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闺女这么孝顺懂事,王香秀欣慰的很,答应了一声就回屋休息。
孙雨兰打开门去灶火间端饭的时候,看到孙红军扶着田芳坐在她家大门口外面的一块红色大石头上,正苦口婆心的跟田芳说着话。
田芳别着头,脾气看着挺拗的,也不知道有没在听。
孙红军叹气道:“妈,不是当儿子的不孝顺,不过刚才你也听到菊萍说的话了,我要是带你回去,我自己都进不了门。今儿个确实你理亏,你就听雨兰的,想好了跟老二媳妇儿道个歉,老二媳妇儿心软,你只要道歉,肯定就让你住着了。”
田芳伤心的抹了抹眼泪,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孙红军实在不知道还能怎么劝她了,叹了口气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抽出来一条破毯子搭在田芳腿上,就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
孙雨兰也不再看下去,端着碗进了屋放在桌上,对孙红志道:“爹,你赶紧的吃了也洗洗睡吧!我跟秋兰还得刷锅刷碗哩,太晚了多冷呀!”
孙红志心情闷闷的,坐下拿起筷子心不在焉的吃了起来。
总共也就吃了没几口东西,他实在提不起胃口,就放下筷子
洗了把脸,洗了脚之后,回屋休息了。
孙雨兰喊秋兰一块儿收拾好灶火间,姊妹俩就也洗了钻进被窝,关了灯。
孙秋兰实在睡不着,侧过身看着孙雨兰那边,担心的问:“姐,你说咱奶那么大年纪了,就坐在咱家大门口,要是冻坏了咋整?到了半夜泼点水都能结成冰,咱奶那老胳膊老腿的哪里受得住。”
孙雨兰心不在焉道:“你放心吧!她肯定受不住,我这么做其实就是逼她给咱妈道歉。人到老了,就特别的惜命,她比任何人都爱惜她的身体。”
孙秋兰恍然点点头,注意到外面儿还有亮光,皱眉道:“我看着咱爹咱妈屋里的灯是不是还亮着哩,是不是也不放心咱奶呀?”
孙雨兰抬手捂着嘴打了个长长的呵欠,道:“你咋那么多话,赶紧睡吧!折腾一晚上我早就累了。”
孙秋兰撇撇嘴,这才住了口,躺下裹紧了被子,安安心心的睡觉。
天亮的时候,孙秋兰起床刚出门,正准备去舀水洗脸,一抬头,却破天荒的看到她奶田芳在灶火间里帮忙添柴看火。
孙秋兰像是活见鬼了一样,惊吓的赶紧往后退了两步,揉着眼睛不可置信的仔细打量。
孙雨兰刚上了个厕所回来,一走近灶火间门口,就看到孙秋兰呆愣的看着田芳,忍不住“扑哧”笑出声,道:“秋兰,你钉在那儿干啥哩?”
孙秋兰这才回过神,赶紧的拿起水瓢,从灶台后面儿的锅里舀了一瓢热水,也没敢跟田芳说话就端着盆跑了出来。
孙雨兰跟她一起进了门,孙秋兰压低声音问:“姐,我是不是大白天活见鬼了?咱奶居然会给咱妈打下手帮忙做饭?她在咱家多少年了,可从来没心疼过咱妈呀。”
孙雨兰笑笑,语气平淡道:“人都是会变的。”
孙秋兰快速的洗脸刷牙,擦了雪花膏之后,就跑到孙雨兰面前坐着,狐疑的问:“姐,你赶紧的跟我说说到底咋回事?”
“也没咋回事儿,你晚上睡着之后啥都不知道了,肯定也不知道咱奶在大门外面哭着喊着要跟咱妈道歉,说这些年对不起咱妈的那些话。”孙雨兰得意的扬起眉头道。
孙秋兰吃惊的不行,瞪大了眼道:“我的天啊,咱奶居然跟咱妈道歉,这可真是破天荒头一回。”
“所以说呀,我就知道咱妈肯定还是会心软,让她进来住。这不,昨晚上咱妈跟咱爹就披了衣裳出去,把她给扶进来,给她收拾收拾,还是住原来的房间了。”
孙秋兰瞬间明白了不少,感慨道:“早知道是这个么个结果,你说她整出那么多事儿有必要吗?”
“她就那样一个人,其实还是不识好歹。这回跟咱妈道歉也是被逼的没办法,要不然就以她那个性格,才不会服软哩。”
孙雨兰吐了口浊气,搓了搓发凉的手:“我也是给她留个台阶下,让她在这儿住一晚就算了。”
孙秋兰这回算是彻底明白了孙雨兰的一番用心,用崇拜的眼神看着她,笑眯眯道:“姐,还是你有办法。”
孙雨兰瞟了她一眼,憋着笑道:“行了,就你这张嘴巴会哄人。”
俩人正说着,孙皓也已经洗漱好坐在桌子边儿,王香秀和田芳就开始忙活着端饭端菜。
孙雨兰和孙秋兰赶紧的站起身帮忙,孙皓则跑到外面去找孙红志回来,一家人围坐在桌子边儿吃饭。
因为田芳在的原因,虽然不怎么说话,饭还是照常吃。
吃完饭,孙皓去上学,孙红志打发孙秋兰先去铺子照看着,就去了趟孙红军家。
之后,叫上孙红军一起去了趟村委会,请村支书邵文兵和大队支书孙德利一起上孙红志家。备好烟和茶,坐在一起商量田芳轮流住的事情。
堂屋里地方有限,显得拥挤,孙红志就把火盆端到院子里,把火烧的很旺,照样也暖和。
村支书邵文兵和大队支书孙德利坐下后,就安排了跟孙红志
一个大队的一名年轻人,上孙红斌和孙红建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