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烟绕过车头,偏坐他的副驾驶。
都说见面三分情,也不知道他有没有。
闵行洲没说什么,发动引擎,单手打方向盘,这个动作被他演绎得格外帅气,淡漠,利落。
单手拐弯,搭在方向盘那只手,修长有力,关节骨青硬,手控的她忍不住多看两眼。
车出停车场,拐进中心大道。
窗外的高楼大厦逐渐亮起灯。
闵行洲始终沉默,神色漫不经心,他不说话的态度总有距离感。
反正,你也不要跟他说话,绝对捞不着好处。
最繁华的路段,他忽然刹车停在路边。
林烟不受控的前倾,好在有安全带。
他在这时转身,解开她的安全带,双手托住她的臀抱到怀里,粗鲁又野蛮。
一番动作下来,林烟背抵方向盘,又硬又凉,狭小空间和男人勒硬的胸膛夹击,挤压得她浑身难耐。
她疼,身体都是绷的不敢碰到闵行洲半点,喉咙痛闷,溢出的靡靡‘嘶’声泛滥在封闭的车厢内。
车窗外有行人和车流密集,这让林烟心里有点发烫。
漫长的沉默后,林烟调整坐姿,就一秒,表情凝固住,她看到闵行洲眼底的冷漠。
这一回,是说不上的陌生。
林烟心里有点发冷发怵,凝视他,看不深,被他眼底浓稠的漩涡劝退,避开目光。
一下子,他把她压到方向盘上,他滚烫的气息落在她的肩颈窝,发热,酥麻。
慢慢地折磨中,晕乎乎的。
林烟想到克利安已经停产的一款香水名,就叫,慢慢地杀死我。
闵行洲如同那滋味,朦胧,诱惑,喜爱荔枝香真扛不住那款香水有又好像没有的荔枝味前调。
事实上没有,却让你感觉有。
棱模两可啊,闵行洲不是?事实上对你压根没有情,却能心安理得跟你调情,让你感觉有。
真杀到心巴了。
沉沦几秒的暧昧姿势,林烟伸手撑到他胸口,想推开他,掌心刚触过丝滑的绸缎料,双手很快被闵行洲控制住,压到头顶,对着挡风玻璃。
压得她全身被抽掉骨一样,没得个支撑力,瘫软成水。
“酒店吗。”
他声音发哑到不行。
三个字,林烟沉吟好久,“跟尤小姐吵架了?”
他埋在她颈口,沉默几秒,“吵了。”
林烟看向窗外,关她什么事,但没说。
“我找你处理事太频繁?”
闵行洲声音低,“跟你没关系。”
说实在,林烟相当认同他这句话,他要是爱她,他和尤小姐吵的架才跟她有关系。
林烟自嘲,“我可能太自信。”
“你?”闵行洲掌心握住她腰带回怀里,身与身贴合,闷哑的嗓音多了点嘲弄的味道,“出事闯祸找前夫,调情吃饭易利顷,前夫成你擦屁股的工具人。”
有事闵行洲,无事易利顷。
玩的开心就找别人,没钱没辙找他,摆他。
林烟反问,“有这样么。”
闵行洲自鼻息发出一声嗤笑,蛮轻微。
林烟垂眼睛,看男人干净的半边脸,人易利顷还在国外把你的种带回来。
“他比你专一,有态度。”
闵行洲继续倾身压她,目光定格在她脸上,“非找他,我不能满足你?”
他声音丝丝磁磁,漫不经心中,带了点撩人的欲感。
找他?尤小姐不搞她?闵行洲可是只护尤小姐,她林烟可没人护,笑一笑,“我们已经没有协议。”
闵行洲,“成年人不要协议,你情我愿。”
林烟,“你没情,我不愿,你三心二意。”
不知道说错什么,闵行洲眼中的注视明显溃散,毫无半点情欲,也没个好态度,“坐回去。”
林烟发现,自己这个成语用错了。
纠正过来,该用一心一意,他只爱尤小姐。
更不对,闵行洲没有心的,真没有。
但事实上,他闵行洲要什么女人没有,是‘我不愿’那三个字惹恼他,无关乎面子,是每次只要她不想就不行。
那方面类似于欲擒故纵,林烟索性耷拉靠到方向盘,耍赖,“谁扯我过来谁抱回去。”
闵行洲掠林烟一眼,下巴压住她肩膀看前方,“交警来了。”
林烟忙爬回副驾驶,挪屁股坐好,抬头,前面哪来的人。
她真的像个木偶,不显痕迹的那根线在闵行洲手中,任提任摆。
她捉起手里的包砸向闵行洲,“你真浑。”
他也不动一动,都没砸到。
一罐药从包里滚出来,掉落在男人大腿,滚了又滚,药在里面霹哩哩响,安静的缘由,挺脆。
林烟动作倏然一紧,好在那药的包装她撕了。
闵行洲掀眼皮,睇她,“病了?”
林烟的目光全集中在那瓶药,没顾及其他,伸手要拿回来,嘴一句,“避孕药。”
没碰到,闵行洲捏住她手,扯到眼皮底下,笑着问她跟谁。
林烟,“新欢。”
他不恼,没反应,对林烟的心思与品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