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虽然有了破解这些之法,但还是很佩服柴文山的谋略。
“你就是那林中之人?”柴文山瞬间就反应了过来,“你认为取了指挥使的脑袋,就没有人攻打你们了吗?”
“哦?”项清溪再次仔细的看了看这个将来的智囊柴文山,眼中充满了笑意,“我确有此意,怎么?听你的意思,这招行不通?”
“唉,这是圣旨,就算战至一兵一卒也要击跨你们,没有指挥使,还有副指挥使,都虞候,各种大小官员,他们死了还有都头,副都头,你能杀的光吗?”柴文山侃侃而谈,声音也不再文弱。
听了柴文山的话,项清溪有些头疼,这是个问题,总不能杀光所有人吧,而且他知道,后来柴文山跟了自己,但现在的他还是在为路文翰出谋划策。
“那你有更好的良策?”项清溪深思一会儿,把目光集中到柴文山身上。
“先放了指挥使,我再说,不然,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讲的。”柴文山脖子又是一梗,这书生还真有些倔强。
“好吧。”项清溪笑了笑,闪身来到路文翰身边,把路文翰给解开了绳子。
“好了,你说吧,我看你能再说出什么高明的办法。”项清溪从旁边拿过一把椅子,大马金刀的坐了下来。
“好,我说完之后,你不能再伤害我们。”柴文山点了点头,又提出了一个要求。
“你的要求还真多,好,你先说说看,这个我不能保证,如果说的我满意,我可以不再伤害你们。”项清溪有些晕,古代的书生都这样吗?
“第一个方法,你用你的身手,杀光所有中层军官,这样,指挥系统就会瘫痪,就无法言行令止,这个方法简单,粗暴,有效。也就是人们常说的,当流氓遇上野蛮人,任何招数都不管用了。”柴文山又开始在大账里踱来踱去,一边思索一边说道。
军帐中那几名将官一听,有些诧异的看向柴文山,他们真害怕项清溪真会如此行动,可扭头发现项清溪并没什么表情才稍微安下心来,又有些恼怒柴文山,“出什么主意不好,偏偏出这种主意。”这些军官心里如何想的,暂时不表,单说柴文山。
柴文山停顿了好一会儿,才在众将幽怨的眼神中继续说道,“这种是治标不治本的方法,失去的中层军官很快就得以补充,所以,这个方法短期好用。”
项清溪点了点头,的确,总不能天天来杀吧,几万人,不反抗让他杀,也会杀到手软,“嗯,那你继续说。”
“要想治本,只能打消当今圣上对你起兵的念头,为什么起兵我想你应该知道,而我不太清楚,不过不外乎利益,你的某些做法触动了圣上的底线,当然,也不能排除有人假传圣旨。”柴文山这些话看似有道理,不过和没说没什么区别。
项清溪皱起眉头,这柴文山意有所指啊,以柴文山的性格,不可能讲这些废话,所以,项清溪继续听了下去,当然他来这里不是听废话的。
“时学海是北大营主帅,也是抵抗契丹的前线阵地,如果他能意外身死,阵前易帅可是兵家大忌,所以,北大营一定会动荡一阵,所有兵力都会退缩。既然时元帅只派了一个斥候来通知路大人,显然他对此事不太重视。”说到这里,柴文山转过身来看着项清溪。
他见项清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才继续说道,“或者说,他认为路大人就能把这事给办了,这也说明他对此事不重视。”
“既然这样,这事就好办了,杀了那个斥候,再派人向时元帅报告说流寇已灭,可以复旨了,虽然有欺君之罪,但将在外,军令可以有所不受。如果大家口径一致,谁能查出真相?”柴文山说到这里,瞄了一眼躲在角落里捂着脖子的候作人,神情有些得意。
“但如何能口径一致就需要学问了,路大人德高望重,如果他能促成此事,这就成功了一半,另一半就需要我们达成一个共识,只有我们抱在一起,才能活下去。我想,帐外的士兵应该已经死光了,所以此事只有我们帐中之人知道。”柴文山这个猜错了,帐外的那些士兵已经被项清溪都点了穴道,无法言语也无法动弹。
“嗯,你继续说。”项清溪虽然再次听到这些话,心里还是有些赞许,他对柴文山点了点头,示意继续。
“如何达成共识这里面就有学问了,共同拥有对方的把柄,我们就能站在同一个阵营,同进同退,所以,这需要一个桥梁。”柴文山说到这里,眼睛却看向了还在那里捂着脖子,眼睛里冒着怨毒目光的候作人。
说到这里,精明的候作人哪儿能不明白柴文山的想法,无奈口不能言,只能拼命的摇头摆手。
“路大人,还是请您拿主意吧。”柴文山后退一步,向路文翰一拱手,便不再说话。
“好一个一石三鸟之计,妙啊。”项清溪拍手道,“怎么样,路大人,此事你怎么看?”
路文翰低下了头,神情很是落寞,突然悲戚的跪到地上说道,“我有负圣恩,愧对列祖列宗,我死不足惜,可是我死之后,你们怎么办啊?”
路文翰的手有些颤抖的拔出佩剑,站了起来,扔在案几之上,“罢了罢了,路高,你来第一剑吧。”
这时,从武官里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