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把她揽进怀里。
爱绮巧妙地一把拍掉他的手,再转个圈背对他坐,继续控诉:“好吧,这就不提了。可是我嫁给你后,就好难见到你,平时也只有橘月跟着我聊聊天,还不准我找小孩玩么?我看羂索,就好像看到了弟弟,你哪里懂的起。”
加茂澈一点脾气都没有:“……”
他不懂,好像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关系都是他占主导地位,为什么只是一阵子没见,就完全倒过来了?还被倒打一耙,说话一串一串的,被说的实在理亏。
“……那,”骗婚的男人又开始惯例的招数,“你想要有人陪着也行,我叫些家族里的女性咒术师跟着你,正好护你周全。”
爱绮那宽大的袖子遮住冷笑,这是想监视自己吧:“怎么可以?平时她们要工作么?”
“当然,要去祓除咒灵。”
“那你怎么能剥夺人家工作的权利!”爱绮又嘤嘤嘤假哭起来,“我就知道,你这个封建地主!”
?封建地主又是个什么东西?
加茂澈发现自己搞不定她。
正欲说些什么,窗边飞进来一直由咒力凝聚成的小鸟,直接悬停在加茂澈眼前,又啪地一声炸开,就像是激起了小水花。
明显加茂澈接收了什么信息。
“这只小鸟是什么?”想想看,天之姬能看见咒灵是很正常的事,爱绮从一开始就没瞒着,“真可爱啊。”
“是我的同僚来催我了,”说罢他就要起身往外走,“这个传信的咒术是我姓五条的同僚独创的,唉,仗着有六眼,连加茂的结界都敢闯进来——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呢?你又不懂。”
爱绮合理怀疑他这是在报刚才的仇。
“总之,离羂索远一点,爱绮。”
爱绮本来该表达不舍的,但她实在是不想看到这个人,竟是嘴上挽留、身体却诚实地把他往外赶。
还拉着橘月一路欢送。
橘月是很敏锐的女孩,她从不对劲的气氛里察觉出两人吵架了,便一脸担心,生害怕爱绮吃亏。
爱绮当然顺势接戏,做出气鼓鼓的样子:“哼,别管他。”
按照她设立的性格,在知道自己和羂索被议论后一定特别为羂索感到委屈。
再加上正是叛逆的时候,别人越是不让她干什么,她就越是要证明自己。
所以现在是——
“走,橘月,带上这刚出炉的点心,我们找羂索玩去。小孩肯定喜欢吃甜的东西。”
她把加茂澈的话当耳旁风,还是日常吃饭睡觉迫害羂索。
也不是不明白加茂家在有意架空自己,她还懒得管那些陈谷烂麻子事呢。
她只是个无辜穿越的少女罢了.jpg
有着实无聊的时候,就用上局剩下的点数向系统买些影视剧资源,假装靠着栏杆在那眺望风景,实则是用系统的虚拟屏幕看剧,真的美滋滋。
最近在看什么《宫廷の诤い女》(宫廷争霸女),据说是某个位面其他国家的历史宫斗剧,剧情那叫一个精彩,还附带原视频播放平台的弹幕。
“呜呜……眉姐姐啊……”
虐到深处时,爱绮一个泪崩,抽抽噎噎地抹泪。
怎么就没了呢!
结果她在那为电视剧流泪,不远处的橘月却不知道缘由,只依稀听到了“姐姐”两个字,还以为夫人触景生情,想念亲人了。
搞得橘月也更加怜惜她了。
夫人柔弱又可怜,一定要保护好她!
……
又是寂静的夜晚。
天瞅着越来越冷,那些鸟叫虫鸣也愈发少了,加茂的族人都换上了之前做的新鲜冬衣,倒也不觉得冬天有多难过。
每晚都有巡逻的咒术师,因为结界的存在,他们并不怕有什么咒灵,偏偏是为了防备自己的同类——咒术师也讲派系,更不要讲完全抛信弃义的诅咒师,结界不一定能防住他们那些千奇百怪的术式,便用人工来找补。
但因某种缘故,他们巡逻的路线里并不包含家主长子住的那个小小院子,所以上回爱绮跑到那儿怎么搞事都没发现。
也就代表着,若院子里出了什么事的话,并不会第一时间被发现。
紧紧封闭住的门锁住了血腥的气味,无法蔓延。
一滴,两滴,并非是血液滴下去的声音,晃眼一看,才知道是歪斜着的烛台的蜡烛油流出来了,因为榻榻米冰凉,很快就凝结为固体。
羂索面前躺着一个女人,女人并非像往常一般熟睡,而是瞪着浑圆的双眼、嘴巴大大张着,像是看见什么骇人的东西,再一看她的胸口也没有了起伏,破了一个大洞,先前还有汩汩不断的血留出来,到现在,血快流干了,也几乎把榻榻米染红。
死了,春子死了。
要是平常小孩看到这些,早就哇哇大哭起来。
可羂索并不,他就像是往常一样跪坐在那里,连对养育自己之人的死亡一点悲伤也没有。
因为他知道,春子就是自己杀死的。
不,准确说是被自己心里冒出来的咒灵杀的。
咒灵像是才从胚胎里孵化出来,那么就是将他的心脏当做温室了——羂索知道,这叫咒胎,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