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里屋,就看见屋子里有一个硕大的铁笼子,笼子的一角,蜷缩着一个小伙子,小伙子二十来岁,眉清目秀,白白净净的,但是眼神中时而惊恐,时而狠厉,时而彷徨,就项清溪进来这一会儿,就变幻了七八种眼神,好像内心在挣扎,在纠结。
“嗯?被夺舍了?”项清溪看到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被夺舍了,夺舍就是一个人的元神因为某种原因,元神出窍,进入另一个人体内和本身内的元神进行争夺身体的使用权,一般侵入一方的元神都会选择在夜里进行,那时本身的元神最为虚弱。
“这种情况多久了?”项清溪站在笼子旁边看着里面的年轻人,转过头问道。
“唉,大概有一年了,我带他去过了所有可以医治疑难杂症的医院,钱都花光了,也看不出来得了什么病,唉,现在只好找一些和尚道士给看看是不是中邪了,这造的是什么孽呀,摊上这么个病。”老吕一提到这事,立刻像霜打了的笳子一样,蔫了。
“就是在那什么洞里捡的那个什么破宝贝那天之后,我儿子就开始不太正常了,他也不是经常这样,每天夜里闹的最凶,可有时和没事一样。但是闹起来,对外界没有任何反应。”老吕老婆平静的说道,但从话里可以听出,对此怨念很大。
“你是说从捡到那个黑色的木枕开始的?”项清溪听到这话,心中更加确认,“你能告诉我,你儿子是否说过,木枕和那把竹剑在发现的时候,是在一起发现的吗?”
“你看,我说我儿子的病和那个破枕头有关吧。”老吕老婆听到项清溪说完,立刻不再平静,冲着老吕嚷嚷道。
“你能不能听人问的问题,我知道儿子有事,你着急,可着急能解决问题吗?儿子回来和你学过这事,你来回答问题可以吗?你瞅瞅你,自从儿子有病,你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你是不是当我不心疼,不着急。”老吕也急了,声音也开始逐渐大了起来。
“你喊什么喊,儿子有病我就没见到你着急,整天泡在你那个破店里,也不回家。”老吕老婆眼泪掉了下来,很委屈的说道。
“我那不是为了挣钱给儿子看病嘛。”老吕蹲了下来,拿出一根烟点上,歪着个头不再言语。
“老吕,你俩别吵了,也许还有救。”项清溪看着两个人在那里吵,一个头两个大,夫妻吵架,旁人根本帮不了忙,帮忙只会越帮越忙。
“什么?”老吕拿烟的手一哆嗦,站起身来。
老吕老婆更是快步上前,抓着项清溪的手说道,“大兄弟,你说的可是真的?你快救救我儿子吧,你要是能救我儿子,你兑我们店的钱我都还给你,你给老吕的工资我们也不要,就求你救救我儿子,他太可怜了,我给你跪下了。”
“你快起来,别这样,不过你要告诉我当时的情况,我听一听再做分析。”项清溪连忙扶着老吕老婆,让她把她儿子当时发现木枕和竹剑的情况说一遍。
“好好,坐下说。”老吕老婆连忙把项清溪拉到火炕旁边,坐下来说道,“我记得我儿子那天回来,一进门,就告诉我,他捡到了两个宝贝。”
“当时我在跑步机上跑步,只是点点头,他就继续说道,他和朋友在武清山徒步,两个人约定走不同的路上山,比比看谁能更快的到达山顶,我儿子从小就好胜心极强,两个孩子分手后,我儿子为了赢,就出了山路,从小道向山上爬去。”老吕老婆说到这里,叹了口气,然后继续说道。
“就是这好胜心害了他,山间小道那是寻常家孩子能走的路嘛,他说他走着走着,脚下一滑,就从山腰滑了下去,是一个洞口接住了他,在他惊魂未定的时候,发现洞里不深的地方划过一道光,他当时就这样说的,一道光,特别好看的一道光,那种颜色像是雷或是彩虹,一闪而过。”老吕老婆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
“雷光?”项清溪点了点头,心想,那也许是天雷剑自鸣引起的吧。
“而且他还好像听到一阵雷声,这声音不是从天上而来,而是从洞里,他壮着胆子爬了进去,洞很深,可是爬到底部,只发现一个巨大的石室,里面只有那两样东西,就带了回来。”
项清溪点点头,“那他是否在接触这个木枕时有什么特别的感受?”
老吕老婆听到项清溪的问题,闭上眼睛仔细回忆了一会儿,然后突然睁开说道,“有有有,这个有,他说他先拿起的是那把剑,挥舞了两下,开始还有些重量,可是挥了几下后,就像普通的木剑一样了,等他拿起那个木枕时,就像被针刺了一下,可是他回来仔细寻找过,那个木枕光滑无比,哪儿有像有刺的样子。”
“嗯,我大概知道了,你们两个能出去一会儿吗?把门带上,我试着能不能救他一救可好?”项清溪点了点头,站了起来,对老吕两人说道。
“啊?真的有救吗?”老吕老婆一听,立刻紧张起来。
“也许有救,不过你们二位先出去一下。”项清溪再次点点头,说道。
“凤英,人都说了,让咱们先出去一下,快走吧,别影响给咱儿子看病。”老吕一拉他老婆,小声说道。
“你起开,我就问一下。”老吕老婆一甩胳膊,把老吕的手甩掉,转后扭过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