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尤璇直接狠力摔手机,有地毯,没碎,她捡起,往贵重家居摆设砸。
啪、终于碎干净。
舒服。
尤璇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身份去起居室警告林小姐。
闵行洲并没有碰自己,严格上不算和好,不算他女人。
尤璇背靠在落地窗上,屈脚抵住,仰面吐出一口烟雾,烟是闵行洲往常抽的,檀园的书房很多,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留给她。
太浓烈,但她喜欢,喜欢他喜欢的任何东西。
再看薄荷烟,索然无味。
他已经好几天不回来,回来也是待一会,秦涛他们替他组局,他就走。
尤璇想过很多事。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落下风,是从逼闵行洲离婚开始,让他在责任和情爱二者做选择,闵家掌权人如果连责任都不刻骨,又如何坐稳港城第一把交椅。
那一步,尤璇后知后觉发现,自己就是在那时候开始下错棋。
不要逼闵行洲做选择,他并不选择,他全都要,爱不爱的另说。
加之小贱货刻意勾引闵行洲,真的,把人往小贱货那推了。
又或者男人得不到的骚动在作怪,一旦得到,发觉只是心有不甘,而不是失物重回。
尤璇最不愿接受另一种假设,叫移情别恋。
男人心,这种最容易善变的东西。
从一开始爱她,渐渐把爱转移到小贱货身上。
会吗。
不可能,闵行洲不是这样的人。
尤璇抬头,看见家政保姆在吧台洗荔枝,剥壳,挑肉。
荔枝。
真他妈的讨厌极了。
尤璇发现,林大小姐身上的香水是奶檀荔枝香,那种香水牌子很特别,调香师量身订制的。
尤璇记得以前某件事。
林大小姐打小就跟秦涛他们特别好,只是高贵的林小姐去会所找秦涛他们玩,都喜欢走隐蔽后门。
就在会所那个拐角,她记起来了,那时候林小姐与闵行洲擦肩而过,但是,谁也不认识谁,都没把谁放心上。
林小姐最爱低头玩手机,闵公子冷漠寡情对女人都爱搭不理,一点点香水味儿还真够不着让闵公子动情赏一个眼神。
但好闻是真的,独特,欲感,松蒲蒲。
而到拐角的这一头,是她尤璇在和闵公子深一步调情。
这错位,闵公子实在是诱惑太多,顾不过来。
转眼就忘。
尤璇没猜错。
当初的事实就是如此。闵公子和林小姐的头一次相遇,其实是在私人会所。
起居室。
林烟并不懂闵行洲让她呆这里等他有什么事,电话也不讲清。
哪里好意思驳大股东的面子。
已经过去五六个小时,算起来,港城到京都省来回刚够。
有点饿,林烟叫来秘书订晚餐,吃完一顿还闷头吃点心,手贴在小腹,真瘦,生命与爱恨的挣扎,来得无声无息。
继续工作。
沙发、床、林烟都不碰,坐在地毯玩平板,双腿交叠并倚。
要画宣传稿纸,挑方案,盛艺传媒最近签位男网红,很有资质做偶像。
只是吧,男网红形象还差点意思。
偶像偶像,不帅怎么行,底子好,包装出来就万丈光芒。
没一会,门开。
林烟手撑地毯上,抬头,男人正经西装,领带不知道什么解了,衬衣口解开两道扣子,没有女人摆弄撩拨,敞开中有整齐感来束缚,少去风流欲感,属于一丝不苟的烈性贵气。
林烟手里的平板触控笔,仿佛都能模糊描出,闵行洲隐在衬衣之下的胸膛,从骨骼凸出的性感轮廓。
男人肌肉多她不喜欢,她那个健身教练,她办一年的卡,当看到健身教练那一块块凸凸、油油的肌肉,林烟一回都没去打卡过,完全失胃口。
但闵行洲的,是美感与荷尔蒙绞杀,不过火,不失力量感。
他身材的底板和皮囊,英挺华丽,闯进眼底,钻进心里,无所不是。
有秘书跟进来上咖啡,和他汇报合同,对接工作,具体谈什么内容林烟没注意听,但都是工作上的事。
接近20分钟,她是个隐形人。
秘书交接完退出去,掩门。
闵行洲褪下西装随手扔大床上,淡然自若朝她走来。
“还割么,帮你联系外科主任。”
他是闷笑出声。
站在她面前,响在头顶。
林烟想起那句敷衍的痔疮被他戳破,拢了拢并叠成弯折弧度的双腿,一只白净的足尖不露声色伸移,抵到男人皮鞋,顺着压在西裤上搔了搔,一下,一小寸,美腿跟没骨头似得,软绵绵,举止充满轻佻销魂,慢慢扬起脸与闵行洲对视,满脸的妩媚。
“要,市中心的人民医院,明天给我备一台手术好不好。”
闵行洲目光下移,压着嗓子,笑得轻,“你就这么着急?”
他话里的意思模糊不清,是说她哪样着急?
是勾引他的举动,还是手术?
林烟看得见落地窗上的画面,外面是黑夜,这里地处最高位置,望不到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