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简大人吃惊的看着眼前这个瞬时就几乎杀光他护卫的人,心里已起了惊涛骇浪,眼前这人,不光武力惊人,头脑还这么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人啊。
“呵呵,从你这句反问中,我已经得到了答案,你不用回去了,让你的护卫回去报你的死讯吧。”项清溪说完,伸手一刺,袖里剑就从这人脑门处刺入,这名简大人瞪大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把剑,渐渐失去了往日的光彩,死的不能再死了。
“你,回去告诉时学海,就说我项清溪很快就会去找他,如果退兵,还则罢了,如若不退,你回去之时,就是我取他人头之日。”项清溪看了一眼还在那里发抖的护卫,就转身走到路文翰案几前,那名护卫听闻看了一眼案几上的路文翰,转身跑出大帐。
“想必路大人已接到线报,北大营已向定州指挥使借兵,这说明什么,我想柴大人能猜出个大概吧。”项清溪冲路文翰说完,转头看向了柴文山。
帐中大将齐齐看向柴文山,希望从他口中得到答案,只见柴文山站了起来,又开始来回踱起步来,先是用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那几具尸体,示意路文翰让外面的人给处理了。
“是的,因为时元帅某种原因没有归天,所以我想,我们想瞒天过海的事东窗事发,皇帝应该再次给了时学海一道圣旨,让他剿灭项掌柜基地的同时,再拿下路大人的军权。”
说到这里,柴文山又来回走了几步,继续说道,“如果路大人交出军权,应该就是我等人头落地之时,时元帅向定州借兵,我想原因有二,其一是因为和契丹有战事,抽调不出太多兵力,其二,不向我们借兵,说明已不信任我们,加上这个简大人刚才的一番话,我想众位也能猜出时元帅的意图了吧?”
帐中众人一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如果放走这个简大人,时元帅的大军很快就冲到这里,这时,就听门外有人高喝,“报,紧急军情。”
说完,挑帘跑进一名士兵,“报指挥使,我方北部东部有大量军队集结,意图不明,请指挥使明示。”
“好,再探再报。”路文翰一抹额头汗水,定下心了,既来之则安之,横竖都是死,为什么不博一下。
“路大人,鄙人还有话说。”柴文山此时也不踱步了,走到案几跟着说道。
“文山请讲。”路文翰一听,连忙说道。
“速派人前往东部,稳住东部军队,我想那应该是定州指挥使的军队,定州指挥使海大人的儿子海大胖,和眼前这位项掌柜交情莫逆,只要派人说是海大胖的朋友,应该能稳住些许时间。”柴文山说完,低下头来思量了一下。
然后他继续说道,“我们北部是定军山,上山要道一直是我军把守,立刻把弩兵全部派往山上。把守要道,再派人把通往北大营的道路封死,只要有人清理障碍,立刻格杀勿论。这样,饶是北大营兵多将广,我们占据有利地形,不和北大营正面接触,也会让他们无功而返的。”
这时,柴文山看了坐在一旁也在听的项清溪一眼,“当然,如果项掌柜亲自出手,逼迫时元帅退兵,我们就可以兵不血刃的退敌之兵了,这是最完美的,只是不知道项掌柜愿意与否。”
柴文山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想出这么好的办法,不能不说,这柴文山确实大才。
“让我出手,也不是不可以,但我需要一千护卫,还有,把这柴文山借我用一年,一年之后,他是走是留我不再干预,如何?”项清溪靠在椅子背上,很没有坐姿的看着路文翰说道。
“一年?”路文翰到不心疼那一千名士兵,但是这柴文山可是他的智囊,这智囊产生的威力可不是普通的一千护卫能做到的。
“且慢,文山有话要说。”柴文山一听项清溪要借用他,连忙制止了路文翰的回答。
“嗯,文山请讲。”路文翰微笑的看着柴文山,这小伙他打心眼里喜欢,军中众将对他也很服气,自己各方面也很仰仗他,可这小伙却不是那种居功自傲,恃才傲物的人,每次他出的主意,都是出人意料又面面俱到。
“要借我一用可以,但我觉得一千护卫不够,五千差不多。”柴文山踱了几步后说道。
“五千?”路文翰有些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文山,说错了吧?五百吧?”帐中军官们也交头接耳起来。
“大人,没错,是五千,而且我还有几个条件,只有答应了,我才会为项掌柜出谋划策,不然,我会如徐庶一般,一言不发。”柴文山虽然是个秀才,但他的倔强,上次项清溪来就领教过了。
路文翰一听,便不再言语,连大帐里的那几名将官,也停止了窃窃私语,一起静待柴文山的下文。
“哦?哪儿几个条件?说说看。”项清溪坐直了身子,深深瞅着柴文山,他想看看,这柴文山到底有什么条件,还把一千护卫提到了五千,能给他这个甜枣,后面一定是很重的大棒。
“一,家有老母亲一直随军,这点路大人知道,所以,文山去了项掌柜的基地,老母亲也一定要一同前往。”柴文山说这话时,没有看项清溪,而是走到案几之前抬头看着路文翰。
“这是自然。”路文翰没有犹豫,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