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难道徽宗皇帝真不知道我来是所谓何事吗?”
项清溪看着徽宗皇帝就有种气不打一处来的感觉,设局搜刮奇花异石,大兴木土、广建宫观庭院,贪污横暴,掠夺民财全都是眼前这个皇帝干出来的事。
徽宗皇帝哪见过在他面前还敢反问的人,一时间懵住了,“怎么?装作不认识我?刚刚不是你们还谈论如何一举踏平真源州的匪窝吗?这会儿就忘了,没关系,哥给你提个醒,现在哥的部队已经把你的皇宫给占了,你现在是调集大军回宫护驾,还是要继续攻打我真源州呢?”
“哦,你就是那个匪头,项清溪啊?”徽宗皇帝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可把项清溪给气坏了。
这个号称华夏几千年来最开明,最儒雅,最温情的时代却让人想捏就捏,想踢就踢,让华夏的儿女总有一丝压抑在心头,挥之不去,让人很不痛快。
在印象中的大学学历史时,一直想不明白,如此富足的一个国家,为什么不管哪一个邻国都想来就来,想抢就抢,号称拥有八十万禁军,一百二十万军队的宋朝,怎么就抵御不了几万人的攻击呢。
拿着最多军饷的宋兵,为什么一个个都是个软蛋呢,原来这是一个被打断了脊梁的国家,是一个用屈辱和求和来粉饰的盛世,就算再有钱再富足又有什么用呢。
“对,是我,就是那个我有个好生意,你都想抢一抢的项清溪。怎么,陛下想起来了?”这时,影子小分队的人围了上来,马上就进了平台,项清溪知道影子小分队的意思,只好后退了一步,让影子小分队把自己围住。
“怎么?你的生意影响了全国的发展,我遏制一下,有何不可?”徽宗皇帝还阵阵有词。
“呵呵,徽宗皇帝,抢抢别人财物都让你说的这么慷慨激昂,这世上也没谁了,还有,我自建城堡,手续齐全,为什么要大军压境?”项清溪笑了笑,继续说道。
“天下是朕的天下,朕想如何,就如何。”
“说的好,那今天我夺了你的天下,我想如何就如何了,陛下,我的徽宗皇帝,是这意思吧?”项清溪哈哈大笑,点了点头。
“这……”徽宗皇帝有些绕不过弯来。
“你知道为什么到现在,我都闯到你的文德殿了,也没有人来救你吗?”
“因为不光你这大殿被我控制了,整个皇宫已经在我的掌控之中,你说你还是皇帝吗?”项清溪转过身来,看着殿里的文武百官,突然一指蔡京喝道,“蔡京,你,出来。”
一个矮胖的中年男人惊恐的看着在徽宗皇帝面前指手画脚的项清溪,磨磨蹭蹭的走了出来,“这……这位……有什么事吗?”
“你来说说,现在这个徽宗皇帝还像是个皇帝吗?”项清溪反手一指徽宗皇帝。
“陛……陛下本来就是皇帝,当……当然像皇帝了。”蔡京虽然有些害怕,但并没有屈服,不知道是心存幻想,还是忠心所至。
“那现在他被困皇宫,一个发不出旨意的皇帝怎么来当这个皇帝?”项清溪玩味的一笑。
“这……”蔡京有些结舌,一个发不出旨意的皇帝确实不像皇帝。
项清溪又继续笑道,却把头扭到另一边,“对嘛,发不出旨意的皇帝还算什么皇帝,是吧?高太尉?”
正在偷偷打量项清溪的高俅一听,吓的一哆嗦,茫然的抬起头,看了看徽宗,又低下了头,“高太尉,你身为殿前都指挥使,我想问你,你的禁军呢?怎么还不来?”
“狂徒,休要猖狂,你羞辱我主,老夫……”一个佝偻着身躯却满脸正气的人走了出来,用手里的笏指着项清溪大声喝道,那犀利的声音划破大殿的片刻宁静。
项清溪定睛一看,表情有些凝重,眼前不是别人,正是刚刚弹劾过蔡京的礼部侍郎张叔夜,是一位性格耿直的人,也是项清溪敬佩的古人之一,“哦,原来是张叔夜张大人,我想问你,这样一个昏君,值得你辅佐吗?”
“松有风骨不是风雪可以摧毁的,我主是明是昏也不是我等所以判断的,以钱财换大宋的安宁虽然屈辱,但可以让士兵不受战事煎熬,背负骂名而不改初心的君主就是明君,即便是昏君,老夫也愿意辅佐。”张叔夜的硬气,项清溪早就听过,他这种书呆子气,是不会被别人的三言两语所更改。
“张大人,我敬你是条汉子,项某敢不想改变你什么,天下是他的天下,他想如何就如何,那么现在,禁宫是我的禁宫了,是不是,我想如何,也就可以如何呢?”
“你……你这是强盗逻辑,我主乃当今天子,受命于天,可是你想当就当?”张叔夜有些恼怒。
“受命于天?哈哈,哈哈,赵家在陈桥,黄袍加身,从柴家手里夺的天下,也叫受命于天?哈哈,是不是今天我在赵家手里夺得天下,也将受命于天呢?”项清溪哈哈大笑,然后闪身消失。
很快又出现在殿堂之上,手一翻一个高约七八尺,阔四尺余的誓碑落在大殿之上,“我的徽宗皇帝,这东西你应该认识吧?”
宋徽宗赵佶定睛一看,嘶,吸了个凉气,他当然认得,这是他登基朝拜完太庙之后,必须打开封闭的夹室默诵的东西,怎会不认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