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在干什么?拆家吗?”权叔一脸愤怒的盯着项清溪。
“小姐,你从哪儿找来这么个奇葩?他刚拿出的那个人参是不是也不靠谱啊?”权叔的愤怒连带项清溪的人参也开始怀疑起来。
“谁没事兜里揣着人参满大街走啊。”权叔还煞有介事的推理起来。
“呃,失误失误,不小心碰到的。”项清溪不好意思的低下头,用手撑着地,再次努力想让自己起来,但是他被椅子腿和床夹着,一时半会还真起不来。
刘胜男进来后,看见坐在地上的项清溪,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扑到爷爷身边看着老人,眼睛里浸着泪水,“爷爷,爷爷,是我不好,你还好吗?你能醒醒吗?爷爷……”
见你爷爷毫无反应,刘胜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把脸埋在爷爷的被子里,“嘤嘤”的哭了起来。
小六子和张妈也都跟着进来,一脸埋怨的看着地上的项清溪,又看了看老爷子,没有说话,弯腰开始收拾,小六子则走过来把椅子摆正,然后又扶起项清溪,就去收拾其他东西了。
“你,出去。”权叔看着一脸狼狈的项清溪,再也忍不住怒火,这一天把他憋坏了,晕倒的是自己的主人,而把主人气晕的是主人的儿子,他是有火发不出,这下好了,项清溪撞到枪口上了。
“你个小屁孩子,懂个屁啊?怎么,看我家小姐好看,想献殷勤吗?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权叔越说越气,就快指着鼻子骂了。
“出去,这里不需要你,小六子,你也别收拾了,去药房,把那个什么破人参,拿走,我们不需要,这么不靠谱的人的东西,能吃吗。”
小六子抬头看看了权叔,有些为难的又看了看老爷子,再看旁边尴尬的项清溪,一咬牙,扭头向外走去。
“你们吵什么,也不让我老人家好好睡一觉。”声音有些沙哑,好像嘴里含着什么东西,有些吐字不清。
虽然这个声音不大,也不太清楚,却足以震惊在场的所有人,权叔,小六子,张妈,猛的把头扭向床的方向,就连刘胜男也止住了哭泣,从被子里抬起头一脸不敢相信看着,用手捂着张大了的嘴巴,很快又扑了上去。
“爷爷,爷爷,你没事了?太好了,太好了。哈哈,呜呜……”
“快把我喉咙里的东西拔出去,难受死我了,乖孙女,你怎么回来了,不哭,不哭。”老爷子从被子里拿出一只手,扶摸着刘胜男的秀发,轻轻轻轻的拍着。
“张神医,张神医,你快进来看看,老爷子醒了,老爷子醒了。”小六子最先反应过来,大声冲院子里喊着。
“对,神医,你快来看看,老爷子醒了,想拔掉胃管。”权叔也反应过来,顾不上再去骂项清溪,走到床边,“老爷了,你感觉怎么样?好些了吗?”
“阿权,我怎么一醒就听到你在骂人啊?这可不是你的性格。”刘老爷子用不太清晰的话说道。
“是是是,老爷子我错了,您没事吧?”权叔偷偷擦了擦额头上瞬间浸出来的汗水,在刘老爷子面前,权叔乖的跟个小棉羊似的。
这时,张神医走了进来,众人很自觉的让开位置,张长生把手搭在刘老爷子的脉搏上,众人都紧张的看着张长生,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张神医手刚搭上脉,先是一惊,这脉搏跳动的哪像一个老人,与之前把脉一点都不一样,把了一会儿后,眉毛越蹙越紧,都快扭到一起了,众人的心,跟随着张神医的表情揪在一起,生怕他突然说出什么不好的事情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半晌,张长生才说出两句重复的话,再又不吱声了,继续搭着脉,思索着,眉毛渐渐展开,又露出了惊讶的表情,扭头看了看项清溪,松开手,走到项清溪跟着。
“小伙子,你对他做了什么?”
因为刚才大家都在注意张神医,没有人去注意项清溪,所以他深呼了一口气,在那里扭着腰,用手打扫裤子上的积水,听张长生说话,项清溪整个人定住了,眼睛左右扫了扫,再次尴尬起来,自己这姿势好别扭。
“咳。”项清溪回过身咳嗽了一下,想掩饰自己的尴尬,“呃,我什么也没做呀,就是想坐在椅子上,可没想到椅子就翻了,然后就把这些东西都打倒了,我就……呵呵,坐到了地上,过程就是这样的。”
“你是说老爷子自己醒的?”这老神医在学术上属于不钻研到底不罢休的主,眉毛一拧问道。
“大概是吧。”项清溪此时不希望有人注意他,只好含糊其词的说道。
“不可能啊?”老神医搂了搂全白的胡子,看了看项清溪,把目光扫视到地上的狼藉,突然看到张妈正在把里上的东西要收进垃圾筒里,忙一声大喝,“你,住手,别动。”
他的声音很大,吓的众人和张妈都是一哆嗦,张妈紧张的抬起头,看见众人都在看她,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在说我吗?”
“对,别动。”老神医有些失态,指着张妈的手说道。
“我……我看太乱,只想收拾一下。”张妈有些委屈,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
“你把手里的东西给我。”老神医知道这老妈子误会了自己的意思,但他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