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要看到丁乙的内心里面去。以前在学校里,这个摸一下,那个偷偷踢一脚的小东西。在昨天夜里见识过他的变身过后,丁乙可再也没有那种把它当做寻常的家宠看待了。 手腕上的疼痛感说明正是这位不速之客所为。它怎么知道自己家,而且知道自己住在那个房间。丁乙怕怕的想着,浑身战栗起来。 那只猫在笑,是的,它分明在笑。那种拟人的微笑,不会让人感到它的萌趣,反而让人感到有些心悸。 “嗨,”老虎皮抬起爪子打了个招呼,犹如打了个晴天霹雳,把丁乙雷的里焦外嫩。这只猫居然会说话! 丁乙吃惊的快要惊掉下巴,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其实修真者大多的手段都是这样的不可思议的。不过丁乙还是从震惊中很快恢复了过来。 “你是怎么进来的?”丁乙有很多的疑问,不过只是问了最想知道的事情。 “你是怎么进来的,我就是怎么进来的。”老虎皮敷衍道,不过显然它很满意这样的效果。 这老猫深更半夜的跑进家里来,准没好事。不是有那句话么‘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么? 丁乙紧了紧薄被,“我已经按照要求,去药店把银元交给那位叫周冲的伙计了。正午的时候。”丁乙连忙表态,他拿不准这夜猫子寻他的目的,不会是要杀人灭口,吃了他吧。这只猫可是活生生在他面前表演过大变老虎的。 “你做得很好,”老虎皮显然十分满意。 “今天早上你再去一趟北门左祠,左祠附近有家洪记卤烧,你去买碗京东卤煮,跟洪记说多加点麻椒,多放点芫荽,你要他快点打包,你要带走。”老虎皮抬起左爪,一枚银元叮的一声被弹出落到桌子上。‘叮’的一声传出一声清响,丁乙吓了一跳。 “放心,你家里人听不见的。”老虎皮笑道。转过身去跳到地上,像人一样勾开房门向外走去。“好好干哟!”老虎皮嘻笑道,准备扬长而去。 “等一下,请问能不能给我点路费?”丁乙可怜巴巴的说道。已走到门口的老虎皮不由得打了一个趔趄。 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恼人的情绪泛起。看来老张是吃定了他,难怪父亲说修真者都是一些不可招惹的对象。这麻烦是接踵而来,不知道何时是个尽头。昨天夜里的大阵仗也不知是不是老张他们所为,想起芙蓉楼前齐国远的惨死,丁乙不禁有些心惊胆战。 胳膊上有个小小的咬痕,应该是被那老猫咬的。还好不是要被它吃掉。只要不是当成用过就被灭口的工具,做人家的棋子就棋子吧。丁乙大条的想。 起身拿起桌上的银元,仔细的放在手中端详,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头绪。把这枚银元和那些扔在床上的铜板仔细的放到贴身口袋,用手捂实,便又安然躺下。 屋外还是一片漆黑,也不知是什么时间。回想起这两天发生的故事,还真是曲折,爷爷的故事,给丁乙提了个醒。人世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还真是让人步步惊心,要多多思量了。 修真梦,看来是要到了梦醒时分了。 也不知是被老虎皮惊吓了,还是怎的,想再睡却怎么样也睡不着。干脆起来,又打开多多的盒子拿出阵图来研究。 不是老虎皮会说人话,是老张控制着它。这一切都是老张在捣鬼。如一道闪电划过脑海,丁乙豁然明白过来。老张应该是个控兽师,这样一切就有了解释。 人畜无害的老虎皮,平素在学校,这个孩子抱抱,那个孩子摸摸,甚至还有小孩恶作剧,整蛊它,如果它真的那么通灵,早就起来反抗了。虽然这个世界很疯狂,有许多无法解释的事件,但是猫说人话,应该还是不可能发生的事。主要是自己当时太害怕,没有考虑清楚罢了。 这个老张到底是什么来头,修真者之间的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看来更胜凡人啊。 昨夜大觉寺方向的大爆炸,虽然白天没有听到什么人议论。但是丁乙直觉认为肯定也和这老张有关系。怡宁堂的周冲,洪记卤烧的老板,看来和老张应该是一伙的。干嘛自己不去,老是让自己跑腿。应该是不想暴露。老张隐身在学校又有什么阴谋呢? 自己可是硬生生的把把柄交道了他的手上。 丁乙懊恼的想着,又摸出了银元,看了半天还是没看出什么异常。 清晨,丁乙借口要提前去工坊,提前差不多半个时辰出了家门。路上叫了辆顺风车,付了十五个铜钱向北门行去。 顺风车之所以叫顺风车,是因为顺风马的缘故。这种性情温顺,载重力强,奔跑速度快的漂亮生物,是许多城市交通的主要载具。和一般的马长的不一样的是,顺风马的腿毛十分的长足足有十几公分。而且这顺风马不仅比普通的马身材要高大,而且更通灵。还有一点不同之处在于,这家伙可是吃荤的。 清晨的大街上,已有了许多的人,不过马车道上的车马不多,渐渐的马路上人行道上多了起来。因为这里是城市的精华区。这个城市最大的商业聚落。 下了马车,很容易就找到了那家洪记卤烧。清早的食客不少,一个瘦高个子的中年大叔在忙活着。店里摆放着的四张桌子满满都是人。 洪记的卤烧有两种一种是猪猡兽的大肠,肺、肚卤煮加上豆皮,猪血,芫荽的京东煮;还有一种是用猪猡兽的小肠,五花肉,猪头肉,猪肺卤煮而成的苏门烧。这两种卤煮都是佐以集云城当地特产面饼。实在是在集云城最负盛名的小吃。 老远就闻到卤肉的香气。 丁乙很少吃这种东西。一来,是家里条件有限,一般都是家里自己做的。二来,丁乙对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