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跪在地上,丝毫不认为有错的唐玉嫣,还一脸得意,坚信能让容深为她斥责自己,姜浅眸中闪过嘲弄。
这蠢女人,身材普通也就罢了,就连脑子也形同摆设,怪不得萧瑾月挑上她当同伙。
一个没脑袋又好使换的同伙,随时都能推出去当替死鬼,谁不爱呢。
行,既然想玩,本宫就陪你玩到底。
姜浅用丝帕当遮掩,不着痕迹在自己腿上捏了一把,本就怕痛的她,如今这一捏更是捏在痛处上,眼眸里顿时泛着泪光。
那一句句的指责,搬弄是非,让容深好不容易降下的不悦再度升起。
登基元年想着朝中局势不稳,才钦点世家贵女入宫,其中萧、唐、苏家势力最为庞大,顾忌朝中地位,这才各给了一个妃位。
今日倒好,非但不感恩,还拿自己母家背景出来顶撞,好,很好!
容深面上噙着笑意,让人看的发毛,至少旁人是这么想,唯独唐玉嫣以为自己赌赢了。
“好一个……”
容深正欲发话,顺带让太监颁发旨意,左侧的袖口,传来细微的拉扯。
这熟悉的小动作,容深想也没想就知道是姜浅。
扭头一看,见姜浅拧着眉心,不动声色朝他摇头,让他别将场面弄得太难看。
眸中的委屈和隐忍,让容深更加不舍。
“心妃唐氏,出言不逊以下犯上,甚至在礼仪嬷嬷面前说皇后的不是,屡劝不听,不知悔改,褫夺称号,降为唐嫔,没有朕的旨意,三年内不得晋升。”
比先前在御书房的旨意更为严峻,凌向善眉心一挑,又往后退了一步,自保安全。
心里琢磨着这紫烟阁的大概失了恩宠,不对,是从未得到恩宠就被剥夺妃位,看来日后要在东山再起,难了。
听完容深的旨意,唐玉嫣脸上的得意敛下,取而代之的是惶恐和不解。
“皇,皇上,臣妾什么错也没有,您为何要……”
唐玉嫣连滚带爬的来到容深的腿边,经方才的行礼和跪姿,脸上的妆容早已随着汗液有所模糊。
加上她长年涂抹一层又一层的水粉胭脂,此时脸上的妆容相当精采,说是素颜也不为过。
至于素颜等级,姜浅瞧了一眼,不予置评。
心中暗道着,还好自己平日崇尚裸妆,加上自己还算保养得当,否则脱妆后变了个人,跟变魔术一样。
“不服旨意,再降一品,降为贵人,移居凌波堂。”
容深眼底没有温度,睨着抱住自己小腿的唐玉嫣,那冷冽的态度,让唐玉嫣吓坏了胆。
本还想开口求情,但想到可能会再被降一品,便咬紧牙根不敢开口。
茶盏声响起,她顺着目光望去,正是刚才假意替她出头的姜浅。
唐玉嫣越想越气不过,眼看自己与姜浅的距离不算太远,若使劲一扑或许能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唐玉嫣垂眸看着昨晚刚染上的蔻丹,心中有了计划,松开抱住容深腿上的手。
容深见唐玉嫣胡闹消停,以为这事告一段落,想带姜浅回朝阳殿用膳,凤仪宫太过乌烟瘴气,该让奴才清理一番才是。
“都散了吧,往后再让朕听见对皇后不敬的话,唐贵人的处分也将会是你们的。”
握住姜浅的手,准备离开,一阵人影袭来,容深反应灵敏,一把将姜浅护在怀中。
身影纤细,但因扑向前导致力道强大,一侧摆饰用的百年花瓶碎裂在地。
地面吨时碎片四溅,稍有不查,脚底便会染上血色。
“瑾妃娘娘!”
“瑾妃,怎么是你!”
过了片刻,身上没有传来痛楚,加上周遭频频传来“瑾妃”二字,容深这才松开姜浅。
先是确认姜浅无事,才转身看向罪归祸首和方才冲向前替他们阻挡的萧瑾月。
所幸,唐玉嫣手中并无利器,独独只有又细又长的指甲套。
刚好挠在萧瑾月的颈脖上,鲜红细长的伤疤,姜浅眉心垄起:“桑果,快去请太医过来,还磨蹭什么,快去!”
“多谢皇后娘娘,但臣妾这点小伤不打紧,您和皇上平安无事,才是最重要的。”
萧瑾月面无血色,一点也不像没事的样子,姜浅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容深发话:“凌向善,你送瑾妃回月霞宫,顺道去太医院请太医过去看看。”
“是,奴才遵旨。”
帝王发话,萧瑾月再怎么矫情也没再拒绝,朝帝王行了礼表达感激之意,跟着凌向善准备回宫。
站在不
远处的唐玉嫣,还在懊悔方才的失手,她想着既然都动手了,不如一不作二不休,再来一次。
刚要进行动作,耳畔便传来萧瑾月压低的嗓音。
“别轻举妄动,忍一时,东山再起。”
语毕,擦肩而过,萧瑾月脸上没有任何破绽。
声音细微,若没仔细听完全听不明白,完全是仗着与唐玉嫣距离近,才敢这么做。
经过方才的歇斯底里,加上萧瑾月的叮嘱,让唐玉嫣冷静不少。
但其中,萧瑾月的城府更让她愕然。
得来一个护驾有功的头衔,又能一脸平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