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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一脸懵逼,但好在都是些没什么主见的人,懵逼之后,便依太子的命令退朝了。
待群臣走后,太子忙不迭的从御阶上走下,拉过郭布林问道:“消息可靠吗?”
郭布林拱手:“殿下,圣上依仗已到了天津,末将眼线亲眼得见。”
“那……那……那……”太子嘴唇抖个不停,“那我皇阿玛,还活着吗?”
“眼线只看到了皇上的龙辇,却没见圣上出过龙辇。”郭布劝道,“殿下何必担心,只要举行登基大典,殿下就是大清新君,就算圣上没有驾崩,又有何妨?”
“不行……不行……皇阿玛若是活着,万不可行登基大典,只要我还未登基,皇阿玛念及父子之情,定会饶我一命……”太子慌道。
郭布林惊呆了:“殿下何出此言,就算圣上还活着,其依仗禁卫也不过一万余人,末将统领京城禁卫超三万余,就算冒天下之大不韪……”
“放肆!住口!”太子指着郭布林道,“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你且退下。”
郭布林深吸口气,退出太和殿。
十天后,康熙仪仗行至京城下。
但见京城大门紧闭,善扑营统领趋马上前,大喝道:“大胆!见皇上依仗,不开城门,该当何罪?”
片刻后,城上传来声音:“传太子令,开城门,恭迎皇上回京。”
终于,封闭了一个多月的京城九门,缓缓开启。
康熙仪仗,一路直奔紫禁城。
入皇城后,康熙龙辇一路抬到乾清宫中。
太子早就在此等候,见康熙龙辇后,跪下行礼道:“儿臣胤礽,恭请皇阿玛圣安。”
然而,等了许久,未听康熙出言以复。
倒是大阿哥缓缓走到太子身前,冷笑着道:“太子,听闻你监国期间,谋权篡位,罔顾纲常,倒行逆施,惹得天怒人怨啊,皇阿玛对你可是痛心疾首。”
太子慌忙磕头道:“皇阿玛,儿臣有罪,请皇阿玛责罚,儿臣也是一时迷了心窍……”
大哥道:“太子,皇阿玛一路舟车劳顿,极为辛苦,还是先让皇阿玛休息吧。”
太子也不是傻子,马上道:“皇阿玛,儿臣有要事禀报皇阿玛,恳请皇阿玛单独召见儿臣。”
龙辇之内,还是没有一点声音。
太子不免疑心大起,逼问大阿哥:“皇阿玛为何不回话?”
“来人!太子累了,请太子回去休息!”太阿哥一声令下,立马两个穿着黄马褂的亲军走上来,将太子驾走。
见到此情此景,太子怎么会不明白真相,当即大喊道:“胤禔,皇阿玛到底在哪?你敢假传圣旨!本太子要向皇阿玛禀报,治你的罪!”
太子被带下去后,大阿哥命令左右道:“将皇上请到床上休息,请太医诊治。”
“喳!”左右齐声应和,从龙辇中,将昏迷不醒的康熙抬出,送进了乾清宫中。
只见此时的康熙已是须发全白,皮肤干枯,眼窝深陷,满脸褶皱,像是瞬间老了十几岁般,一副油尽灯枯之态,若不是还有口气吊着,已与死人无异。
太监李德全依旧侍奉在康熙左右,跟他一同进了乾清宫。
善扑营的侍卫则将乾清宫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
大阿哥离了乾清宫,对身边的太监道:“将尹德找来。”
片刻后,在大阿哥的寝所,尹德觐见。
今年刚满三十的尹德,乃是遏必隆之子,靠祖上余荫,现居侍卫处镶黄旗内大臣之职,此人与纳兰明珠交往甚密,自然也是大阿哥心腹。
见到此人,大阿哥第一句话便是:“领侍卫内大臣之职,从现在是你的了。”
尹德心中已有了准备,当即跪下谢恩:“谢大阿哥!只是此职调动,需经圣上御批。”
大阿哥淡淡道:“圣上龙体微恙,尚在休养之中,你去代圣上传口谕吧。”
尹德嘴角一勾:“如此,卑职明白了。”
是夜,镶黄旗内大臣尹德,率镶黄旗侍卫闯入紫禁城侍卫处,传康熙口谕。
当场罢了原领侍卫内大臣——格伦,其下属五个内大臣,敢有不从者,当场被以抗旨不尊为由诛杀,紫禁城中,顿时血腥弥漫。
第二日,皇攻侍卫,已被大阿哥牢牢攥在手里。
清晨,一身是血的尹德身穿正一品麒麟补服,向大哥复命。
大哥问道:”太子监国期间,做过什么谋逆之事,细细说来。”
尹德道:“太子数日前,等举办登基大典……”接着一件件的列出。
大阿哥越发笑容满面。
待尹德说罢,大阿哥冷笑着道:“太子现在何处?”
“被末将圈禁在毓庆宫中。”尹德想了想道,“其余皇子也都在各自居所,末将已派人看守。”
大阿哥想了想道:“将太子和十四阿哥迁至宗人府,此二人朋比为奸,大逆不道,行刺圣上,罪无可赦。”
“喳。”尹德顿了顿又道,“殿下,太子毕竟是太子,恐怕……”
“已经不是了。”大阿哥说着展开一卷金绢,四角以细密苏绣绣着祥云盘龙,开头“圣旨”二字尤其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