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太子殿下,前方探子来报。”一个小太监向太子禀告。
太子尹龙摇晃着胖大的身躯:“让他进来。快。”
那人一个跪拜:“火涧山探子来报,火涧山龙泉山庄已全军覆没,没有活口。
木河城已被陈王所占,长林军死伤不到五百人,其余归降。”
太子一皱眉,似乎这种情况他早已料到,却又不愿意相信。“下去吧。”
他望了望大殿里几人,左相苗敬之,御前都尉姚喜,小五等人一字排开。
“都别站着不动,说说你们的想法。”太子有些气愤,可是他不知道把这气朝谁撒。
“殿下,我觉得此事不用太过于放在心上。我大俞本就由小三江分成南北两块。
北边是京城,宁州,渭北,苍羽,怀让,摩尼堡,等等十八个州郡。
而小三江以南也就陈州,翼州,霸水,木河,周枣,云厂这几处。
面积和数量都不能和小三江以北抗衡。
陈王先占了其他几处,此木河又夹在中间,确实也在意料之中。不必太过惊慌。
只是我大俞本就没有水军,小三江湍急,也就陈州一处江面较宽,可走大船,从其他几处渡河都非常困难。
那风墩镇倒是有一处有座长桥,也是小三江河口最窄之地。但通商可以,行军就容易被夹击。
我感觉若太子殿下要改变这个局面需要发展水军。不过这种划江而治的情况不可避免。”姚喜滔滔不绝。
太子长出了一口气,“事已至此,说了也无用。小五你说说看吧。”
“太子殿下,小五这次事情办的不周。过早撤回,导致战事一败涂地,还请太子殿下降罪于我。”
“罢了,你不走,怕是你就暴露了。也未必还能回来。龙泉山庄全军覆没,我是真没有想到。这天下第一的明亮月难道也死了。
谁有这本事。”太子脸上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下面几人开始小声讨论,小五叹了口气:“殿下有所不知,这陈王尹博在南江收了一个小个子杀手,此人武功极高,名叫短刀。
是个杀人不沾血的家伙,我猜龙泉山庄便是死在他的手里。
我要是不是及早逃走,估计也难逃一死。
不过我在翼州城还留了很多内应和探子,陈王心软绝不会斩尽杀绝。
这翼州一带的消息来源是不用担心的。”
太子听到此处,笑了笑,“龙泉山庄这群饭桶,让他们去找宝藏,那么多年都没有消息。罢了,还不如让你当年留守火涧山呢。”
小五听了,也是哀叹:“太子自然有太子的考虑,小五不敢多言,只是这宝藏确实不好找,小五在火涧山多年也未曾察觉。”
左相苗敬之,屡屡胡子,他那胡子都是用胶粘上去的,看着别扭,众人不说,他便一直如此。宫里也都知道,他从小便做了太监,后来才上位做官。
苗敬之清了清嗓子:“各位,各位,听老朽一言。此次落败,切不可姑息。现在陈王来势汹汹,若我辈再不重视,怕是将来要打到京城来了。”
“你,你,你这老太监,哪壶不开提哪壶,老皇帝弄的这个兵权分立,太子无兵,我现在手里没有兵权。而且太子不得出京,就这几条,你让我如何是好。”
太子尹龙一听左相的话就来气,仿佛这是在骂他无能,任凭陈王撒野。这句老太监,可是骂的左相没了脸面,又不能发火,只能忍着,脸已经气的通红。
“你们都别抱怨,我想听方法,有什么方法。不是抱怨。”太子的声调越来越大。
姚喜若有所思:“卑职倒是有一计,就是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当不当的,快说。”太子挺着硕大的肚子,喊道,他的粗鲁的样子一点都不像皇帝那般,皇帝是个极度风流洒脱之人,自从太子到了十多岁,他的形象差别就和皇帝越发明显。
后来皇帝内卫查太子血缘之事便是因为这形象差别而起,皇帝要废除太子也是因为这血脉问题占多数原因。
姚喜压低了声音:“现在殿下手中无兵,不如把老皇帝取而代之。”话音未落,太子脸色大变。
“姚喜你不要命了。虽然在我东宫,也是人多眼杂。要是传出去,我们都活不了。
老皇帝身边内应众多,现在他是病了,可不是傻了,他身边十三太保,各个是大内高手,都是万人军中夺帅的人。
想动他,估计我们没人能近的了他的身吧。
其次皇帝的军权制度,所有兵符全在皇帝手中,我冒然出动,不但拿不到军权,还可能把自己推进火海。
姚喜,你这粗人,动动脑子,在我身边那么多年,还是没有长进。
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联合能联合的军队力量,限制陈王的活动范围。我毕竟是一国的储君。等找到了传国玉玺再动手不迟。”太子分析局势倒是十分到位,他不知姚喜是故意引他谋反,可以趁机灭他。
“好了好了,都退下吧,吵吵一过上午了,都退下吧。”太子有些不耐烦了。
“报,董少卿求见。”
“他怎么来了,让他进来。”太子预感到有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