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哥违背父王意愿,收回政权,其实这个我也不想干涉,我父王传位于我,我也不想和大哥争夺,古代帝王家争权夺利,我们李家还算是好的,总会照顾亲情,我的叔叔也都安度晚年,没受到过什么排挤。”李元德沉默了一会儿,又开口说道。
“老王,你把那道遗旨烧了吧,只要我大哥不动我二哥,我也就只想回去安心的做我的军区司令,不想再管什么政治,真的好累。”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失落。
“如果大王子诛杀了二王子呢?”王博仁心中有他的想法,也有他的疑虑,有些事不容他不去考虑,就像大王子饶过二王子,但是会不会放过他这个外人呢。
“如果他不放过我二哥,没有遗旨,我也会兵发京城,老王这点你放心,如果我大哥敢颁布对你的调令,就是在削弱我的左膀右臂,我会第一个出来反对的。”李元德虽然情绪低落,但思维还在,考虑事情也面面俱到。
“好的,四王子,我不是醉心于权力,但我也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去。我们几大隐武家族,都有自己的底蕴,中央银行被抢,孙家也不会就此罢休,不过这事孙家是否参与现在也不好评判,静观其变吧。”放下心中包袱的王德仁,也不是平白得到的军区司令,那也是个老油条了。
“我猜测,孙家不在大哥阵营,孙家家主飞升在即,内部一片混乱,能否自保尚未定数,就是因为这混乱,让孙家没有表态之人,中央银行被抢应该是我大哥有意为之,目的只有一个,敲打孙家,让孙家早做决定。”李元德一改颓废表情,王德仁分析道。
“为什么要让赵长贵起兵,这里至少蕴含两条信息,一,赵家态度不明,我大哥不敢对赵家轻举妄动,只好侧面使用和赵家没什么干系的赵长贵来起兵。二,我二哥的北方军营早已被我大哥的人渗透,也可以说,我大哥能指挥动北方军区的兵将。”在阐述过程中,李元德尽是佩服,对他大哥的佩服。
他继续说道,“这是我父王留下的隐患,但我猜不透是我父王有意为之,还是疏忽。你也知道,早期北方军区在我大哥手中,我二哥有勇无谋,又刚愎自用,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如果在我父王出殡那天,我二哥对我的态度不是如此,我也不会早早回到军区做足准备。”
“张义和张乙就算听命于新天王,也不会做出伤害老天王之子的事情来,这两人虽然监视于我,但绝对不会传出对我不利的事情来。我大哥这招算是失算了。现在以我大哥的精明看来,早年在北方军区,他一定培养了自己的势力,在知道要调往京城掌管卫戍部队时,定然会潜伏下来不少棋子。”李元德眼睛散发着睿智的光芒,越分析,对他大哥的敬佩越浓。
“四王子,你是说赵长贵是大王子早期潜伏的一枚棋子,只用于昨日混乱之中?如果这样来说,大王子城府也就太深了,十几年只为今日一用,这是何等隐忍,想想都可怕。”王博仁有些惊恐的看着李元德。
“也不是这样说,当年他派棋子潜伏,只是留着一招好棋罢了。他也没想到,我父亲自体如此硬朗,而他五十多岁了,身体还不如我父亲,这也难为他了,人不可能喜欢当一辈子太子,连登基的可能性都没,这是何等悲哀的一件事。”李元德不光分析着世道,还剖析人性,他说的不无道理。
“如果不是项清溪,我父亲上次中蛊之事就应该在劫难逃,也就不会再发生现在的事情,不过我父亲为什么会把遗旨放在你这里,还立我为新一任天王呢?是我父王早就知道,这一切是我大哥所为,还是……”说到这里,李元德迟疑起来。
他迟疑的原因是对父王安排的迟疑,如果这些都在老天王的掌控之中,那么他父王的用意,他就要重新揣摩一下了。有遗旨不发布,只是暗留在王博仁这里,知道大王子对他下了杀手,还把大王子留在身边,这不符合常理啊。
“唉,头疼。”李元德扶着脑袋百思不得其解。
“四王子,不必头疼,老天王把这道旨意留在我这里时还说了一句话。”王博仁看着他这个死党愁眉苦脸的样子,才说道。
“嗯?什么话?”李元德抬起头,把目光焦点集中到王博仁眼睛上。
“老天王说,如果你为此事发愁时,就告诉你,顺其自然,这一切都是天意,随性所为,你是重情,还是重义,都可以。”王博仁把原话叙述了一遍,然后又说道,“这话的意思就是,你如果重情,就不要顾及老天王生死,注重兄弟感情,退兵安守天朝一隅罢了。”
说到这里,王博仁停顿了一下,又说道,“如果重义,纠结老天王的命运,便挥兵北上,直取京畿。”
“这是原话?”李元德听完有种茅塞顿开的感觉,可转念又有旧迷未去,又添新雾的疑惑。
“是的,连话的意思也是原话。”王博仁点了点头,不再说话,而是端起桌上的茶壶自斟自饮起来。
良久,李元德抬起头时,已泪留满面,长啸一声,“罢了,我父王既然早已安排好了一切,我还在这里操什么心。”
“勤务兵!”李元德喊了一句后,便用手擦了擦眼睛,坐等勤务兵进来。
很快,就有勤务兵走了进来。
“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