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什么呢。”
邵建华一看她这要生气的架势,赶紧的放下报纸站起身望着她,眉眼间很快透出宠溺柔和的光泽和笑容,道:“就算是看腻了,那也是最好看的,我再看别人更没感觉。我媳妇儿可是万里挑一的,这一分钟看腻了,下一分钟在看,就又好看了。我的意思是刚才坐这儿看了老半天看腻了,这一会儿再重新看,照样觉得好看。”
“算你这张嘴会说话。”梁月憋着笑,骄矜的扬了扬眉头。
邵木华和孙雨兰在一旁看梁月一副撒娇的样子,忍不住偷笑,却强憋着不敢笑出声音来。
邵建华却还是看见了,摆着一副正经脸,道:“你俩偷笑啥呢,我跟你嫂子说几句话,还让你们看笑话了。”
“我们可不敢看你们的笑话。”
邵建华憋住笑摇摇头,转脸对孙雨兰道:“看来咱哥跟嫂子有很多话想说,咱俩在这儿好像有点碍事了,要不去别的地方走走看看吧!”
“嗯,也行,那咱们先出去吧!”孙雨兰认同点点头,俩人转了身就出了化妆室,慢悠悠的走着。
邵建华和梁月看着他们走远,梁月啧声道:“我总觉得木华
这样不大好,应该主动出击才对。”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让他们慢慢来吧。离毕业还有两年多哩,雨兰只要愿意等,那都不是事儿。”
邵建华长出口气,看着她问:“对了,你今儿晚上的独唱我忘了问,是要唱什么歌?”
“唱最正经的歌儿,《小白杨》,全当是唱给你的,每次听到这歌儿,我就想到你还在部队的时候。”
梁月不由得一阵感慨,握着他的手:“建华,你为了我,其实也放弃了不少东西,原本可以继续做军官的,可是为了让我安心,为了一直留在县城,能经常回老家,就辞掉了所有职务,留在这里的公安局当一个副局长。”
邵建华爽朗笑起来,屈起手指在她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道:“现在这样不挺好的吗?官职小了,心情就轻松了。加上只是在县城,没有那么多事情去烦神,就有不少时间陪你和莹莹了,有得有失,挺好的。”
“你真这样想?”
“肯定是这样想的,能娶到你,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福气。”
邵建华笑着,轻轻抱住她拍了拍后背,“等会儿你好好唱,我就在第一排坐着听你唱。”
“好。”梁月柔顺的点头。
邵建华握着孙雨兰的手,眼看快走到礼堂的时候,邵木华忽然顿住脚步,扭头时,满眼都是柔和的光。
他缓慢环住孙雨兰的腰身,一步步将她逼到靠墙的位置,蹙眉轻声:“突然不想看演出了,只想跟你一起安安静静的待着,也不用说话。”
孙雨兰笑道:“那怎么行,表演是肯定要看的,不然嫂子不是白给我们两个留票了。”
邵木华心底一动,俯身慢吞吞的将唇贴在她唇上,就只那么轻轻一下,又慢吞吞离开。
孙雨兰紧张的咬着嘴唇,心跳又乱了起来。
邵木华的心跳也乱起来,极力的隐忍着,扶着她站直身,深呼吸一口气道:“走吧,时间好像差不多了。我们过去找到位置坐一会儿,也就该开场了。”
孙雨兰温顺点点头,随他牵着手去了礼堂,从头到尾心跳都是紊乱的,很难缓和。
直到晚会开场,绚丽的开场舞拉开帷幕,她混乱一片的大脑才开始恢复正常,聚精会神的看表演。
梁月所在的艺术团是在县城里是排第一的,表演当然也很精彩,所有观众看的都是津津有味。
歌舞、小品、乐器演奏、诗朗诵各种节目过了一遍,总算到了中场压轴的表演环节。
音乐声起,梁月穿着一身白色的礼服,秀丽白皙的瓜子儿脸上挂着微笑,缓缓从后台走出来,边走边唱:“一颗啊小白杨,长在哨所旁,根儿深,干儿壮,守望着北疆,微风吹,吹的绿叶沙沙响啰喂,太阳照得绿叶闪银光,来…来…”
全场观众都沉浸在她美妙的歌声中,甚至有不少人听得眼眶湿热,不时的擦拭眼角,应该是深有感触。
等到梁月一首歌唱完,台下爆发出如潮水一般起伏响亮的掌声,甚至很多人高兴的叫着好,站起身使劲儿鼓掌。
孙雨兰和邵木华边鼓掌,边同时扭头看向坐在离他们两个不远处的邵建华。
不同于其他人的感动,邵建华脸上带着微笑,痴迷的望着台上光芒万丈的梁月,眼底的笑容和宠溺,连邵木华和孙雨兰都为之动容。
梁月对着台下的观众连连鞠躬致谢,才转身退下舞台。
台下的观众也总算平息下来,坐下后,孙雨兰听到不少人在议论着。
“唱的真好。”
“是啊,不愧是县艺术团的台柱子,就是不一般。”
“这歌儿唱的,比原唱还好听。”
“可不是嘛,我听着也好听的很。”…
孙雨兰和邵木华听着那些赞美之词,对看了一眼,相视而笑
。
有了梁月的独唱表演之后,后面的节目多少显得有些索然无味。
不知不觉的,一场晚会就到了尾声,艺术团所有的表演者全都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