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点在沙迦,林烟也去了。
&观赏室里面坐的大鳄,个个身份都不逊色。
夜色里,璀璨霓虹笼着曲折蜿蜒的赛道,周围并没有观众,一片空荡,像是专门为这些人的身份才开的赛道。
林烟虽然在迪拜呆了几天,对任何人都不熟,没跟他们说过一句话,只知道那排大佬里有几位是全球最具商业影响力的领袖。
碍于其中的份量轻重,林烟不打扰不靠近,视线时不时锁定闵行洲的位置。
那些人多数都比闵行洲年长成倍,年纪上的压制。
闵行洲这人,与生俱来的显眼和夺目,有没有可能是他皮肤长得太白,所以在发光。
这个想法,林烟独自坐在那笑了好半天。
闵行洲视线对过来,一双眼幽邃浓亮,神秘,不是人轻易就能看透的深沉。
黑夜兴许就是如此黑。
两三眼,浅薄又寂寞,他笑而不语,似乎看透她傻笑的小心思。
林烟想到自己没答应和他谈恋爱,仓皇避开目光,装作不熟。
精致的铜香炉燃着秘鲁圣木檀香,闵行洲用手将轻烟往怀中扇,泰然自若与人交谈。
那边坐的石油大鳄递给闵行洲一副AR眼镜观看赛道视频,他不喜欢没接,石油大鳄也没强迫。
林烟有时候在想,这是闵行洲想要的权势吗,又或许从他姓闵那一刻,所有都身不由己。
想不想,他根本没得选,闵家丢给他了。
想起第一次见闵行洲的场景,是在哪呢,似乎是老宅,他对她说的第一个字是‘娶’,散漫不羁,多一点眼神都不分给她。
好渣啊他,只顾自己舒服,只顾自己快乐,不爱也娶。
林烟低头,亲手剥了一小碟杜古,起身放到闵行洲面前。
晶莹饱满的果肉堆积起来,闵行洲看了她一眼,薄唇无声动了动,似乎在问她,想我吗?
林烟别开脸,默念想你妈,坐回观赏台的角落。
西曼尔先生觉得这个女人又有点不一样了,她今天没有穿黑丝,是长裤,超大披肩遮风沙,长发微卷扎在后脑勺系一个蝴蝶结,手懒懒撑起巴掌大的小脸,最耀眼的是她手上价值过亿的‘小贵妃’手链,以及满脸写着对F1的‘不感兴趣’。
前阵子打扮像不谙世事的金丝雀,任性黑丝。今天像财阀家族出来的太太,安静优雅。
西曼尔先生刷新了认知,‘小贵妃’买走是给她,也刷新那个偏执的男人并不会只对一个女人始终如一。
那位会抽烟、会玩命开车、笑得风情万种的火辣女神,似乎不及眼前这位令人保护欲泛滥的温柔乡。
男人,果不其然难逃温柔乡。
西曼尔先生的爱宠老虎悠哉悠哉的在台阶散步,林烟看到那一眼,条件反射往后靠,那只老虎突然原地甩头龇牙咧嘴,林烟一惊,不偏不倚跳到椅子上。
闵行洲看着她,手臂架在背倚,莫名好笑,“没出息。”
被戳破,林烟恼羞成怒,“我才不要出息。”
闵行洲不逗她,哄着,“下来。”
林烟不肯,“我不,它盯着我看。”
林烟觉得那只有把她当成猎物的嫌疑,就专门看她,还咽唾沫。
林烟深吸气,闵行洲二话不说伸手扣住她抱在腰间。
几乎是那刻,林烟手臂紧紧搂住闵行洲结实有力的背脊,脑袋凑到男人衬衣微敞的地方,眼睫毛落下那刻都是颤抖着,像只受惊的小兔子,讨要他的心疼。
他玩味十足地逗弄她,“故意用这种方式跟我肢体接触?”
两天了,林烟不跟他睡,不跟他去开会,不主动找他,他找不到时间堵她亲她。
吃进嘴都要拐着几道弯才能品尝的肉,其中施瘾,欲望容易痒。
林烟翻了个白眼,“你就会拿我开玩笑。”
闵行洲确实觉得她有趣,“是还是不是。”
林烟没好气,“圣木香闻多了,产生幻觉?”
“是吗。”闵行洲眉目懒倦,“我可撒手了。”
“你别放。”林烟嚷得脸都红了,“我就是故意。”
他笑着说知道了。
闵行洲抱着林烟倚在围栏,他手背骨节分明,扣着她的背,她伏在他肩上,对比赛完全不感兴趣。
听到闵行洲说了句,“老虎受过训化,不会伤害人。”
林烟埋怨,“也不喜欢,它像你,凶悍,冷血。”
他低头,目光炯炯,“诋毁我?”
林烟手捶打闵行洲,“能不能对女孩子温柔点。”
他不计较她的拍打,似乎很喜欢她这样。
闵行洲再看西曼尔先生时,他神情淡漠到极点,“把你的老虎送出去。”
西曼尔先生低头,看着爱宠,解释道,“它不会咬人。”
闵行洲人淡,“它会。”
西曼尔先生看着男人怀里撒娇的,他们用中文交流,娇里娇气,西曼尔先生全明白了。
“实在抱歉,我的老虎吓到你了。”
林烟缓缓回头,“我没事。”
西曼尔先生说,“行,那我带它离开了。”
那只老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