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对方一眼,气呼呼分开。
袁术对田楷说道:“田州牧去了一趟冀州,变了许多。”
田楷尤在气头上:“老夫变没变尚且不知,你却是比这之前还要可恶。”
袁术笑容微僵,他暗骂一声:又臭又硬的老东西。
表面上,袁术和睦地问道:“不知田州牧对幽州牧怎么看?”
一提起幽州牧,田楷浑身一怔:“什么怎么看?”
他冷着脸,**地说道:“幽州牧怎么样,你自己没眼睛去看吗?”
袁术怒火蹭一下就上来了。
他若能与幽州牧近距离接触,还用得着你来说?
“田州牧,今日说话未免太呛人,你的礼仪呢!”
袁术冰冷不悦的话语将田楷从头脑发热的状态下唤回了一瞬,他清醒了片刻,见袁术神情冷硬,暗含警告,酝酿着压抑的怒意,田楷忌惮着他,到底收敛了几分。
田楷冷哼一声,硬着头皮回道:“袁将军,明人不说暗语,你究竟想要说些什么?”
袁术正色问道:“幽州牧不曾与田州牧说起过她想要找人联合的心思吗?”
田楷茫然了一瞬,他摇头说道:“不曾说起过,幽州牧绝不会与任何人联合!”
袁术一看田楷那样就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对于没有利用价值的人,他向来是挥之则去的。
“田州牧与幽州牧关系不亲近吗?”
在让人送走田楷前,袁术随口问了一句。
哪知田楷突然跳起脚来:“亲近,谁和她亲近!”
小老头激动地喷着气,眼神中又流露出恐惧,咬牙切齿说道:“刘备,哼!还不是刘备,都是刘备的错!”
“刘备?”袁术沉吟道:“那个得到北海相孔融赞美的小小县令吗?”
田楷怒踩地板:“别给我提起他,刘备真不是个东西!”
眼看田楷咒骂刘备不止,怒气冲冲激动难忍,袁术吓了一跳。
这田楷老头儿,出去一趟脾气火爆不少啊!
袁术啧啧称奇,在田楷走后又去叫来了刘备。
袁术再次问起刘备同一个问题。
“我对幽州牧并不是很熟悉,她是之后才出现的,阻止了田州牧想要进攻河间城的动作,然后又率领我们回来,”刘备显然比田楷更好说话,他温声解释了一番。
“至于与幽州牧关系最好的,该是那位郭姓的公子了,”刘备诧异问道:“袁将军问这些做什么?若想与幽州牧接触,应当去请幽州牧才是啊!”
袁术无奈道:“若非貂蝉对我不假辞色,我也不会想要从旁侧击了。”
听他这样说来,刘备面露惊讶之色,他惊异地打量苦思冥想的袁术,又回忆起他此前打扮地花枝招展的模样,刘备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要命的大秘密!
这,这袁术该不会对幽州牧有肖想之心吧?
刘备打了个哆嗦,想了个理由匆匆告辞而去。
待回到军营,他忙拉来张飞与关羽嘱咐道:“济南城将有大变动,此为是非之地,当谨慎言行,小心做事,千万别因任何事冒头拔尖!”
“怎么了,大哥?”关羽疑惑问及原因,然刘备连连摇头。
“三弟莫要再问,这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希望一切都是我的错觉。”
他知道的太多了!
刘备心虚,他偷偷摸摸打量若无所觉的貂蝉,扳着手指数袁术的死期。
听他提起郭姓人士与幽州牧亲近,袁术又想去请郭嘉来。
可郭嘉是幽州牧带来的人,与田楷、刘备身份不同,他身上甚至没有职位!轻易最好别招惹。
袁术派遣人去打听,希望能够迂回一番,与郭嘉来个偶遇。
下属匆匆走了,过了片刻又匆匆回来,对袁术说道:“主公,郭姓公子去了城中青楼!”
袁术眼睛一亮,这城中可是只有一家青楼,好找的很,而且这青楼,他熟悉啊!
袁术打扮了一番,又折腾着去寻了郭嘉。
郭嘉正哼哼唧唧地趴着,让花娘给自己推背。
花娘的内心是奔溃的,原以为来了个瘦弱的公子哥,她能稍稍歇息一番,再不用接待那些孔武有力的武将了,结果这公子哥不走寻常路,让她比平日里更累!
最可恶的是,他还不准她说话,眯着眼睛独自在那儿享受,一点都不顾及花娘的死活。
花娘咬碎了一口银牙,狠狠地掐他背脊肉。
“还有脖子,脖子上面,”郭嘉动手指了指,一派大爷模样。
袁术到时,就见郭嘉指使着漆黑着脸的花娘再用力些,袁术表情僵硬,抽了抽嘴角。
“稀客啊,”郭嘉见人开门,又看来者是袁术,懒洋洋地说道:“袁大将军人贵事忙,特意跑来寻我做什么?”
这门本就关着,非常注重**,袁术还特意叫来人给开门,郭嘉微微有些不悦。
无事不登三宝殿,袁术跑这儿来找他,准没好事!
待袁术说出自己来此的目地,已经是郭嘉与他叨叨打太极一个时辰后的事情了。
郭嘉是何等的人精,这一个时辰足够他了解袁术的打算。
他听见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