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恍然大悟,“我忘了,难怪不甜。”
他似乎是笑着的,片刻,回头看林烟一眼,“我忙,先不打扰你。”
林烟说好,吃饱后付款离开。
&俱乐部在南临海港郊区的岭坡,不是会员制,纯粹只能刷脸、刷车牌的地方。
通过门生的指引,林烟独自进射击训练场地,并没什么人,这场设施一般是大院子弟的聚集地。
露天的靶场,楼下几个大院子弟。
秦少目前追绾绾腻歪在家,赵二有小缇管住不得乱跑。
唯独闵公子,无人能管束。
当你与他话深情,他与你谈冷暴力,怪无情。
你与他冷暴力,他更冷更爆。
走到今天,她没本事,其实尤璇也不行,没人真正能彻底征服闵行洲的滥情。
他不太轻易臣服。
林烟挨在二楼的围栏,支脸剥橘子吃,汁水饱满挺甜的。
往下看,太子爷手里是米鲁格左轮手枪,而对面是漂亮姐姐在靶子附近标记。
漂亮姐姐微笑,朝太子爷作了个OK手势。
太子爷装弹夹,上蹚,砰地一声,十足的穿透力。
漂亮姐姐蹲下用马克笔标记作为靶子的东西,随即,扭着细腰走到太子爷边上,伸手替太子爷拿枪和摘手套。
两个人似乎在交谈什么,他唇型动得微不可察,淡,又慵懒。
漂亮姐姐红唇笑得妖冶。
林烟放橘子皮在托盘上,浅浅弯唇笑一声,朝身后的保镖说,“他对每个女人都一样罢了。”
保镖自知就是个收话的,站着一动不动。
林烟目光投向那人。
太子爷挨在单人沙发上和朋友交谈,烟在长指间并未点燃,听不清楚在聊什么,只能说他情绪在,兴致在,并无太明显的颓废与怒意。
钱真的能买到快乐,买不到那是说明钱还不够多。
漂亮姐姐朝太子爷俯首说话,适时的,他回头看向林烟的方向。
对视片刻,林烟想起闵行洲的问题,做他女人。
想想,他们目前的关系处于暧昧擦边,欲望缠绵,爱情不是,陌生人不是。
感情关系上不去,上不去是他不爱,同样退不了,问就是睡过,睡出孩子。
林烟清楚,闵行洲这人痴迷的不会是情爱,是占有欲起了。
凭闵行洲那脾气,并不把情场风月视作追求的方向,爱这种的东西对他来说,是喝水一样稀松常见,渴了才喝,不渴就摆在柜架上,予取予求。
留在身边的,他都会上心对待、照顾。无关乎爱的对象是她、她、还是她。
极致的理性,极致的疏离。
林烟扬了扬手里的橘子,朝他莞尔。
闵行洲示意她下去,林烟放下橘子,拿湿巾擦手干净,顺着扶手拐下楼梯,手里捏长裙裙摆,站在闵行洲眼前。
一把小型的贝雷塔放在林烟手里,闵行洲自她身后圈住她,带动她的手挂机解脱杆,翻弹匣卡榫。
贝雷塔后座力最小,他亲手教,弹壳抽离脱落他掌心,撞击在地上砸出空灵的响声,林烟免不了紧张。
闵行洲声音在她耳边又低又沉,“会么。”
林烟头往后抵,靠在闵行洲胸口,本来想说会一点,以前和秦涛他们玩过,当初无非没事做乱花钱。但她不想那么说,柔媚地一笑,“不太精通,你教我。”
闵行洲复教,林烟学的并不专心,时不时靠他身上,娇气不已,嚷嚷着枪好重。
闵行洲低头看她一眼,“用双手。”
她没理解,表情有些纯情无害,“是这样对吗。”
闵行洲手搭上她手背,一并握住,教她。
她微微偏头,没扣扳机,眼睛盯着闵行洲的半边脸,浓颜浓眉又成半禁欲的长相,最挑人,在闵行洲身上刻画出来,他有多好看,就有多难摘。
林烟披散的长发偶尔档视线,于是问保镖要丝带,抬手随意裹长发束起低马尾,在闵行洲面前。
她头发挺顺,没扎稳两下又滑落,风飘紫色丝带几分灵动,无意中,最不为人知的纯感。
飘带掉在闵行洲脚边,他轻蹙眉。
闵行洲应该没记得林烟什么时候扎过头发。
小姐姐帮林烟戴上隔音耳包,她扣上扣机,头微微歪瞄准,闭上眼睛,没有击中玻璃器皿,擦边而过。
闵行洲想到两个字,扮虚,她会却装不会。林烟人人瞎夸的演技在他面前,实在拿不了奖。
但乐于她的神秘,不可理解又令人头疼的行为,并不揭穿她。
林烟并不喜欢玩,就要闵行洲教几回再没多大兴致,扭头,寥寥几目睽睽之下,她丝毫不收敛,扑到闵行洲怀里,“保镖说,你怀疑我把你拉黑?”
说着,林烟递上手机,声音涩,“你听我解释,你的号码并不在黑名单上。”
手机就在闵行洲眼前,他蹙眉。
偏在这时。
滴、
有短信。
易利顷:“黑芝麻养发,不知道真假”
滴、
“下次烤鸡腿之前泡过蜂蜜水和红醋,对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