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就是占城容易,守城难,一直为开疆扩土出谋划策的参谋们,怂了,因为他们只知道如何以最小的代价得到一个城市,却不知道接下来城市如何管理,就连余宏亮对此事也是一愁莫展,每天在纸上写写画画,可是这管理城市能只是写画就能管理好的吗。
也就是说,这两个多月,基地里的大部分士兵都派出去守卫疆土,而剩余的人,都在这里挖空心思的在想如何管理好一座城市,如果一座城市都管理不好,如何管理一个国家。
真源州虽然现在还在正常运作,一方面是因为转运使宋清廉的原因,另一方面,真源州本身没有什么变化,而且项清溪在真源州百姓心里,威望极高,所以才有了项神这一称呼。
其他城市就不同了,太原府和汾州的百姓,谁知道项清溪是谁,哪一个又知道新华夏共和国是什么意思,他们只知道,有人叛乱,而叛乱的人还占领了整个城市的大街小巷,虽然这些叛乱之人占据城市,但是并不扰民,可叛军不扰民不代表,百姓不害怕,他们整日都缩在家里不敢外出。
而且整个太原府的政府机构陷入瘫痪状态,在真源州,有宋清廉在,而且政府机构并没有被瘫痪,所以不管真源州是否被新华夏占领,整个州的政府机构是完整的,基本还按照原来的职能运转着。
太原府的地理位置特殊,它虽然不与辽国接壤,但是和西夏有着明显的边界,前几年西夏屡次进犯中原,太原府便是首当其冲被攻占的对像,大宋和西夏就像在拉锯一样,今天你占了我太原府大部土地掠夺一番,明天我又抢回太原府惩治一批帮着西夏的人。
就这样,整座太原府如同惊弓之鸟一般,处于惶恐之中。
余宏亮介绍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大宋官场本来就管理混乱,职,权分离,身为太原府的转运使,却跑到太原府北城门督修马场,这个马场和太原府的指挥使大营不远,在与大营和太原府城之间,战争开始这个转运使就接到线报,带领一干政府官员逃命去了。”
随着余宏亮的介绍,项清溪明白了,太原府的转运使在战争开始期间,就带着官吏卷着细软逃离了太原府,致使整个太原府的机构立刻陷入了瘫痪状态。
没有了政府的约束,又没有叛军的骚扰,太原府的一些流氓,地主们,在以往的占领与解放中发了大财的那些人,又开始了蠢蠢欲动,屡屡制造事端,弄的新华夏这些参谋们焦头烂额,在军事上无往不利,但在管理上,束手束脚,好无作为。
项清溪听到这里,拧着眉头陷入深思当中,“是不是因为自己的喜好,而限制了新华夏的发展,战争哪有不残酷的,他的残酷不在于战场上的死伤,他的残酷在于殃及的百姓,而自己想的又太过美好,总以为以现代化的装备,占领整个大宋都不是什么难事,但是没有思考占领后的管理,百姓的死伤往往不是在战场上,而是在战争期间,无辜的死难。”
“余大哥,立刻被这两个城市进行军管,有不服从者就地枪决,如果以后占领了城市,先进行军管,稳定局面,不然乱起来,更不好处理。政府机构可以慢慢建立,但局面一定要先稳定下来,如果没有人听我们的声音,占领了也没有意义。”项清溪很快就从深思的状态中走了出来,立刻对余宏亮说到。
“是,项王。”余宏亮一听,兴奋的站了起来,“此话当真?”其实余宏亮早就被那些个地痞流氓挑的事端搞的焦头烂额,而且事情愈演愈烈,现在除了震慑,他也想不出办法来处理,但苦于项清溪给新华夏共和国初期定的基调,总是有种放不开手脚的感觉。
“当真,以前是我想的太简单,我认为,只要有武力,占领多少城池都不是问题,忘记了攻城容易守城难。所以,你们放开手脚干吧,不过这不是让我们大开杀戒,我只想让你们震慑宵小之辈。”项清溪点了点头,坐在余宏亮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上,顺手从神珠里拿出茶具,给余宏亮也斟上。
“哦。”余宏亮有些呆愣愣的回味着项清溪的话,就见项清溪递过茶杯又继续说道,“余大哥,我不光是个甩手掌柜,我还对这些其实也不是很明白,如果有什么我说的不对,或不合理的地方,你们也不用完全按照我的话去做,所以这一切都辛苦你了。”
“唉,项王有所不知,我做这一切并不感觉到辛苦,相反,我乐在其中,我只恐怕辜负了项王,把新华夏建不成项王所期待的样子。”说完,余宏亮把茶杯送到嘴边。
“其实我心中对新华夏没有样子,我只是看到兄弟们热切的想建功立业,所以我只能去支持,至于这国家建成什么样子,我没有明确的目标,顶多有一个模糊的概念,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百姓安居乐业,官员们勤政爱民,这些都太笼统,不具体。”余宏亮看着项清溪手里拿着茶杯,似在描述,似在自语,仿佛他在对自己的对话,又似这一切是在梦中,不太真实。
“项王,我们是不是太急功心切了,想一口吃掉整个大宋。”余宏亮放下茶杯,向后靠在椅子上,用手敲打着椅子扶手。
“不知道,没有经历过也没有经验,真是不好说。”喝着可以唇齿留香的雪茶,心中却一片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