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男人,怎好占江谷主的便宜?”
江容:“我都不计较这点便宜,你计较什么?”
方应看:“真的?”
他一边问,一边用十分暧昧目光扫过她的脸,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尽是些会叫寻常良家女子羞恼的意味。
江容被他这么盯着,只觉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然后她反应过来,这人是在借送礼回礼的由头调戏她呢!
她气得不行,直接冷哼一声,而后就转身准备走了。
方应看见状,面上笑意更甚,走下正堂前的台阶追了两步,道:“哎,江谷主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虽然你不计较这点便宜,但我心中过意不去啊,不如还是让我请江谷主喝杯茶罢?”
江容:“不了,小侯爷府里的茶,怕是金贵得很,给我这种山野粗人喝多浪费啊。”
侧首说完这一句,她就毫不犹豫地穿过来时路,跨出了府邸大门。
因为实在生气,回到自己家中时,她还紧皱着眉头,一脸郁色。
守门的家丁见她步履匆匆,一派不欲多言的模样,一时没敢出声搭话。
最后还是她自己注意到了停在侧门边的熟悉软轿,目光随之一顿,问:“苏楼主来了?”
听她开口问话,家丁终于点头:“是,跟您前后脚。”
江容:“我爹和我叔叔在招待他?”
家丁再度点头:“是,就在后头厅里。”
江容闻言面色稍缓,加快脚步,朝家丁指的方向过去。
苏梦枕的确刚到,他和江小鱼兄弟俩坐在厅内,茶水都还没沏上,显然是才坐下没一会儿。
不过他似乎已经知道她刚刚干嘛去了,发现她找过来,抬眼第一句就是容姑娘回来了。
“咦,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江小鱼十分惊讶,“你这去了一刻钟都没吧。”
江容:“……我又不是去找他聊天的,回礼而已,需要多久?”
说罢她就直接进去,在江小鱼右手边的空位上坐下了。
江无缺观察入微,听她语气就猜到她这会儿还憋着气,忙问她方才发生什么了。
“难道方应看看出你的打算,为难于你了?”江无缺忧心忡忡道。
“那倒没有。”江容自觉表现良好,“他没疑心我,他就是——”
话说一半,她想到苏梦枕还在场,一时卡了壳。
而让她卡壳的原因此刻正用与她亲人无异的担忧目光望着她,等着她说下去。
江容:“……”算了,反正方应看有多垃圾,在座各位都知道。
“他调戏我。”她说。
“什么?!”老父亲江小鱼一拍桌子,“他干嘛了,你说说清楚。”
“呃,爹你不用这么激动,叔叔也别激动。”江容立刻出言安抚,“就他那武功,他不敢对我动手动脚的,就是逞嘴皮子厉害。”
然而这话无法让江小鱼和江无缺真正放心,于是在他们的再三盘问下,她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自己和方应看的对话。
两位家长听完,总算稍松了一口气,但江小鱼还是有点不爽:“下次记得教训了他再走。”
江容:“……好、好的。”
事实上,江小鱼年少时,碰上长得漂亮的女孩子,说的话远比如今的方应看要欠揍。
后来和苏樱在一起了,两人聊到这个,他还能一本正经给自己辩解,说那是少年意气。
但多年以后,轮到自己的宝贝女儿被调戏,他只想说,去他妈的少年意气,这笔账他给方应看记上了!
江无缺很理解兄弟的心情,他也生气,不过他没忘记他们还在客人。
为免话题被越带越歪,江无缺决定说点别的缓解此刻的气氛。
他看看苏梦枕,又看看自己的侄女,忽然道:“对了,容容,既然苏公子来了,我早上给你的明玉花,你直接拿出来请他服了吧,也省得你明日还要再跑一趟。”
“明玉花?”苏梦枕见多识广,立刻反应过来,“莫非是传说中生在绣玉谷之巅的奇花?”
“正是。”江无缺点头。
“可我听说,这世上最后一株明玉花,在四十多年前,被无牙门养的老鼠咬断了根茎。”苏梦枕又道。
“都说风雨楼知天下武林事,果然名不虚传。”江无缺淡淡道,“绣玉谷内的确已经没有活的明玉花了,我给容容那朵,是谷中还有花时,我二师父摘了晒干的,如今尚可入药。”
他这么说着,将目光重新投向江容。
江容沉默了好一会儿,摇摇头道:“明玉花……现在不能给苏楼主用,得再等等。”
江无缺很惊讶:“为什么?”
“它药性太猛烈,必须配合明玉功心法,才有温养身体之效。”江容说。
“明玉功心法我倒是有。”
“那也不行。明玉功主寒,苏楼主不能练。”江容皱眉道。
他们叔侄对话下来,苏梦枕才重新开口。
他说这么珍贵的东西,本来就不该用在他身上。
“苏某能得容姑娘悉心医治,已是三生有幸,哪敢再收如此奇花。”他顿了顿,“江宫主不妨留着,将来说不定有更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