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据云婉儿的来信,京城戒严,也就是五天前的事情。
五天前,康熙才中毒两天。
太子是如何得知康熙中毒的事情的?
难道是巧和?
官道之上,胤祚骑在马上沉吟,他身边排成纵队的新军将士依次走过。
难不成下毒是太子指使的?
念及至此,胤祚立马翻身下马,叫侍卫拿来纸笔。
提笔略一沉思,而后飞快写就。
一炷香后,一个骑兵带着奏折,从新军中脱出,朝东边去了。
几天之后,信使到了安江附近的康熙依仗,将信叫了上去。
善扑营的卫兵接过信,交给大阿哥,大阿哥只见信上写着“奏京城事物疏”。
“大哥,这是奏折,要皇阿玛亲启的。”八阿哥见状道。
大阿哥沉吟道:“非常时期,行非常之事,皇阿玛不会怪罪了,而后便打开奏折。”
读完后,大阿哥合上奏折,嘴角溢出冷笑:“好你个胤礽,这可是你自寻死路!”
……
一晃到了九月,直隶飘飘洒洒的下起小雪。
京城中,阿依慕生下孩子后便在府中静养,未曾出府一步。
一来,孕妇产后都要坐月子。
二来,看守他们的卓罗也是个人精,咬死了不让婴儿出府,哪怕说是抱去给宫里的德妃看看也不行。
阿依慕身上虽然有些功夫,但真动起手来,不可能是门外那么多兵丁的对手,软硬都不行,干脆就闭门不出,也好让卓罗放心。
如今京城戒严,连信鸽都会被守城的将士射杀,可谓是一点消息都传不出去。
唯独海东青飞得高,可以传信。
期间,阿依慕和胤祚又互相通了几次信,阿依慕将京城内的情况告知胤祚。
胤祚让阿依慕安心坐月子,叫彩裳先去拜访德妃,看看有没有离京的办法。
二丫伤好之后,胤祚便把她派去了京城,看看能不能帮上忙。
此时,京城已戒严了大半个月,百姓家余粮都已不多,而且恭桶更是堆积如山,城内的味道极为难闻,九门提督不得已准许九门每天早晚各开半个时辰。
二丫便趁这个机会溜进了进去。
此时康熙仪仗刚刚行进至山东聊城,而胤祚的新军,已行进至直隶新乐县,距京城仅三百余里。
晚上扎营时,巴海来禀报胤祚:“殿下,我们再往前走就是定州了,此地自古就有‘九州咽喉地,神京扼要区’之称,已算是京畿重地,现在京城形势不明,末将以为,应当避开此地,绕路而行。”
胤祚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道:“你说太子戒严京城,是为了什么?”
巴海低下头:“末将不敢妄言。”
“自然是为了谋权篡位的。”胤祚低声道,“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他顿了顿又说,“可为何过了这么久,怎么还不见他有动静?要么是他优柔寡断,要么,就是他还有些关节没有疏通。”
胤祚眯着眼睛道,“比如领侍卫内大臣,又比如丰台大营他没握在手中。”
“殿下的意思是?”
“我们不仅要进军定州,还要进军保定,值此非常之时,太子但凡有些脑子,就不会想再多个敌人。”胤祚目光炯炯,盯着篝火道。
第二日,定州城头,守军正无精打采的打哈欠。
突然在视线尽头出现了一只大军,整个定州城都闹腾起来。
“快……快点狼烟……”城头把总哆哆嗦嗦道。
“屁话!”城中千总登上城楼,直接一巴掌把那把总扇倒在地,“来的也是清军,点什么狼烟。”
“可京中……”把总委屈的道。
把总幽幽道:“京中如何我不管,老子可不陪着别人干掉脑袋的事情,传我军令,来者勘验无误便可放行。”
新军行至定州城下,巴海都命士兵们最好战斗准备了,没想到侍卫送上腰牌,禀明来意之后,定州城门大开,比巴海想象的容易的多。
三天后,过保定府,也是一样情况。
胤祚心道,太子果然是心急了,京畿之地的守军尚不能归心,仅凭九门提督就想谋权篡位,简直是痴人说梦。
过保定城后,胤祚望着京城方向,心中发狠:“太子,你想谋权篡位,我不管,但你若是招惹到我,我绝对让你后悔!”
……
紫禁城,毓庆宫。
龙袍加身的太子此时显得有些狼狈。
“胤祚率六千人马一路向北,直朝京城来了?他想干什么?”胤礽额头上青筋暴起,“定州守军呢?保定守军呢?居然放任一只大军直入京畿要地!我要治他们的罪!等我继位了,这些人,全都夷三族!”
宫女太监们大气都不敢出。
九门提督郭布林走来,看见这一幕,默默遣散左右,低声道:“殿下放心,卑职下辖军队便有三万人,抵挡六千人马不费吹灰之力。”
太子惊恐的道:“这群人在李朝,打败李焞五万大军;在漠北,击破葛尔丹的寒铁怯薛;在准格尔,一炮轰死伊犁守将,手刃准格尔大汗!那可是六千胤祚的兵!”
郭布林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