉他,我怕他知道了着急。你也知道,咱兄弟几个里,他现在最操心的就是你。”邵建华说着,拉住他的手就往下面走。
孙雨兰不得不松开邵木华的手,抿着嘴钉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
邵木华紧蹙眉头,慢慢拨开邵建华的手道:“哥,你先等我会儿,我还有话要跟雨兰说。”
邵建华回头看了眼孙雨兰,无奈叹口气点了头,下了台阶往远处走了点,背身站着等他。
邵木华转身走回孙雨兰面前,长出口气,从外套的内口袋里掏出一个红绒布盒子,打开盒子正对着孙雨兰,道:“这个,是我自己做的,本来昨天就该送给你的,可是又想着今天是阳历年第一天,今天送更合适。没想到今儿个太忙,加上出了那么桩乱七八糟的事儿,就给耽误了。”
孙雨兰仔细看着盒子里的东西,是一条精致的银项链,下面的吊坠很简单,是一颗鲜红欲滴的珊瑚珠坠子,镶嵌在精巧的水晶十字花正中,外表打磨的圆润水光,特别漂亮。
孙雨兰一眼看上就喜欢的不行,伸手摸了摸,问:“这项链真是你自己做的?”
“嗯,项链是我找到做银饰的铺子让人现打的,珊瑚珠是我托人买的,然后找了一个学艺术雕刻的同学,用别的石头学着雕刻打磨,学会了之后自己做的。”
邵木华说着,取出项链走到她身后,细心的给她戴上,道:“小时候送你的珊瑚豆,都是会腐烂的,就算是家里种了珊瑚豆,也是每年都要枯萎的。我就想着,应该送你一颗一辈子都不会坏的珊瑚豆,这样你就能一直戴在身上了。”
孙雨兰心里一阵悸动,垂着眼,眼眶微微湿润。抚摸着珊瑚珠道:“只要是你送的,我都会好好珍惜。”
邵木华点点头,扣好了项链,慢慢走到她对面,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