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揉了揉眉骨,掐出一丝猩红色,“流水账不过忽悠他们的权宜之计,抛个诱饵,他们还认真起来了。”
徐特助慢慢拐弯,有时候不到最后一刻,他也猜不透总裁的用意和心思。
徐特助确实猜不透,也不敢问,总裁一向城府高深,出其不意。
徐特助想起新闻晨报,“您父亲今天来港城开会,抵达了。”
这一刻,高楼大厦耸立遮了阳光,临楼空隙又闪现一缕光,洒在男人矜贵的眉骨,闻到了血腥,却看不清他的情绪,“我该收尾了。”
徐特助顿悟。
财阀与资本的游戏这才是真正的局。
所谓金茂湾拍卖,掀的就是房地产的大锅。
房地产里一线绕一线,一扯,牵一发而动全身。
有些肮脏的角落掩埋了一个不为人知的真相,金钱逐鹿的过程,总有一些人背地里不干净。
三年前在房地产行业轰动的洗钱旧事,就可以浮出水面。
记得了吗,记得林家以前是做什么的吗。
林家以前就是做房地产的。
徐特助了解,询问,“您不去见见文庭先生?”
闵行洲嗤笑,“我从商,他从政,我见他做什么。”
徐特助想出声缓解这份父子情,“您父亲也为您和林小姐的事操碎心。”
闵行洲看出窗外,目光定格住,“他们怕我娶尤璇。”
徐特助低下头,“抱歉,我不该多嘴。”
闵行洲以前对尤璇的爱和宠,已经不能用男女交往来形容。
徐特助想到一个典故,烽火戏诸侯。
赫森总部在市中心。
下午2点,林烟看徐特助发来的安排表,准时到赫森办公楼层。
电梯里,阿星抱公文跟在林烟身边,“你打算安排谁上。”
林烟看着阿星,“你好猖狂,对方的合作合同递来了吗,就在这想着安排谁上。”
阿星一愣,“不是让徐特助约人了吗。”
林烟补充,“谁惯你的自负,饭碗迟早被打翻。”
阿星觉得她有点不一样了,又说不上哪不一样。
电梯打开,在前台指引下,进入设计师的办公室。
席森,林烟看过照片,一双混血金色瞳,他摘下礼帽和太阳镜,伸手,“林总。”
“你好。”林烟礼貌伸手,跟随他入座。
林烟手交叠,轻轻搁在桌子上,微笑,交谈对这系列服装的见解。
席森认得林烟身上的私定款,无标,低调,不张扬,财阀太太的行头。
“付思娇的伤情已经无法为我的作品带来惊喜。”席森说着,抬手做请示,“林总若愿意出山为我方代言,我也可以和你谈。”
说着不太着调的中文,傣语口音重,勉强能听懂意思。
但这点,林烟目前不关注。
有秘书送水进来,林烟手贴在杯口,说谢谢,转响告诉席森,“我不方便,孕期月份大了,后续无法继续为贵司出面秀场。”
席森有想过这个问题,开口询问也是给PM集团面子,“林总若不愿意也不勉强。”
赫森果然非夏小甜不可。
林烟问,“付思娇就没有商量的余地?”
席森,“付思娇伤情好转,我方可以谈形象大使,没有宣传费,后期若是带起货,可考虑品牌大使。”
大使和代言人,一个正,一个绿叶衬红花。
如她所料,这不就是想空手套狼。
席森说,“我方要发布新品,目前急缺代言人,根本没办法等待付思娇的伤情好转,你也知道,拖一天所流失的就是对品牌购买人的信任。”
林烟把话听完,若有所思说了一句,“我想,主动权应该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对。”
赫森客套和礼数已经给足,态度客客气气,依旧没办法合作,事关品牌存亡和销量,赫森不可能拖延等付思娇好转。
设计师感谢林烟送的那套餐具,想请林烟吃饭,林烟拒绝了,这饭吃不吃有什么用。
林烟坐在保姆车里,依旧不慌不忙。
阿星询问,“彻底黄了?”
“不算黄。”林烟翻出银行经理的号码,“星河开开心心的时候再杀个措手不及。”
她打电话,“我名下账户目前多少资金。”
她的离婚费,她没记得有多少。
车突然微微摇了一下———
林烟扭头,保姆车停在停车场被追尾,是一辆丰田凯美瑞,车牌是星河的经理老顾。
老顾下车,林烟看出去,老顾说不上的抱歉,“是林总呀,你们这乱停我位置不够倒车,就不小心擦到您的尾巴了。”
林烟清咳了两声,下车看保姆车被追尾的程度,不严重,擦破一角漆痕。
来钱了。
林烟划手机里的计算器软件,算算两下,“不多,这点车漆8000。”
林烟示意老顾掏钱。
老顾拧眉,指着车屁股,“就这点擦漆你讹人?”
林烟轻轻指着车标,说,“落地价200万,大家认识一场友情价。”
奔驰VS900迈巴赫版商务车,老顾脸上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