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中秋到了。
老太君那边早早让人传了话,因着家中人不太多,便在青松苑过节,定申时家宴。
申时是下午三五点,比平日晚食提前了一两个时辰左右,因着中秋盛京城不宵禁,二公子夜里要当值,故而家宴早些开席。
乔瑜用了早食便到青松苑给老太君请安,今日的老太君没有佩戴抹额金饰,戴的是乔瑜送的桂花绒簪,平日和蔼端庄的老太君今儿格外添了几分季节的气韵。
乔瑜用边角料给自己也做了支桂花绒簪,一家人嘛,齐齐整整,喜的老太君见了她便是笑颜。
老太君招手让乔瑜坐到她身旁,“团团,今日中秋按理我们这样的人家该进宫过宴。祖母如今年岁大了,太后娘娘怜惜祖母腿脚不便免了进宫。二郎今日事忙进宫也不会待太久,你三婶婶不在家,让你一人进宫祖母和二郎都不放心,故而啊,这次宫宴咱们便不进宫就在家中过节,待下次中秋宫宴再进宫。”
长公主的女儿福安县主为嫁二郎不惜给二郎下药,那长公主驸马在世时便养了无数面首,其女自小耳濡目染,早听闻福安县主比其母亲更为荒唐。
与人厮混被发现还想泼脏水给二郎,无耻之极。
那福安县主能用下药来逼迫二郎,便不是什么正经女子,想用下三滥手段进程家,休想。
二郎这媳妇与打听来的姚家女相差甚远,这等性子入了宫就怕那福安县主耍阴招欺负她,到时还没人庇佑团团。
乔瑜:“团团,陪着,祖母,开心。”
乔瑜巴不得不进宫,虽然她喜欢书中女主,但她如今这身份与太后女主怕是好不了,还是少见为妙。
说着,二房夫人与五姑娘也来了,母女款桂花绒簪,因配色的偏差,二人戴上,一个庄重沉稳,一个灵动俏丽,却又能一眼看出是母女来。
簪子做的好,众人对着乔瑜又是一通夸赞,夸的乔瑜脸颊通红,垂着头越发不好意思。
二房夫人笑着道:“好了好了不说了,瞧把我们二郎媳妇给夸的,都不好意思了。”
说完,二房夫人对老太君道:“母亲,今儿府上事忙,儿媳怕一人忙不过来,五娘你也知晓,刚学管家什么都不会,不若让二少夫人在旁协同儿媳。”
老太君颔首:“去吧去吧。”
三房夫人不在家,府里便由二房夫人暂代管家,给老太君请了安后,二房夫人领着乔瑜和五姑娘走了。
二人跟在二房夫人身后一忙活就是一上午。
乔瑜看的出来二房夫人这是趁机在教导她和五姑娘管家之道。
发现她对管家一窍不通后反而越发细致的教导。
因书里女主是太后,剧情走向和发展主要写宫里以及摄政王男主,男二也写的多,但都在朝堂。
男二家中的事几乎不曾写到,但就她嫁进来相处了看,主子都是好相与的。
她也庆幸不已,果然她不闹事,这日子就好过,往后也要谨遵这一点。
到下午申时家宴时,程怀瑾并二房老爷还有二房的三公子一道回来。
二房三公子也入朝为官,据说是在二公子手下做事。
二房还有位庶出的四公子,年岁不大,规矩跟在二房老爷身后。
到青松苑却见老太君脸色不大好,好似还哭过。
程怀瑾走到老太君身旁,问道:“谁惹祖母不快了?”
老太君压下心中哀伤,颔首道:“谁能惹祖母不快,好了,人都回来了开席吧。”
用席时老太君明显心不在焉,但她不说众人都不好再问。
二房一家是庶出,在老太君这个主母面前向来拘谨,不如嫡出自在。
唯有二公子和二少夫人能开口,然刚刚二公子已经问了一次却被搪塞过去。
乔瑜不知发生了什么,只埋头用饭食,陈家厨子做菜当真是没得挑,更别说还有美味的螃蟹。
程怀瑾瞥了眼身旁没心没肺正与螃蟹较劲儿的新妇,那神情专注的,怕是此时即便打起来也不会扰乱她。
一顿饭吃的有些压抑,老太君没什么胃口散场便较快,怕是唯有乔瑜吃饱了,其他人都只食了个半饱。
饭后老太君便将众人打发走,独留下二公子和乔瑜,“二郎,你若此时还得空便带团团去外面走走,今儿街上该是热闹的,团团第一次来盛京,带她去玩玩。”
“孙儿明白。”
从堂屋出来,二公子并未急着离开,而是等了会儿,过了会儿伺候老太君的柳嬷嬷走了出来,见礼道:“二公子,二少夫人。”
“嬷嬷,祖母被何事烦扰?”
柳嬷嬷看了眼内室方向,“不瞒二公子,老太君下午收到三老爷送回来的信,郑家老太爷、老夫人,去了。”
“三老爷信中提及,三夫人哭晕好几回,两个老人一块儿走,停灵、讣闻、诵经怕是要个把月,三老爷要回盛京述职,大概过几日归家,三房夫人和几位公子小姐怕是要忙完才回来。”
二公子听闻,道:“劳烦嬷嬷多费心劝劝祖母。”
“老奴省的。”
从青松苑出来,乔瑜一直跟在二公子身后,打从她嫁进来便没见过三房一家,只听