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行洲穿过大堂。
林烟嚼东西扯到伤口疼,她眼神哀哀切切地望他。
那水气氲在眼圈,像勾引。
闵行洲停下,看林烟,她好像没在看自己,她纯粹怕疼,看条狗的眼神,她都像勾引。
林烟对镜子打量伤口。
杨医生嘴人,“得给你上麻醉剂,我现在就备药。”
她看杨医生,“有这么严重?”
杨医生摸下巴,煞有介事,“能不严重,已经割到你大动脉了,针缝起来。”
她一愣,听得出来是调侃,这回是真看闵行洲求助,“我不想留疤。”
闵行洲轻掀眼皮睇她,“我会法术是不。”
“会吗,你要不变走给我看一看。”林烟有点好笑,背过身,自己弄。
闵行洲看她,她吃得蛮多,紧身长裙包裹的那截腰还是如此细薄,全长去该长肉的地方。
闵行洲把外套给佣人,二话不说把林烟打抱在怀。
男人强悍的体力,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被闵行洲警告的眼神劝老实。
在荷尔蒙炙热的怀抱包裹下,她不争气地瘫软成一团任逗弄的幼兽,紧张又忐忑,弥漫而来的温暖与宽厚,又使她苟延残喘的贪恋。
佣人在后面捡她掉落的高跟鞋,慢慢跟上楼梯,还有端药的。
她人被扔床上,软绵绵的灰色大床,凹进去一个坑,房间灯光昏暗,林烟爬起来坐在床边。
闵行洲托住她背带到胸膛,手里接过膏药和纱布,鼻尖相贴喘息纠缠,那一刻,他叫她抬头,林烟慌忙闭上眼睛照着做。
闵行洲轻低下颔,指腹沾膏药,轻抹那里的伤口,手指长的刀痕,膏药刺激得她身子直发颤。
她稍稍睁眼,闵行洲刚毅的面庞近在咫尺,发觉他也在看她,看得深,眼底却没有一丝感情。
那一刻,林烟如梦初醒。
这男人玩弄心,玩弄情场,炉火纯青,他并不用他自己的心,他是在玩你的心,玩你的情。
他极有滋味的笑,好像看穿一切。
林烟回笑。
钓姓闵的,他倒是没痒,你自己玩上瘾了。
片刻,闵行洲擦完药,云淡风轻离开。
双方没什么关系,这偷欢享乐不能合衬。
林烟直接躺下床,佣人有些抱歉,“我是不是不该在这里?”
林烟说,“你是不是没印象,你们家闵公子对我不一直都那样么。”
遣退佣人,林烟洗澡睡觉,闵行洲离开得早。
老太太过来问,林烟哪懂人家离开去哪,哄两句算过去。
隔日醒来是老宅的司机送她离开,老太太站在门口目送,药什么的给她准备一袋。
林烟去医院看望廖三小姐。
无大碍,贫血严重被凤凰哥那么一搞导致昏迷,一个世家小姐有贫血这毛病,都不知道以前嫁给凤凰哥那阵如何呕心沥血的做家庭主妇。
廖未芝额上缠纱布,差点像个木乃伊。
医院里有廖家人,围着廖未芝,骂骂咧咧,句句毒。
廖母没给廖未芝一点秒钟,“丢人玩意,这回好了躺床上舒服不,闹这么大个笑话,那周的什么东西,一恶心的凤凰男,以前不见识他的厉害,还敢跟他比较比较?”
“还把人闵太太带进派出所,怎么闹的,下回见那男的,一脚踹远远的成不成?”
“成!”
“我听不见,大点声。”
廖母一掌拍廖未芝腿上。
廖未芝眉头一皱,“我伤口啊,别打。”
廖母还扭她的伤口,“天天爱情,死嫁,不听劝,你自食恶果,给你疼疼长记性。”
廖未芝闷烧脸,“林大小姐来了,你们给我点面子行不行。”
林烟放下果盆,坐在边上与廖家人寒暄。
那事儿没闹出来,闵行洲三个字完全压住,凤凰哥在牢里,殴打和绑架罪,这个圈子懂的都懂。
廖家人走后,林烟低头剥橘子,喂到廖未芝嘴里,嫌她咬到她手,林烟直接把果渍擦廖未芝脸上。
廖未芝喊喳喳,咧嘴笑,“是他去派出所打理后事?
林烟点头,“我叫过来的。”
廖未芝躺平,“闵先生这回还算做个人,我还能顺道捞个便宜,我父亲都不用出手。”
事算过去。
廖未芝眼睛突然亮晶晶,“昨晚是不是膈应死尤璇,她以前怎么欺负你,你欺负回去,就她会插足别人是不,我还不信邪,她要是有本事,怎么嫁不进闵家的大门,她不是不屑要,她那是内心自卑是没把握,一天天骄傲的样子伪装什么。”
所以扬言看不上,廖未芝说一通,林烟没往心里去。
“他们已经同居。”
廖未芝调侃,“同居又怎样,做没。”
林烟哪知道。
闵行洲那方面旺盛,时刻欲求不满,能把持住?
不做,鬼都不信。
尤小姐很懂得撕下他克制的面具,还是破镜重圆重归于好。
林烟没说。
廖未芝说,“尤璇那货色肯定会搞死他的,你就别要了。”
这事同做过女人,廖未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