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死了,不过你别怕!母亲带你出去,我们三个人在外面安定地生活!”
羂索:“??”
一句话里信息量过大,导致他全程没反应过来。
他被爱绮抱着跑到外面,才堪堪回过神,觉得这个逻辑不对啊。
逃跑是因为争家主吧,他无所谓,反正对那个爹也没什么感情,爱绮跑就算了,怎么就快进到他也要一起了呢?
偏偏爱绮的胳膊特别有力,羂索想到那个火焰,默默地没有挣扎。
也行,接近她的话,说不定能接触到她的族人,然后就可以获得火焰,也是不亏的买卖。
藏住自己肮脏的心思,羂索问:“我更像是个累赘吧,母亲为什么要带我一起?”
“确实,你挺累赘的,”爱绮气喘吁吁,“不过我想清楚了,如果澈君死了,我也走了,你一个人还是个小孩,后面乱起来该怎么办?”
“我从一开始就是孤身一人,遇见澈君,遇见橘月,还有樱吹,”可能迎面相向的风太冷了,她鼻头发红,眼睛一闭居然流出几滴眼泪,在别人看起来就像是为他人的分离和永别而悲伤,“到头来,还是只能一个人和橘月走——于是我想起你了,你也是孤独的,我不能把你放下。”
没想到爱绮的发言这么真挚,羂索短暂地闭麦。
……心里莫名的心虚。
脚边的狐狸还在嘤嘤叫,只有爱绮听得懂。
系统在说:“主人你还有我啊啊啊!”
拐带羂索花了一些时间,他们更是默不作声往前赶路,樱吹没有骗人,前面确实有一座小山。
羂索说:“母亲,放我下来,我自己跑吧。”
“好,注意不要脚滑了。”
眼下是末冬初春的时候,冰雪逐渐消融,所以连脚下的泥土也是湿漉漉的,东踩一脚西踩一脚,很不好走。
把羂索放下来的功夫,爱绮听到身后一声凄厉的鸣啼。
是樱吹的式神——
她怔愣回头,正巧看见式神消散在空气中,而不远的前方,站立着几个人影,看打扮像是咒术师,都是加茂家如出一辙的黑发,甚至已经能看到有人在有赤血操术。
是分家的人?还是反水的?
不过,她心里很清楚,总归是来解决他们的,取下性命的那中。
橘月先挡在爱绮身前:“夫人,您带着少爷先走吧,我就先谎称跟他们回去……”
“真是感人的主仆情深啊,但是呢,也不至于到了这中地步。”
一道男声凭空出现,竟是来自于头顶。
这个凭空出现的男人悠悠地落到地上,回头对爱绮一行人说道:“放心吧,加茂澈是我的同僚,不会弃于不顾他的妻与子的。你们就按照原来的计划走,这里有我拦着。”
爱绮恍惚了一下。
这男的眼睛……还挺好看的。
是那中湛蓝的颜色,却又感觉瞳孔附近还有稀碎的光点,就像是璀璨的宝石那样美丽。
对面追赶的咒术师已经认出他的身份:“……是你!六眼!”
爱绮想起来这是谁了,加茂澈曾经提到过的同僚。
“可你们好歹都是咒术师,”爱绮想着客气客气,“日后免不了要共事,就因为我们尴尬了怎么办?岂不是连累你?”
五条仰天大笑三声,狠狂肆的样子:“那也太看清我了,就他们还不配!”
他一挥,就用咒力为爱绮指明了方向:“好了,别客套了,再说的话就留下来和我一起。你大可以不用那么警惕,我来这里纯粹是因为他在死前拜托我助你逃走。”
“——天之姬,你自由了。”
因为是五条,是六眼,那群人完全没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爱绮他们逃走。
五条甚至完全不怕他们从背后袭击,一直玩味地看着爱绮奔跑的背影,直至他们跑下一个坡,身影完全被遮挡住。
“好了,你们是想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他歪歪头,“不过好像都没差啦。”
其实加茂澈根本就没那么说过。
当时等他赶到加茂澈身边的时候,他已经身负重伤,话都说不出来,整张脸都是血淋淋的。
倒确实虚虚伸出手想要在空中抓住什么,但那应该是看到走马灯了吧,要歇菜的人都这样。
五条之所以来帮忙,只因为他好奇。
好奇那个被加茂澈藏在家里的“天之姬”究竟是怎样的女人,是真有其事,还是徒有虚名。
就刚才来看,所谓的仙女下凡估摸着是假的,六眼告诉他,她和常人无异。
不过,那个女人……不一般,还给加茂家就太可惜了。
看着面前已有退意的咒术师,五条得意地一笑。
……
也许是因为五条给的底气太足,小跑一段过后,爱绮一行人就放慢脚步,慢慢朝着目的地走过去。
“夫人,”橘月指向前方,“快到了,那就是山脚下了。”
现在已经是下午,他们只吃了几口临时带走的吃食,都默契地不谈上了山后该怎么办,或是翻过山后再怎么办——因为那样还太遥远了,不如先把目标定在先走在山底下。
爱绮眯着眼睛一望,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