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的眼神里,爱绮判断出皮斯克的确是认定她拿皮肉上位的烂货。
硬了硬了,拳头硬了。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
本来说看在朗姆的面子和曾经的照顾上给点意思,不过对于这样挑拨离间的烂货,确实没有必要——没有演戏的必要,先不说琴酒那满五十奔六十绿得刺眼的情感之心,好歹这些感情也是爱绮一步步亲手盘起来的,早就不能把小猪们当做随手可以抛弃的角色存在。
这轻蔑的态度,仿佛是在质疑她的情感都是塑料!
只不过她的袖子还没捞起来,万万没想到的是先表达出不满的是苏格兰。
“你要传达的话就只有这些是么,”他站起来,身形比半边身子都入了土的老头子一看就更为高大,还结实不少,可以说是俯视着皮斯克,“既然说的都已经说完,麻烦你先回去吧,现在已经快中午,我们要用午餐了。”
波本也伸了个懒腰,没有把皮斯克放在眼里,自顾自去拿了围裙给自己穿上,“是的,最近抽油烟机也坏了,搞不好会把油烟染到那身昂贵西装上哦皮斯克前辈。”
皮斯克:“喂,你们这是在赶我走吗?”
赤井秀一双手抱胸老神在在,“情商正常的人都应该听得懂暗示吧。顺带,今天轮到我洗碗,我只想洗四个人的份,多一份都不愿意。”
波本从厨房里伸出头:“你想洗多的还没有咧,咱家没那么多碗。”
皮斯克气得胡子都要翘起来,一拍沙发扶手就要站起来。
三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爱绮一个使劲儿就把皮斯克提溜上来了,趁他还没反应过来就把人往玄关处带,好声好气道:“您看我这个吃白饭的也做不了主,不过还是谢谢宪三爷爷的情报,你的车应该在外面哈?”
“噢噢我看见司机小哥打双闪了,那就祝您一路平安吧!”
这个不速之客终于走了。
把门关上,爱绮好歹松了一口气,转身就去把空气净化器打开。
也不知道喷的什么香水,味儿重,等下她准备把衣服、皮斯克做过的沙发套都换掉丢洗衣机里去。
抱住小猪玩偶坐在沙发大大舒了一口气,她饶有兴味地对苏格兰道:“苏格兰,我还是头一次见你这样子,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会生气呢。”
哇哦,这难道就是绿色和橘色不同的待遇么?
爱绮一直在和苏格兰保持距离,之前晚上喝酒时苏格兰的试探都给搪塞了回去。
没办法,其实现在苏格兰的情感之心是橘色和绿色混合的,如果再不划清界限,橘色迟早有一天会吞噬绿色,染色达到百分百。
苏格兰:“没有人会欢迎他。”
赤井秀一补刀:“看你的眼神也很恶心,想赶他走很正常。”
说没点感动是假的的。爱绮想,自己也常常收到来自小猪们隐晦的善意,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变得柔软,甚至有些享受现在和谐的生活,如果情感之心永远不会动就好了。
“你是害羞了吗?”波本举着锅铲出现在沙发背后,“来,快说声谢谢我听听。”
“谢谢——!!够了吗!!”
柔软荡然无存,她猛地窜到波本耳边大喊。
苏格兰看他们两个又在日常对轰,心里稍微放松了一瞬——
因为,总不能说生气的原因是……觉得琴酒没有把回日本的消息告诉爱绮、反而跟名叫雪莉的女性成员关系密切而为她感到打抱不平吧?
怎么可以呢!明明爱绮把他看做是父亲!
说出来那就太逊了。
不过,他还是想确认一下,“爱绮,你真的不知道琴酒的事么?”
“是啊,没有任何迹象,”爱绮也郁闷地揪揪小猪耳朵,干脆后面去买个黑帽子冒充琴酒捶几拳好了,“不过,也许是临时的决定,皮斯克可能是从朗姆那里先一步得来的消息。”
说曹操曹操到,手机铃声响起,是伏特加。
伏特加在电话那头说:“爱绮,大哥过几天准备到日本了,你能帮忙处理一下落地之后的事么?对了”
“当然没问题,”爱绮的信心又回来了,“那个叫雪莉的成员没和你一起么?”
“雪莉?你也知道她啦,你的情报能力越发厉害了爱绮。她不和我们一起,她的姐姐宫野明美是组织的普通成员,两姐妹要一起走。”
她开始给皮斯克上眼色:“原来如此。这个不是我查到的,是刚才朗姆手下的皮斯克过来耍了好大的威风,还说我没有必要知道!”
只听见电话对面一阵混乱,叽哩哇啦听不太清楚,不过能猜到是跟琴酒告状去了。
没过一会儿,电话里传来琴酒轻蔑的声音:“那个蠢货。”
伏特加:“你也听到了,我跟大哥真的没有这个意思的,还有,大哥让你把东西准备好,是什么东西?”
是那只玫瑰。
被爱绮用一个亚克力的盒子罩住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